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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仓也没客气道:“自有老营来养,大家吃穿用度一样,没人会短了他们。”
“这两日,他们用了孩儿兵攻城,我家细伢幸是小了些,没让上阵。若是攻城还是不顺,让我家娃儿也上,若是出了意外,我吴家可就绝后了。”吴有根又哭了起来。
童子兵,也叫孩儿军或孩子兵,怎么叫并无定说,主要是些十二三四岁不足十五的少年兵。他们有些是随军士兵的孩子,但更多的是孤儿。
不过,这些孤儿们基本都会被军中的官兵们认领为养子。这也是加强感情上联系的一种有效手段,可以起到大大提高忠诚的作用。
如张鼐就是李自成的养子,而李来亨则是李过的养子。
与老营不同,童子兵大多是直接分散在农民中小掌家的队伍中,一般一个小掌家控制的队伍中会三四十人。这些童子兵不作正兵,主要做一些照顾马匹和勤务之类的活,相当于勤务兵。
但很多时候,童子兵也会直接参与作战行动,甚至被临时单独编成一军对关键区域实施强攻。
看吴有根哭哭啼啼的样子,米仓更是火大。
他再喝道:“一个大男人,老哭甚。你家嘎子那么小,本就与你婆娘编在老营里,哪个会让你家娃儿上阵!再说,这么多军伍,怎么也轮不到老营。”
但吴有根明显不信,还是抽噎不已。
米仓无奈,也只能任他去了。
一起降的义军,吴有根这么一个坚决要种地的却被勒令从军,米仓其实不太理解。
虽说义军只允许在襄阳城内有家的和在乡间有地的可以回家,其余人等需一律编入义军。那个叫什么蔡银匠、冯大婶之类的也因此都兴高采烈的留在了襄阳。
可都说义军仁义,像吴有根这样的情况确实也应该考虑一下,毕竟如官军李平都没有强征吴有根去拿刀拿枪。
只是才想到这些,米仓却又自顾苦笑起来。
还同情别人,谁又来同情他?他若死了,他那还算漂亮的妹子可就要入了耿虎这个混人的口了。
由于农民军的纪律真的比想像的还要严格,耿虎如愿当了官却不能作威作福十分的憋屈,总是拿他们这些下属出气找平衡。
而且因为除了妻子外,农民军并不允许将士与其他外姓妇女有染,结果米仓的妹子反成了耿虎企图染指的目标。
这令米仓更加苦闷。
抬眼望望远处锣鼓喧天、杀声不断的宜城,米仓的心中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宜城并不大,城周七里三(3650米),典型的方城,东西、南北各长不过600米,民不足二千户,人不足万。但在知县陈美的主持下,却像钉子一样让义军流了六天的血而不得入。
米仓在心里其实是有些暗暗敬佩这陈知县的。
他知道陈知县官声很好,其民俱服。甚至去年张献忠陷襄阳时,也曾想破宜城。陈知县偕守备刘相国大胆迎击,张献忠中伏败走。
但这样的陈知县,这样的宜城,他们明天又不知还要经历怎样的血战。
真是百味杂陈。
有那么一刻,米仓真希望陈知县主动撤走。左良玉的二十万大军都跑了,陈知县又是何苦呢?
但如此,好像也不是大家都称颂的陈知县了。
心事重重的米仓刚一回到营中,却接了令被要求去小掌家那里议话。
看看天气,好像时辰尚早。
虽说每日下午各小队头领到各自掌家那议事,名曰议话,是农民军很重要的一项传统。
不过,耿虎因这些日子都要去观看攻城,他们的议话常常要天将黑。
今日突然早了,估计是有了什么事?
米仓心中打了一激灵,不会是终于让他们也去攻城了吧!
做为一支新投之军,农民军并没有让他们一开始就去上阵打自己原来的袍泽,真的还是挺讲究的。
但宜城硬扛了六天了,连童子兵都上了,他们好像也该上了。
怀中惴惴不安的心情,米仓很快见到了耿虎。
然后果不其然,这家伙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注释:
注1:
关于农民军的编制,目前并没有比较明确的史载。
明末清初彭孙贻的《平寇志》中有称:“掌盘子”,营中人俱称之为“老掌家”。一老掌家管二、三十老管队。一老管队管六、七十或四、五十小管队。一小管队又管一、二百或三、四百管队。管队皆以二十人为率。或掳得人多,另择一勇者作一管队。如少,则掳足之,多则又分之。
可按此记载,一个老掌家管的总人数,若按最大数字,将有1680万;按最小数算,也有160万人,所以应该是很不准确的或者比较偏颇的。
而且,目前所知李自成部、张献忠部、小袁营、革左五营等这些农民军的编制基本都是不同的,各级首领也大多都各有一套称谓,有的与别营一致,有的不一致。
明代赵士锦《甲申纪事》说:“贼兵姚奇英为予言,我大顺……不过以掌家为名。百人之长为小掌家,千人之长为大掌家,万人之长为老掌家。即刘、李诸老爷,不过老掌家而已。”
这里把李自成农民军首领以掌家为名说得很清楚。这种名称应在大顺政权建立之前使用,之后有哨总、部总、掌旅等称谓。当然习惯上也会沿袭旧称。
本文没有对农民军的编制进行过多考究,只是结合略知的皮毛和故事需要进行了粗略的设定,不可当真。
注2:
关于童子兵或者说孩儿兵,这确是农民军的很大特色。无论是明末清初戴笠撰、吴殳删定《怀陵流寇始终录》、明末清初计六奇的《明季北略》、明末清初钱士馨的《甲申传信录》或是明末清初张岱的《石匮书后集》中均有明确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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