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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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没有秘密，身体上的。

身无寸缕，满身伤痕，四肢脱臼。我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绑在碟台上，身上插满了电极，高压电流不时从我的身体上通过，蘸了盐水的皮鞭和身体扭曲带来的痛苦加之我身。我已经被耗得精疲力尽，秽物从我身体里的各个洞里流出。身体受到的刑罚令我几乎失去了对自身括约肌的控制，而我也早已失去了叫喊的力气。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可是我却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这里除了一盏昏黄的灯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给我参照时间的流逝。也许我刚刚经受了一周的拷打，也许这早就持续了几年。时间的概念对于我来讲完全消失，我只能每天遭受非人的刑罚，日复一日。

行刑的间隙，我经常想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的对待我？这个答案很好找，如果你发现你可以抹消任何物理法则，那么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而在这个世界，我可以抹消掉他们的所谓“魔法”的法则。令这个世界施法者的魔法失效，这样的发现就好比一个人具备能够抹消掉能量守恒、动量守恒等直通世界本源规则的能力，这让他们如获至宝。我万没有想到我这保护自己的能力反而成了我受到痛苦最大的原因。

他们想要知道我是谁，从哪里来，我的能力是怎么获得的。对此我没什么可说的，就算是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就算是说了他们也不会把我从碟台上摘下来，苦难仍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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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以接近100公里的速度奔跑，澎湃的动力输出令他每跨一步都跃出将近30米。绝尘而去的他除了留下呼啸的跃动声和一串深达半寸的脚印外便别无他物。好在这里已经荒废很久，老于的生命探测器也没有检测到人类活动。不过即使是有人类出现，他也不会有所顾忌。毕竟人形终结者这种事情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但是老于却需要尽快行动。行动力果断的他不习惯磨磨蹭蹭。

大概一个小时后，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海岸线。通过高倍望远镜，他甚至发现了些许人类活动的痕迹。想必再过一会，他就能够到达沧州港了。沧州港，位于河北省沧州市东部的渤海海滨，地处河北省、山东省交界处，港口主体是神华集团的煤炭专用港口。作为用途广泛的煤炭转运港口，这里无论如何也是有人烟存在的。

老于降低了自己的速度，打算步行接近港口。他还不打算以每小时120公里的时速就这么冲进人们的视野里，尤其是他还要在这里活动一阵子。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当他看到铁路线的时候，这里的人口已经相当密集了。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在零下的温度里从事着各种劳动，有些地方结着两尺多长的冰棱，人们小心翼翼的用锤子将这些悬挂在高处的危险物锤下来。掉到地上的冰棱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港口给人一种20世纪50年**荒北大荒的氛围，完全看不出现在处于21世纪末期。而此时只穿着一套单衣的老于却显得格外扎眼。

他终归还是引起了别人的瞩目，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一个穿着单衣单裤的年轻人就这么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着实令人侧目。干活的人们在一起交头接耳，揣测老于的来路。有好事且不怎么厚道的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个疯子，从哪家门没锁好的疯人院里跑了出来。不过如同这天气一般，冷漠的众人并没有走上前去嘘寒问暖，严酷的环境早已将生活在这里生活的人的热情浇灭。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被老于看在眼里，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唯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印着：大亚细亚联合神华集团煤炭储运港口。略带锈迹的文字显示的内容让人觉得有些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