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反击和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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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探出头，低声说道：“你，你别想！”

“你这小兔崽子，找死！”

张彪子勃然大怒，捡起身边的瓶瓶罐罐，使劲砸向苏灿三人，嘴里头骂骂咧咧。

“草你妈，你这死干巴鸡小子，狗日的东西！”

“有种说名字出来，老子操死你！”

“小倩，你这千人操万人骑的臭婊子，你忘恩负义！”

“老子在八层救了你，你居然敢用电棍电我！”

“放开老子！”

“快点！”

刘明看到张彪子拼命拉扯手铐，手腕上血肉模糊了，还用脚踢得药架哗啦啦倒了一地，他吓得快哭了，“苏灿大哥，张彪子好凶啊，咱们该怎么办？”

苏灿悠然地坐在地上，好像看猴戏一样，静静地看着张彪子，“咱们什么都不做，等他自己闭嘴。然后，········”

小倩问道：“然后？”

苏灿将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然后，报仇！”

对于这个回答，小倩觉得很意外。

她看着苏灿，这个身高顶多一米七三的年轻人，除了手大脚大，相貌跟帅气、英俊等名词根本挂不上钩，放在人群里一点都不起眼，只是一双眼睛里时不时会闪出狡黠的笑意。这种让人看着觉得有些温暖的表情，会让人觉得苏灿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现在苏灿说的话，又透露出一股狠辣的味道来。

小倩轻声问道：“苏灿大哥，你要找张彪子报仇？”

“他差点打死我，不找他报仇，我找谁？”

苏灿露出笑容，“我有仇必报，跟谁有仇了，肯定得当天就报了，绝对不能过夜！”

小倩紧张地问道：“苏灿大哥，你不会是要杀了张彪子吧？”

苏灿冷笑，“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

他看着小倩说道：“小倩，张彪子刚才那样对你，就是强奸未遂的重罪！放在法院判罪，最少也得枪毙十分钟的判决。但是，现在连警察都变成了丧尸，也没地讲理去了，咱们就得在这里，自己给自己丰衣足食，把该报的仇了结啦。”

小倩怯生生地问道：“苏灿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灿做个一刀切的动作，“手起刀落，把张彪子给阉了！”

小倩又吃惊又害羞，“这事，我做不来。”

苏灿说道：“张彪子那样对你，你不想‘回报’他？”

小倩想了想，轻轻摇头，“我阿妈是个信佛的教徒，她经常对我说：‘杀人容易，救人难。’一个人犯了罪，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就要给机会他悔过自新。如果给我选择的话，我会给张彪子一个悔过的机会。”

苏灿一脸吃惊，心里暗暗嘀咕道：“靠，这妹子也太好人了吧？”

他眼珠子转了转，冷哼说道：“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也不勉强。”

苏灿转头看着刘明，“你呢？刚才张彪子打你耳光，又用电棍电你，差点没打死你。要不要加倍还给他？”

刘明躲在小倩的身后，畏畏缩缩地看了看张彪子，又躲了进去，“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这种流氓计较了。”

苏灿摸摸下巴，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们不敢做，那就让我帮你们‘替天行道’！”

他大声吆喝道：“刘明，给我找几对胶手套，再把那根电棍给我。”

刘明问道：“苏灿大哥，你要手套干嘛？”

苏灿大咧咧地说道：“打狗不戴手套，会脏了自己的手。”

刘明屁颠屁颠地把手套和电棍交给苏灿，他带起手套，将电棍塞在屁股后头，大步走向张彪子。

张彪子眼里头闪动着惊疑不定的神色，但口气还是十分嚣张，“狗杂种，你想干嘛？警告你啊，快点放了老子！”

苏灿冷冷地看着张彪子，“被锁着还这样嚣张？看来，得找把锁，锁住你的臭嘴才行！”

张彪子威胁道：“小子，别以为锁住老子，你就赢了！要不是小倩这婊子养的帮你，你能打得过老子？有种放了老子，一对一单挑！”

苏灿狡黠地笑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单挑。能围殴别人，一定要围殴；实在不行，暗地敲闷棍，背后下黑手，也是我的拿手好戏。”

张彪子心里发虚，嘴上仍旧硬气，“狗杂种，有种就杀了老子！不过告诉你，我舅舅陈飞就在楼上，他要是知道你动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刘明紧张地说道：“苏灿大哥，他舅舅陈飞队长又高又壮，平时脸色沉沉，是个不好惹的人。我们在医院躲丧尸这几天，出去找食物的时候，撞上好多暴徒，他们都被陈飞队长打跑了，他实在凶得很。你要是打伤了张彪子，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苏灿望向小倩，她咬着嘴唇点头，明显也很怕张彪子嘴里头念叨的“我家舅舅陈飞”。

刘明看见苏灿不说话，诺诺地问道：“苏灿大哥，要不，你也不要打张彪子了，等咱们回到九楼，让丁健主任、黄医生和顺子大哥他们一起评评理？”

“评理？老子哪里错了！”

张彪子看到刘明服软，更加嚣张地威胁道：“立刻放了老子，不然陈飞会让你们好看的！”

“靠！”

苏灿两条浓黑的眉毛一挑，甩手左右两个大嘴巴子扇出，打得张彪子两边脸颊脆响，十个鲜艳的手指印就浮了出来。

小倩和刘明都看傻眼了，都没有预料到苏灿会突然出手。

张彪子用左手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又气又怒，“你！”

啪！

啪！

啪！

啪！

苏灿又是四个大嘴巴子扇在张彪子的脸上，吹吹手掌，这才开口，“别说你有什么狗屁亲戚在上面，就是天王老子是你亲爹，我也照打不误！”

啪！

啪！

啪！

啪！

苏灿左右开弓，又是四个大嘴巴子，打得张彪子脸颊红肿，鲜血从嘴角冒了出来。

张彪子嘴硬地骂道：“有种就杀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苏灿露出了笑容，“够硬气，你真是个爷们！不过，我很记仇的，有仇的话，当天就报了，一般都不留它过夜。你以为自己是坏蛋，就不准我是专门对付坏蛋的磨盘吗！”

张彪子看着苏灿的笑意，脊背没来由地一阵发寒，他急声说道：“你，你想干嘛？”

苏灿说道：“刚才那10个巴掌，是替小倩还给你的，但它们只是利息！”

他右腿踢出，一记撩阴脚命中张彪子的裤裆，他用单手捂着裤裆，痛得弓成一只虾米。

旁观的小倩和刘明光是看着，都觉得双腿间一阵阵发痛，刘明甚至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苏灿大哥这一脚，会不会把张彪子踢成太监了？”

苏灿用手擦擦脚，“张彪子，你想侮辱小倩，这一脚就是对你的惩罚。”

张彪子痛得说不话，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苏灿。如果用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苏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百万次，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笑着靠近张彪子。

苏灿举起拳头，轻轻一拳打在张彪子的脸上，“这一拳，是替刘明打的。”

刘明跳了出来，愤愤地说道：“苏灿大哥，你见色忘义！你帮我姐，就打得那样用力，轮到替我报仇，你就意思了一下，太不公平了！”

苏灿说道：“喂，你自己是男人啊！要报仇，自己过来动手。”

刘明赶紧躲回小倩的身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还是不跟张彪子计较了。”

“刘明，既然你不敢报仇，我就替你报了。”

苏灿从身后拿出电棍，将电棍开关按住，滋滋的电光让张彪子吓得脸色一下子变了，他还没来得及闪躲，苏灿已经将电棍点在他的脖子上。

吱！

张彪子一声惨叫，被点击处一阵焦臭，嘴巴立刻狂吐白沫，最后屎尿失禁地瘫在地上。

小倩和刘明面面相觑，看着神色自若的苏灿，都吓得不敢吭声了。

刘明凑近小倩，拼命压低声音说道：“阿姐，这苏灿大哥，真是个记仇的人啊。”

小倩说道：“苏灿大哥，你也帮我们出气了。要不别再打了？”

“小倩，你的心太好了，有时候反倒不好啊。”

苏灿用电棍又随手点了张彪子几下，嘴里头嘀咕道：“靠，就这样晕过去了？还想替刘明多电几次呢。真是太便宜他了！”

刘明看到张彪子晕过去，胆子大了起来，他对苏灿说道：“苏灿大哥，你别光顾着帮我们报仇啊。张彪子打了你那样多拳，你还不用拳头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苏灿脱掉手套，笑嘻嘻地说道：“他被手铐锁着，我打他，就算赢了也不光彩。等我吃个饱饭，给他打开锁，再好好教训他！”

他顺手将电棍抛给小倩，“拿着，看好他。”

苏灿走到门前，从缝隙处往外观察。他发现药房门四周最少围着十多头丧尸，一个个慢吞吞地走来走去，就像没有灵魂的怪兽。原先浮现在丧尸头上的文字，不管苏灿再怎么眨眼用力，都没有再次出现，但苏灿还是记得很清楚，“初级丧尸：行动缓慢，但瞬间爆发力强，靠声音、嗅觉定位捕捉猎物，通过吞食生人的血肉升级。”

苏灿反复思考着，最后打定主意。

他捡起一个玻璃药瓶，轻轻地打开了门锁，正要抬脚出去。

小倩吓得一把按住他，“你干嘛？外头全是丧尸，你一个人打不过它们！”

苏灿说道：“我不是要出去，我只是想证实一些东西。”

小倩问道：“是关于丧尸？”

苏灿点头，问道：“小倩，丧尸头上有过一些古怪的字体，你看得见吗？”

小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苏灿，“丧尸头上的字体？哪里有啊。”

苏灿吃了一惊，心里头嘀咕道：“难道只有我看见过？看小倩和刘明的样子，一定没有看到过。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觉醒‘天赋之能’的缘故？”

他将药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将手中的玻璃瓶砸向远处的地面，嘭的一声，玻璃碎裂声在长长的走廊回响！

在走廊上游荡的丧尸同时回头，两只耳朵上下抖动，然后朝着玻璃碎裂处扑了过去，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后又四处分散。

苏灿点点头，“这些丧尸果然是靠声音定位。”

他转头对刘明说道：“刘明，U.knshｕ.找个瓶子过来！”

刘明递给苏灿一只玻璃瓶，小倩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苏灿接过瓶子，转身就哗啦啦在瓶子里头撒了一泡尿，最后还条件反射般地抖了抖。

小倩想不到他会这样乱搞，羞红了脸转过身去。

刘明目瞪口呆，“当着我姐的面脱裤子撒尿，苏灿大哥你也太‘粗犷’了吧？！”

苏灿哈哈大笑，“就这点破地方，躲角落也是撒，站在门边也是撒，何必躲躲闪闪呢？小倩，你不在意的吧？”

小倩羞红脸不说话。

苏灿打开门，将瓶子小心翼翼地推了出去。片刻不到，离瓶子最近处的两头丧尸闻到这股温热的气息，低吼着扑了过去，将瓶子一把捏碎。

苏灿看见这一切，想起初级丧尸头顶上曾经出现过的字体，“初级丧尸：行动缓慢，但瞬间爆发力强，靠声音、嗅觉定位捕捉猎物，通过吞噬血肉升级。”

他转身看着小倩和刘明，露出了笑容，“我有个办法回到九层上面，不过很冒险，你们有没有胆量？”

小倩和刘明面面相觑，然后重重点着头，“有！”

苏灿将计划一说，小倩跟刘明都吓得脸色发白，“这，太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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