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犯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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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说的含糊其辞，苟其昌却犯起了迷糊，这种安排，是加强对犯罪嫌疑人的保护，还是要加强对他的监控呢？

“怎么，有问题吗？”

“不不，其昌明白！”

苟其昌嘴里答应着，心中却暗暗叫苦，那天下雨，现场破坏非常严重，被杀的人，是县人民银行的一个副行长，当时口袋里有一些现金却不见了。这个叫“赵小海”的人，是现场唯一发现的线索，尤其重要的是当时他手里握了行凶的刀具，只不过从身上没有搜出现金。当时开警务会议分析案情，大家一致认为此案肯定是团伙犯罪，因为分赃不均内部产生了矛盾，因此将自己的同伙也准备干掉，没想到此人却大难不死，活了过来。崔海东他们对犯罪嫌疑人的讯问，也证明了这一点，好像还是一个“职业集团”，人数肯定不少。

搜索现场时，干警们在现场不远处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用塑料布包裹着的样式奇怪的背包，里面放了几种非常奇怪的物品，大小像小收音机，屏幕像小电视机，另外还有些花花绿绿的纸片，上面写着中国人民银行，画着金额，像人民币的样子，自己却从来都没见过，更不清楚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因为搞不清楚是谁的，究竟与杀人案有没有关系，就让出警的干警暂时放在了医院里。

苟其昌的表情，瞒不住李强的眼睛，回首长老家找人这件事，首长再三叮嘱，除非万不得已，一定不要惊动地方上的领导，可是他俩一来就碰到这个难题，想避开都不行，不但身份被好几人知道了，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赵小海，竟然被当做了犯罪嫌疑人，怎么妥善处理成了李强最头疼的事情。

“苟局长，上面我说的三点必须确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明白吗？”

“嘿嘿，两位首长，难道这个赵小海是……，是那边派来的……？”苟其昌用手朝一个方向比划了一下，现在几条线索一汇集，让他联想到这个罪犯可能还有更严重的罪行。现在看来，那几样东西好像是“电台”之类的玩意儿，用来跟外面联络吗，要不要跟对方说一下？

李强当然明白他嘴里的“那边”是指什么，脸色一沉，严肃说道：“苟局长，不该问的，请您不要随便猜测，好吗？”

苟其昌一见风向不对赶紧闭嘴，干公安好多年了，知道这点特殊纪律，尤其是来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于是马上点头哈腰，点着那颗硕大的脑袋毫不含糊地说道：“其昌明白……，呵呵，明白，请两位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马本耀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听得云里雾里，这个赵小海到底犯了啥事啊？苟其昌的意思好像是说他杀了人，前几天县城里传言，确实在南关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把这件事与小海联系起来，再说了，即使犯了这种罪，也用不着惊动“中央”啊！自己还重点培养他接班，唉，要是真出了这事，一颗好苗子就糟蹋了！

老马糊涂，老苟也清醒不了多少。从两位京城来客的口中，现在知道了赵小海是老马他们单位的一名干部，这事就变得相当复杂了，在当时，干部杀人犯罪的可能性非常低，县残联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机关，但身为一名国家干部，除非家里遇到天大的困难，才会去抢劫。

但这个人究竟还有什么重大问题？自己真不清楚。前几天的这起凶杀案件，已经上报到市局去了。赵小海作为现场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肯定会重点监控的，只是他搞不明白，这样一个“杀人嫌犯”，怎么竟然连中央警卫局都惊动了，难道正如自己判断的……，那家伙还犯下了比这个更为严重的罪行，需要带到京城去审？可听来人提出的几点要求似是而非，真是晕了。

“苟局长，咱们先到医院趟。”

当马本耀听说要跟苟其昌到县人民医院去看一下赵小海时，他突然想起，几天来单位里的那群娘儿们都非常挂念他，于是趁机跟老苟要了一辆车，路上又买了点营养品，准备回去拉上她们到医院看望小海。

李强、苟其昌先到的医院。看守的警察一见局长前后两次来到医院，终于放下了大半颗心，估计京城来的人身份有可能是真的。

“小崔，赶紧把手铐打开，小王你回去吧。另外再叫张正义领两个人来，你们四个人看守……，呃，不是，叫……那个那个……看护这位……，记住，若他有什么要求，你们一定要无条件答应。”

因为来的领导并没有说明带走赵小海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苟其昌哼哈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好略过，回头问李强道：“首长，您看这样的安排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