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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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体提出的疑点，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让这样数不清的，各式各样种族，生命层次大不相同的躯壳全部复活，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了。

毕竟连精神思维都完全湮灭，想要全部复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某些伟岸的宇宙真神能够做到，可如果是超级神灵的许下的诺言的话，这些人也不至于躺在这里数十万年了。

神灵想要去做，早就做了，无须像空头支票一般，让尸身苦等这般久。

对于神路的概念，连唐川都只是有个模糊的理解，对于关联体和诺克顿就更远了。

而且每个存在的神路都不尽相同，向死而生的方式一时间唐川也难以给他们解释。

不过关联体口中所述的，可能有极少数人已经复活的可能，却还是让唐川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他们在进入海市蜃楼的时候，也确实看到了某些雕塑，卡努努言之凿凿的说，那是曾经进入海市蜃楼的先驱者，也是先于他们接触到这一望无际尸身的存在。

可是如果有人复活的话，就和神路相悖了，这些人可是和那尊巅峰半神一起走上了神路。

要么集体成功，要么集体失败，哪能人家巅峰半神的转世身还在自己腰间，就有人跳出神路复活了啊。

这是和光蛋前世身所选的神路相悖的事情。

所以唐川现在疑惑的是，要么是卡努努看花眼或者说谎了，要么就是海市蜃楼除了这些人以外，诞生了其他精神意识，通过夺舍探索者，而瞒过鬼冢的规则，走出了这里。

看着卡努努畏惧且笃定的眼神，唐川觉得好像后者的概率更大，这家伙撒谎也瞒不过自己等人的。

这就有趣了……

唐川拍了拍还在恐吓周围那些深海骇物的小二，道：“你鼻子灵，能不能闻到这里除了我们这样的后来探索者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意识的存在？”

小二立马晃荡起来，道：“有诶！差点就成为一个了！至少有三个！”

唐川是理解活宝们说话方式的，接收到了小二传递的意念，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小二说的应该是，某些意识体差点就脱离某个庞大的本源，化为了一个完整的意识体，至少有三个这样的存在。

而某个庞大的本源，是否就是海市蜃楼的规则之力呢？

那些差点脱离规则，形成完整独立意识体的存在，就是被规则操控的各种生物？

就像之前他们遇到的冒牌货唐川，他在提出灵魂三问的时候，唐川清晰看到他某种的复杂情绪，并且欲言又止的想要告诉自己等人某些事情，只是受限于规则，最终也没有讲出来。

这样的存在，是否就可以看做，已经诞生了自我意识，却无法摆脱海市蜃楼规则控制，差点就成为小二口中“一个”单独意识的个体呢？

这才几十万年，看起来很长时间了，可对于巅峰半神而言，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在自己的老家失去了掌控力。

又或者，巅峰半神说会让所有追随者，都得到好的结局。

而这个结局到底好不好，是由自己决定的，现在规则已经引导自己，找到了光蛋。

那么规则严格意义上讲，其实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而对于具有一定自我认知，还能够诞生出新的意识个体的规则来说，让被限制的意识得到自由，好像也能称之为好结局吧？

反正只要维持住一个任务，将光蛋送到自己身前就行了，其他都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