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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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祁元来到老人身后跪倒在地。

“回来啦。”老人借着眼角余光斜着瞄了祁元一眼。

“嗯。”祁元应声。

“怎么弄的如此狼狈？”老人将上钩的鱼儿取下，甩手扔回湖中。

“徒儿下山时的行踪被叛徒出卖。故此设下计谋，想借机重创神族。故意将自己前往地火盟渊援助的消息放出去，引得神魔二族主帅前来拦截。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神族和魔族对此事如此看重。前来拦截我的竟然是坤音和南天帝。不仅如此，他们还同时在正面战场全军出击，让前来援助我的五师姐和大师兄晚到了片刻。弟子因此受伤颇重。后来，我和师姐合力将坤音斩杀，师兄晚到片刻，让南帝得以逃脱。我们三人短暂商议之后，决定由我和师姐先行返回地火盟渊，援助老楚王。我们在回援之时被坤火王设计，师姐重伤落入沧澜江，被江水冲走，生死不知，老楚王在战后伤重难返，魂归虚无。弟子也成了这副模样。”祁元惭愧道。

“你大师兄的灵身为何不同你们一起前往地火盟渊。”老人问道。

“考虑到南天帝可能会返回神族和人族的正面战场，大师兄只有本体，可能打不过南帝和北帝联手，我便没有让他和我们一同前往。谁知那南帝竟然直接返回天界，让我的盘算落空。不过，正因为如此，人族大胜神族。”祁元解释道。

“你连那南帝的底细都摸不清楚，一天就知道盘算心里那点小九九。着实可恶。”老人训斥道。

“徒儿知错。”祁元此时回忆自己定下的计谋，着实有许多疏漏之处，行事太过急切。

“你急功近利，将自己和你师姐置于险境。若不是南帝对人族态度一直很暧昧，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来。”老人再度训斥。

“南帝灵身已经死亡多年，实力受损颇重，故此，徒儿才敢如此行事。”祁元再度开口解释。

“即便他没有灵身，你大师兄也不见得能胜他半筹，为师猜测，很可能是因为他对人族的态度，让他在神族内部承受了过多的压力，故此，才佯装答应北天帝联手，以此来表明自己对人族的立场。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对尔等痛下杀手。你不以为戒，反而沾沾自喜。着实让为师失望。”老人言语之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祁元没有在说话，他怕自己在顶嘴，会被老人留在山上，回炉再造，不得自由，而且昔剑居现在生死未卜，他得快点解决自身的问题，下山寻找昔剑居。

“师傅，弟子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弟子服用了落花怨。”沉默片刻过后，祁元估摸着老人心中怒气应该有所消减，小心翼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