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本王会亲率3军，击溃燕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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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允熥看来，守住南京并非没有胜算，金陵城固若金汤，只需坚守三个月，各地勤王之师汇合应天后，朱棣便不得不得退兵了。

特别是淮南两地还有长驸马梅殷的屯扎的四十万水军，只要金陵能撑住三个月等待援军的到来，就有翻盘的可能。

朱棣向来用兵好险，实际能控制的也就北直隶的几块地盘，想要大军平推下来，即便他得了徐达兵法的真传也要耗上几年。现在他强行奔袭穿插至应天，已是兵行险招，效仿当年的孙子灭楚，侯君集灭高昌，想要在应天府内一举击穿大明的心脏。

朱棣命人发动舆论战，在应天府外围三缺一，用金陵城所有人的性命逼迫建文投降或者出逃，而他则耐心的等待攻城的时机。若朱允炆出城，百官群龙无首，朝廷法令失度，朱橞和李景隆等内应在城中制造内乱，再伺机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朱棣的天下便有了。

朱老四，有我朱允熥在，这天下你得不到！

朱允熥扫视了一眼跪在身后满地的锦衣卫，思忖自己接下来要说服的不止是朱允炆了，还有这群忠心耿耿的侍卫们。

他用低沉的声音道：“大哥，你错了，大错特错了！这不过是燕贼的圈套，朱老四他正在站在大江岸边注视着我们，内心哀求着，祈祷着，他日思夜寐，他巴不得，你现在就出了皇城，出了这金陵，出了这应天，他好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六百年亘古不变的帝都！”

“燕贼自诩五十万大军，能战的精锐十万不到，其余的不过是收编了朝廷征伐的二十万残军，沿途收编了十万地方部队，大军良莠不齐，士气低落。而金陵城依踞长江天险，百年雄关，即便是当年的曹孟德八十万大军也折戟于此，今日大哥你又有何惧！况且朱老四若真的具备攻下金陵的实力，城墙上只怕早已插上了燕军的旗帜，又如何能等到今天。大哥，慷慨赴义成就不了皇图霸业，敢于亮剑才是兵家之道啊！”

朱允熥循序善诱，引经据典。朱允炆虽点头赞赏，却抛出了一个令他担心的问题。

“即便如此，四叔麾下猛将如云，作战经验丰富。而如今朝廷接连兵败，耿炳文、李景隆兵败如山倒，平安、徐真等大将损失严重，军中已无能抗衡燕军的帅才！打下去怕也是必败无疑，不如听了大哥的话，乘坐巨舶逃亡南洋如何？”朱允炆思考片刻，觉得朱允熥的这番话定然有人在背后撺掇，一向清心寡欲的大儿子，哪能突然间开窍般说出这番颇有大局意识的话。

他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朱允熥见朱允炆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诤言，换了思路道：“大哥，倘若我们去了南洋，往日征伐呀燕贼的将士怎么办？忠心于大明的臣子们怎么办，金陵城中骂过燕贼的仕子平民怎么办呢？朱老四就藩之前，曾在锦衣卫任职，他嗜血好杀，行事残忍、株连枉法的手段，大哥想必记得很清楚。届时京都之内，诛十族、诛九族的无辜者血流长河，午门外人头滚滚之际，大哥你不会后悔吗？”

朱允炆怵然而惊，他想起了方孝孺，想起了铁炫……

“不会的，断然不会的，朕已经让出了金陵，想必四叔定会善待他们，这是君子之间的约定，他不能违反！”朱允炆喘着气，他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

朱允熥笑呵呵的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敌我阵营又何谈君子二字，战争的残酷远比本王说的更加严重。大哥无非是担心金陵城没有能打仗的帅才，现在本王告诉你，臣弟会亲自统帅三军，击溃燕贼！”

统帅三军，击溃燕贼！

朱允熥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惊雷一般在跪在地上的锦衣卫们脑海中炸开。

这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气魄，让他们看见了曾经太祖高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