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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曦强硬坚持,无论有无幕后黑手刻意布置意外,当时她都该主动挂断电话。这次她不会再继续心软了,不能全由着张亦辰性子来。
嘲讽意味十足的锋锋暧昧称呼震慑力极大,能感觉到张亦辰隐隐打个寒噤,手上力道减弱些许,但未完全松开。
南曦趁机朝外侧挪下身子,适当保持点安全距离。
计划得逞的人儿心情转好,轻轻道声晚安,阖上双眸。
小憩十分钟,让炽烈的视线烫醒。
睁开杏目,迎上那抹露骨的凝视。犹豫下,道出心中所忧:“亦辰哥哥,晚上的事情不是意外吧?”
“夫人好生绝情,准备推卸掉责任,撇下为夫不管吗?”
???南曦茫然地眨眨眼,这哪跟哪啊。
“这位先生,人家在和你说正事呀,麻烦你拿出严肃点的态度对待。”
乱r的手轻轻抚过南曦柔软的黑色长发,张亦辰笑得意外很有温度:“好,严肃说,晚上的事情是意外。”
意外?南曦不信,她都能察觉出的问题,以张亦辰敏锐的洞察力不会没发现。
除非是!事情很危险,张亦辰不想把她牵涉入其中。
其实不用张亦辰说,南曦光看Bgtt损坏的程度,已大概猜出事情的复杂和危险性,但她始终秉承知道比瞎猜安全的理念。
压回想拍得王八爪的冲动,考虑到不是细谈究竟的时候。
重新召唤跑丢的困意,叹口气:“睡吧,明天聊。”
换平时,她可以想方设法套话,但此刻谁让病人最大,不能动手乱打病人,还需保证病人休息充足。
“曦儿困了?”
张亦辰帮南曦把耳边有点凌乱碎发捋入耳后。
南曦象征性地打打哈欠,轻轻应声:“嗯,好梦。”
距离他们刷洗完已经过去快三小时,再没完没了的闲聊墨迹会,以张亦辰双重洁癖的强迫症,绝对会重新洗漱。
而且张亦辰性子过于倨傲,尤其不愿在南曦面前展露薄弱的一面,很多私人方便的事情禁止她陪同。
刚刚检查完的洗漱还是南曦非坚持不可,才勉强给高秋锋帮忙搭把手。
高秋锋不在,她怕张亦辰会趁她睡着自己去。后半夜注定不能睡得太死,趁能好好补觉的机会,她要抓紧时间。
翻过身,背对张亦辰,关掉床头灯。
深夜恢复它本该有的静谧,月光透过17层窗户洒入,柔和朦胧的光晕将南曦姣好的身材完美勾勒,白皙无暇的香肩袒露在外。
瑞凤眼眸光转暗,抬手拉高被子,盖住撩人心弦的蝴蝶骨和香肩。
“不要盖,热。”南曦重新拉下去,娇声嘟囔。
魔都反常的连续两天高温,估计股足了劲累积云层,等清明当天来场大雨,好配合压抑悲伤的气氛。
“盖好,我给空调开睡眠温度。”
沉声的提醒让南曦乖乖给被子拉回脖子位置,并捂好,只露出个头。体会过让空调风吹到骨头酸疼的痛苦,吃一堑长一智是成年人的基本智慧。
“曦儿。”
呼唤的低音很轻很轻,仿佛只是想喊下她,确认她是否真实的躺在身边。
南曦忍了两秒,本想装睡断了聊天的话头,可不听使唤的回应却溜出嘴边:“嗯啊,我在呢。”
罢了,病人最大吧,反正她也睡不着,再聊五分钟的吧。
“下周环球乐园正式开工修建,二叔意思你有空你去开工庆典,没空他再去。”
南曦默然语塞,自家妈妈和二叔对张亦辰比对她亲,两人有事先找张亦辰商量,视她为空气。哎,世纪悲哀啊。
随即想起个关键的点,心间如同让针扎过般,隐隐作痛。
翻回身,直视那抹比以往多出几分平和的眸光,“晚上你要告诉我的好事,就是环球乐园要开工了?”
“嗯。”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触她起皮的唇瓣,越过她身子,伸向床头。
南曦一把按住要起身乱来的人,怒问:“你要干什么?”
“拿水给你。”
一句平静的回答,却气得南曦火冒三丈,眼底怒火旺盛,手上又得分外小心的控制力道,给张亦辰身子扶回床上。
“现在不是很渴,等渴了我自己拿,”南曦无法忽视张亦辰视线,联系起他刚刚的轻触抚摸动作,本能想骂句:‘臭流氓,生病都不老实。’
细一想不对,炙热的视线虽然露骨,但溢出的关心让人无法无视。
抿下裂开小口子的唇瓣,恍然明白他在意之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冲散火气。
“我包里有唇膏,一会临睡前涂下。”
“现在涂。”
张亦辰不容置疑的语气又让她的感动消散殆尽,这人真是每次帅不过三秒。
尽力坚守病人最大的原则,南曦翻身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包里的LA MER润唇膏,发现忘记带舀的小按摩棍。
为了让监工安心,唯有用指尖勾出点,均匀涂上唇瓣。
在合盖子的过程瞟见监工嘴同样有点干涩,恶作剧念头冒出脑海。光涂一个人,岂非辛苦她兴师动众的来回取放,必须让张亦辰同享受下名媛、贵妇的保养。
把盖子放到枕头边,食指轻沾上润唇膏,一点点试上薄唇,轻声说:“对我来说,最重要最能让我开心的事情,当属在意的亲人安全健康。”
“曦儿!”张亦辰喉结快速滑动两下,炙热的鼻息喷洒在纤细指尖。
南曦似没发现他的躁动般,不急不慌的轻声提醒:“别乱动,你嘴也有点裂。”
“这样涂太麻烦了。”
张亦辰身子向前一倾,吻上她厚涂唇膏的唇瓣。
让偷袭的南曦屏住呼吸,睁大精致的杏目,瞪向恩将仇报的男人。
润唇膏清爽的薄荷香味沾染到四片唇瓣,将两人变为一种味道。
南曦手反复张开握紧,思想如同她的手,在不管张亦辰伤势推开他,与忍耐包容病人之间反复横跳。
可能算准了她的忍耐极限,在她即将发作的前一秒,张亦辰停止了‘贪吃’。
粉拳重重落在床上,以示威严和生气,南曦重重哼声:“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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