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天通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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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惊道：“你想让后人也像你一样杀人成性？不，我不答应！”

俞子虚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艰难地说道：“左良，‘功法无正邪，人才有善恶’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我知道你因为我不愿意别人修炼这套功法，但是你想过没有，倘若有一天出现一个跟我一样的废物，而这套功法能够改变这个废物的一生，那功法本身就有了价值。至于往后修炼这功法的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完全在于这个人的人性与受过的教导……”说到这里，俞子虚渐渐瞪眼双眼，胸口闷重，一口气再也提不上来。他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左良……答应我……不要再有……我这种……人……”说完，俞子虚彻底断气了。

“俞子虚！”

往事历历在目，左良湿润眼眶，看着手中的《十血心经》，脑海里回想着故人，心中无限感伤。他叹了口气，喃喃道：“俞子虚，没想到三十年后，我的孙子竟然就是跟你一样的人……难道这就是命运么……”他缓缓地将包袱重新包好，放回到柜子里，坐在床边惆怅。

“真儿……你甘愿做一个平凡人么……”左良喃喃自语，想着左真修武时候认真的表情，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许真的是命运使然，我的孙子不会甘愿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可是……若真修炼这套功法，他日必定在大陆上引起各个门派注意，那时候真儿必将被正道众人视为邪教余孽。真是那样的话，真儿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左良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左真修炼这套功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成为众矢之的的魔头，走向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一夜，左良彻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左真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打着一套基础拳法。这套拳法他已经练了三年，早已烂熟于胸，闭着眼都能够打的非常漂亮。虽然才十几岁的年纪，但是没挥一拳都能够生风，每一脚的角度都恰到好处。几趟拳打下来，左真并不满足，便走到屋檐下抄起斧头，将旁边的柴木放到木墩上，用力的劈了下去。

“噼噼啪啪”一直劈砍了三十几块，左真再身手去拿，却发现所有的柴火都已经劈晚了。他已然不够满足，将斧头仍在一边，抱起几块劈好的柴火做深蹲。做了几下不够吃力，就又抱起几块，感觉分量够了这才满意。

屋门后，左良一直看着。虽然这些都是左真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但是今日明显待有一股发泄的情绪。眼看左真做了两百个深蹲还不停歇，左良实在忍不住了，开门说道：“练功可不能够着急，休息一下吧！”

左真此刻已经大汗淋漓，听见爷爷说话便放下柴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身说道：“没事儿，我不累。爷爷，我想做一个木人桩来做拳法的练习，您看可以吗？”

他的话刚说完，院子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请问，有人在吗？”

爷孙二人看去，篱笆墙外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长得浓眉大眼，身材适中，穿着宽袖的长衫，肩上背着一个包袱。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是匆忙赶路的。

左真前去开门，那人一看有人便喜悦道：“太好了。赶了好久的山路，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个村子。小弟弟你好，我是路过的，已经六七天没吃饭了，可否给我一口饭吃？”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一锭银子，说道：“我不会白吃你们的。”

左真没有回答，看向左良，寻求爷爷的意见。

左良招了招手，说道：“正好我们爷孙也要生火造饭了，进来吧！”

爷孙俩将那人迎了进来，左真收拾柴火去厨房生活煮饭，左良将刚烧好的热水倒了一碗，请那人坐下休息。

年轻人将包袱放在桌上，坐在凳子上松了口气，接过碗来不管热不热喝了一口，烫的至“哎呦”。吹了吹热气，喝了几口水，他满足的抹了抹嘴边的污垢，说道：“终于喝到水了。谢谢您老人家，若不是遇到您，我恐怕还需好几日不能够吃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