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猫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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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你终于听见了艾尔于惊喜中夹杂着一分不确定的回答：“这个，是元素周期表么？”]

果然！

夏渊看着回答。

不禁在心里感慨，旧金斯的世界是真的小。

转念一想，他也觉得正常，因为，旧金斯本便是昔日象征着人类荣光的地方，正所谓，水往低处流！

但。

这个艾尔，是咋回事？

这年头，除了九漏鱼之外，还有人会对于元素周期表表示不确定？而下一秒，艾尔便主动地告知着夏渊原因。

[“不好意思，因为我没怎么上过学，所以，只知道这是元素周期表不太记得具体的名称，但，太好了～既然我们都是玩家，在这里我们就能互帮互助了呢！”]

不不不。

还是不对劲！

夏渊皱着眉头看着这段文字，只觉得，这个艾尔好似与现实脱轨了一般，完全不知道这个游戏背后的残酷真相。

真?傻白甜？

还是有其他原因？

[“我为什么非得帮助你？”]

[“这个……我们都是玩家，难道不该互帮互助么？”]

[你听着艾尔的回答，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夏渊默然。

结合艾尔的表现，他在心里隐隐约约地对于艾尔的身份有了一分猜测，继续敲打着他的键盘。

[“不。”]

[“在这里，你也许不知道，想互帮互助首先得成为朋友，而成为朋友的前提则是互相信任，这样吧，你先简单地介绍一下你的信息，如何？”]

[待到你的话音消散，你突然发现眼前的少女好似洋溢着一分欣喜。]

[“真的么？”]

[“我们还能成为朋友么？”]

[“我叫做向星源，今年，应该是15岁，不，也有可能是14岁，艾尔是我在这个游戏里的名字，而我的天赋是：纯真的祈福。”]

喂喂？

你就这么轻易地透露了自己的天赋？

[“这个天赋具备着与生俱来的独特亲和，以及，通过向群星祈愿来为其他人传播纯真祝福的能力。”]

[“嘿嘿，厉害吧？”]

原来如此。

夏渊点了点头。

怪不得，自己在看见艾尔的时候会提示亲和。

只是，现在让他更加震惊的是艾尔这个无知的少女，竟然如此简单地交代了自己的信息？离谱！

[年轻的新世之人，经历了旧日腐朽而欲念的废墟洗礼，你简直难以相信，在这个大地上还能生长出如此洁白无瑕之花。]

想了想。

夏渊继续开口问询。

[“你为何对于年龄都不太确信？”]

[你深深地看着艾尔，不禁发现她的脸上掠过一分悲伤，以及沉重，但，她依旧用着轻松的语气回答着你。]

[“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生日了，我只能通过与爸爸的握手来计算时间，他大概每周来看望我一次，然后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这便是一周！我记得医生们说我这是PVS！”]

夏渊一愣。

他知道PVS持续性植物状态，简称植物人！

[“而《旧日》？则是在两三周之前出现在我脑海中的事物。”]

夏渊不禁沉默了下来。

艾尔的说明再次证明了，手机仅仅只是《旧日》的一个载体！

可，他当真不知道《旧日》竟然还会出现在植物人的世界之中，也不知对于他们？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

无论如何。

对于现在的艾尔。

可能《旧日》便是她生命中的唯一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