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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羊吓得直哆嗦,哭丧着脸道:“小人所言句句是实呀。”话音还未落地,耳听有呼啸之声传来,紧接着便觉得右手腕处一凉。尹子羊低头一看,惊得魂飞魄散,一跤坐倒在地上。自己的右手被齐生生地削掉,光秃秃地只剩下手腕,断腕处流血如注,地上的断掌似乎还在跳跃。不远处的青砖上,插着一柄长剑,剑身插入地内一多半,兀自颤动不已,发出“嗡嗡”之声。转瞬间,尹子羊便感到钻心的剧痛袭来,抱着断腕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
众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竟不知是何人所为。裘泰惊道:“明人不做暗事!究竟是哪位高人?请现身说话!”众人头顶突然响起一阵笑声,振聋发聩,房梁上尘土跟着簌簌往下掉。众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只见一团黑影迅速落下,就一眨眼的时间,大厅中央便多了一人。
来者是一个邋遢老头,样貌衣着甚为奇异。只见他:前额隆起,双眉稀疏,蛇眼塌鼻梁,阔口长下颌,相貌极为丑陋;身穿宽衫大袖,褒衣博带,亵衣未着,,袒胸露臂,与时令格格不入。右手中捧着一只龟,只有巴掌大小,浑身颜色鲜丽,头呈金黄色,模样十分少见。更让人讶异的是,他身上竟然游弋着一条蛇,有婴儿胳膊粗细,通体翠绿,眼睛鲜红,高昂着头,“嘶嘶”吐着红信,让人不寒而栗。
裘泰阅历颇丰,已隐约猜出此人来历,便道:“阁下可是天星教的玄武尊者?”来者“哈哈”一笑,道:“你儿子瞎了,你的狗眼还没瞎嘛,能识得你独孤爷爷。”
裘泰心中大怒,却暗自寻思道:“他妈的,原来这老家伙早就躲在这里了,竟然一点都没察觉。早听说天星教有四大护法,人人武功超强,尤以玄武尊者独孤异更甚。此人浑身充满邪气,行止怪异,武功深不可测,适才飞剑斩落尹子羊之手,已震惊了众人。这般难缠的瘟神,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好,免得后患无穷。”想到此,压住了怒火,客气道:“阁下光临敝处,有什么指教?”
独孤异道:“你独孤爷爷只身四海云游,赤条条地来去,遇见世间不平事,就管上一管。还用问为什么吗?”裘泰讪讪不再言语。独孤异指着逄夫人的尸体,道:“有人悄悄杀了这个小娘皮,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爷爷可不能不管,就叫人抬来让大伙评评理。”说着又走近血泊中的尹子羊,看着他痛苦地哀嚎,心下十分受用,说道:“这位长了‘三只手’,让人看着隔应。爷爷替你把多余的那只砍了,该好好谢谢爷爷才对!”
吴保贤道:“行凶者是哪个?莫非是阁下杀了逄夫人?却贼喊捉贼!”独孤异道:“放屁!爷爷已将他捉来了。还不现身?”说着伸手入怀,用力搓出一个黑豆大小的汗垢丸,手指一弹,垢丸“嗤”地破空飞向房梁。接着一个人从上面掉下,扑通一声摔到地面上。众人一看,原来是黄河帮的六当家。此人头大如斗,脸色铁青,像是被毒蛇咬了。独孤异道:“你要杀那臭小娘便光明正大地杀,何必偷偷摸摸的。爷爷平生最恨干这样勾当的人。该死!”说着将他当胸一脚踢开。只听“喀喇”,是肋骨碎裂之声,那人闷哼一声,不动了。
吴保贤怒道:“阁下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杀人,太把人命作儿戏了吧?”独孤异怪眼一翻,冷冷道:“爷爷想杀便杀!若再多言,连你这个龟孙一块儿杀!”吴保贤心中一凛,不由向后退了半步,心中暗暗叫苦。他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肯示弱,故作强硬道:“即便阁下武功了得,可是也抵不过我们人多。如果众人一起上,谁胜谁负也未可知!”
众人中有人道:“天星教中尽是些下三滥的角色,瞧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装束古里古怪,身上缠着一条臭蛇,故弄玄虚,还称什么玄武尊者,我看不过是个耍蛇的花子罢啦。”众人定睛一看,说话者乃潞安府晋威镖局的少镖头童莽。他生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又正值气血方刚时,因看不惯独孤异张狂跋扈,故而出言相讥。
独孤异冷笑道:“臭蛇?哼!爷爷让你尝尝臭蛇的厉害!”只听他清啸一声,那条青蛇如离弦之箭一般,笔直地飞了出去,一口咬在童莽的鼻子上。青蛇一咬即松口,独孤异急发内力,只见袍袖鼓张,只轻轻一拂,便将青蛇收入袖中。片刻后,童莽便感到胸闷心悸,头晕眼花,一头栽倒在地。众人惊得大呼小叫,还未来得及施救,却见童莽浑身抽搐,七孔流血,已一命呜呼。
独孤异“哈哈”一笑道:“这下尝到臭蛇的滋味了吧?再尝尝爷爷的玄幽爪!”他身形一动,突然便伸手向吴保贤的喉咙抓去。吴保贤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还手,转身便逃。独孤异一抓不中,正欲追赶,只听一人惊呼道:“休伤我夫!”却见一人横挡在他面前,正是吴保贤的夫人。独孤异也不答话,用力一抓,只听“喀”的一声,便抓破了她的喉咙。吴夫人一声未哼,软绵绵地躺倒在地,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乘此空隙,吴保贤已滑向门口。吴保贤很快,独孤异更快。他追至门口,变爪为拳,一拳打将出去。就在这时,门口却闪出另一人来,只听“砰!”的一声,却打在这人胸口上,竟打出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那人闷哼了一声,便命丧黄泉。众人仔细一看,那人却是贾季材。原来贾季材被杨心慧扔到院中,呆坐了老半天,才爬起来。他听到厅内动静,欲回去看个究竟,便挣扎着来到门口,却被一拳打得见了阎王。此刻杜伯森和云仲林再也顾不得同门之情,把平日“同生死,共进退”的豪言壮语当作放屁,做了缩头乌龟,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吴保贤脚底抹油,一溜烟便逃之夭夭。众人大骇,个个胆战心惊。本来大伙儿以吴保贤、裘泰二人马首是瞻,现在一人溜之大吉,一人噤若寒蝉,众人谁还敢有异动。
一时间,众人都屏声敛气的,偌大的厅堂静悄悄的,没一点声响。独孤异傲视四周,冷笑连连。
岑卧岚守在杨心慧身旁,一心只在妻子身上。原本在吴保贤等人煽动下,众人欲对自己发难。但独孤异的出现,却搅乱了这一切。这位不速之客性残手狠,接连杀人,众人群龙无首,如待宰羔羊般战战兢兢。
岑卧岚环顾四下,地上血淋淋地横躺着四人,只怕已无活命的可能,.uknshu.c只有尹子羊仍在痛苦地呻吟。岑卧岚心下不忍,走到尹子羊身旁,提起他的右臂,点了曲池、极泉二穴,断腕处血流即止。尹子羊虚弱地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感激与愧疚。岑卧岚探了童莽等人的鼻息,发觉他们都已断气,黯然地摇了摇头,脸庞上弥散着悲悯和激愤的神色。
独孤异冷眼瞧着岑卧岚,见他背对着蹲在地上,似乎对自己视而不见。独孤异觉得他有故意挑衅之意,不由得心中大怒,杀心又起,蓦地向岑卧岚后心爪袭而来。白慕禅大呼道:“小心了!”岑卧岚猛然惊觉,提气纵身一跃,迅捷如脱兔,向前飘出丈许。独孤异一击落空,心中忿忿难忍,只怪白慕禅多嘴;便舍了岑卧岚,转向白慕禅前胸抓去。白慕禅大惊,急忙缩身,只听“嗤啦”一声,衣袍被撕裂一道大口子,随身携带的象牙折扇、玉佩、香囊等物件散落一地。白慕禅觉得胸口火辣辣地作痛,低头一看,胸口被抓了四条血痕。所幸躲避及时,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无大碍。暗道:“好险!”
独孤异又一次击空,心中大为恼怒,便伸手向他人袭来。有一人躲闪不及,被擒住了喉咙。这人吓得魂飞魄散,想要挣脱,可独孤异的手如同铁箍一般,哪里能挣脱得掉。眼见这人性命危急,众人的心一下又悬到嗓子眼中。
奇怪的是独孤异擒住此人,却并未继续发力。两只怪眼盯在地上看,脸上掩饰不住兴奋,似乎被地上的东西所吸引。岑卧岚顺着独孤异的目光看去,发现是独孤异随身带的几枚骰子,跌落在地上,却仍在“骨碌碌”地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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