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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过后,护士给我做了一个视力测试,又拿来一副备用的近视眼镜给我暂时应付。我原先的眼镜已经陪了我很长时间,大概是高三的时候就配的,戴到现在估计已经出了包浆,只是它丢了。按照广西的地理位置来判断,它老人家恐怕已经快要到曾母暗沙了,也算替我去领略祖国最南端的风景。
中午饭并不合我口味,大约有二两左右的米饭,排骨的骨炖冬瓜,还有些豆腐丝和小炒肉,口味整体偏淡,有些寡。但病号餐还想怎么样呢,我也不好抱怨,况且昏迷了这么些天,也就逮住啥吃啥了。我本身不是一个挑嘴的人,瓜果蔬菜和绝大多数的肉了都不介意,所以小时候一度被奶奶喂得很胖。但就是这,我仍然不明白那些吃蝙蝠的人到底咋想的,那玩意儿就一他娘的飞天老鼠,是人吃的?
那副临时的备用眼镜似乎太过草率,我根本无法佩戴。一个是度数不对,我本身是接近五百度的近视,可那临时眼镜都快要有八百度了,我猜测是那个年老医生好心给我的。但心意我是领了,戴上去可真是天旋地转。另一个是它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是用碳素笔的空壳子临时搭建的。我仔细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放弃佩戴它的念头,毕竟豆腐渣工程可不能挂脸上。说起眼镜的问题,我感触也是颇多。我大约是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戴上眼镜的。可一开始戴眼镜的原因却不是为了近视,而是为了装时尚。那时候很时兴只戴个镜框,我就学着从学校门口的小摊贩那里十块钱买了一副黑色的塑料镜框,一戴上去发现还确实不错,从此越陷越深,最后就假戏真做了。我对于眼镜有一种执着的依赖,这好像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行为反馈。除了睡觉以外都要戴着眼镜,如果不小心眼镜脱落或者被人故意拿掉,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焦灼,手足无措,好像母亲失去了孩子那样。而网络上所谓的,用镜头的模糊化展现近视眼没戴眼镜后的“美丽”世界,我认为纯属闲的。模糊这种事,一时可能是美的,要一直持续下去,谁模糊谁倒霉。就好像“难得糊涂”,前提就是要一直清醒的嘛!其实从前父母也建议过我去做一个近视眼手术,但我总是不能接受。并非我信不过现代医学,只是眼睛如此脆弱,除非万不得已,还是别轻易拿它实验了。
整一个中午,隔壁床的老头一直注意着我。我虽然没戴眼镜,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犀利的眼神,让我不安。我记得这样的感觉好像是叫做,即周边视觉,在心理学里也是社会焦虑的一种表现。而在圣斗士里这大约就是小宇宙了。模模糊糊的图像,好像一堆马赛克构成了老头的模样,乍一看,有些像《大耳朵图图》里的那个满脸胡茬的牛爷爷。倒有几分和蔼。
下午一些的时候,护士送来了配好的眼镜,是一副纯黑色的圆框眼镜,和我之前的那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戴上以后反而觉得挺不适应,似乎眼睛无法聚焦,看东西也晕头转向。我猜想这该不会是太久没戴眼镜以后我的视力反而自己恢复了。要真是那样我也得再搞个镜框戴戴,我还是戴眼镜显得帅气一些,说不定还可以趁此机会搭讪一下医院的小护士。
又过了一会儿,之前那个年轻一些的,但是头很油的医生又来了病房。他同我说他们科室的主任(也就是那个年老的医生)最近手术颇多,他刚好又是主修胸外科的,就做了我的主治医生。姓徐,看样子大概三十来岁,一副学究的模样,当然发型也很学究。
“想好了吗,选择哪种治疗方式?”他捋了捋脑门前的几根头发。
“保守治疗,养着吧,不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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