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条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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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城，雪松城，雪松城头赵家人。大漠长河作骨，风沙霜雪铸魂……”

当赵晨一行人在祁北风等几位将军的带领下走进赵家军军营之时，正好遇到赵家军结束了上午的操练，集体用午饭的时候。

流了半天汗的赵家军将士们一边端起装满热腾腾饭菜的碗，一边趁着闲暇，集体哼起了那一首《雪松歌》。

也不知是谁率先起的头，整个赵家军营地内，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响起了这首歌的旋律。甚至还有些人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支长笛，就这样吹奏了起来。

笛声悠悠，人声低沉。搅动了漫天风雪，让听者心里半是悲怆半是激昂。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陆长歌显然有些震惊，站在原地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当年那支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好像就那样顺着歌声凭空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般，让他没来由得生出一阵向往与激情。

魏铭看到陆长歌这副模样，靠到他身边，轻轻笑着拍了拍陆长歌肩膀：“我第一次听到这《雪松歌》的时候，也同陆兄一样震惊呢。”

陆长歌睁开眼，轻呼一口气：“气势如虹却又半含悲凉，此歌同赵家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这么多人同时哼唱，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魏铭点点头：“不来不知道，直到亲自加入赵家军之后，才知道这支军队，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二人尚在讨论，走在前面的赵晨和三位老将军，已经来到了议事厅门前。

在祁北风的招呼安排之下，一行九人，都走进了议事厅中，各自找了张椅子落座。

祁北风刚想叫人安排点餐食，赵晨却一抬手打断了祁北风的想法：“祁将军，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吃饭的事不急，来的路上咱们吃了不少干粮。”

祁北风闻言一笑：“好，既然如此，那就照少将军所说，就由我老祁先给少将军介绍一下咱们赵家军的近况好了。”

赵晨点头：“如此甚好，那就麻烦祁将军了。”

祁北风摆摆手：“诶！少将军这就客气了——先就说说咱们赵家军最近的一些基本情况吧。想必少将军应该还记得，去年此时少将军来雪松城时，咱们赵家军还因为发不起粮饷，只有区区八万人。但是在经过这一年来的重新招兵买马过后，有了银子的咱们，不仅把一些当初有怨言而离去的老兄弟给找了回来，还从别处拉到了不少人马。总而言之，咱们赵家军现在的人手，合计已经有十四万之多，这都多亏了少将军的支持啊。”

赵晨闻言，心中一喜：“哦？能多出这么多人？”

祁北风点头：“千真万确，毕竟咱们现在手头有银子了。之前好多离去的兄弟其实并不是不满咱们赵家军，只是他们也需要养家糊口这才离开罢了，兄弟们也没人会说他们什么不是。如今咱们有钱让兄弟们养家糊口了，他们自然也就都回来了。光是这些去而复返的兄弟，这一年内就有五万人之多。至于那些新人，则是咱们在附近征兵找来的。现在我们把新人老人打散，除了极少数对经验要求特别高的队伍外，基本上都是四老带一新，力求让新人们能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咱们赵家军当中。”

赵晨点了点头：“是应当如此——那之前魏兄作的那些改革与新令呢？我只在祁将军书信的只言片语当中有过一些了解，具体的东西还是有一些疑惑。”

祁北风笑着伸手拍了拍坐在一旁的魏铭：“既然少将军有兴趣，这些东西都是小魏你一手弄出来的，你就自己给少将军介绍一下吧。”

魏铭闻言，也不做那些不必要的谦虚，直接站起身子，对着赵晨一抱拳：“其实我现在在赵家军内实施的新令，归根结底是三个方面的东西。”

赵晨挑眉：“三个方面？哪三个？”

魏铭呵呵一笑，从桌上拿过三个茶杯：“其一，日常训练。众所周知，咱们赵家军因为时常要同北匈蛮子们正面接触，若是疏于训练，那必定没有办法在同那些蛮子的争斗当中活下来，故而我赵家军历来便有训练较别地队伍更强的传统。为了发扬这一传统，我将咱们关于训练的奖惩政策做了一点小小的修改——首先是增加了奖励。以往咱们赵家军将士练便练了，除了在战场上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地方能让将士们感受到训练的作用。因此，我们现在设立了一个每半个月举行一次的考核。以小队为单位进行比试，我们会事先制订每个阶段的训练标准，并在每次考核当中就这些标准进行评比，达到了标准的，咱们会对这些人在作息上实行较为宽松的政策，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比没有达到标准的队伍晚些起来，早些收工，这就算是对他们的奖励。”

赵晨听得有趣，忍不住出声问道：“那要是没达到标准呢？”

魏铭嘿嘿一笑：“那很简单，对于没达到标准的，我们会暂扣当月一半的饷银，什么时候达标了，什么时候再把银子发给他们。所以最后，那些没达标的，自然会加紧训练，而已经达标的，在尝到甜头后为了保证下一次依旧能保住自己的特权，也不会当真放任自己，该练的还是会好好练。”

赵晨闻言，有些担心：“这样克扣银子，就不怕他们有怨气吗？”

祁北风嘿嘿笑着接下了话头：“能有什么怨气？嘿嘿，少将军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上次来了过后，我老祁就把这些混小子的伙食待遇给提高了不少，三餐就有一顿肉，每隔三天还能喝一次酒。这日子怕是比外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你说说，有谁舍得走？只要能让他们继续待在这儿，扣点银子又算什么？所以说啊，这有钱就能使鬼推磨。”

赵晨也是呵呵一笑：“那这么看来，我这所谓的少将军还是做了不少贡献嘛。”

祁北风一拍大腿：“可不是吗！要我说，少将军你可是咱们赵家军的及时雨！要没有你，我老祁可真要揭不开锅了。”

赵晨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祁北风的马屁：“好了老祁，用不着说这些了，魏兄你继续说吧。”

魏铭应了一声，继续开口道：“之前已经说了，我们赵家军的新令分成了三个部分，除了先前所说的训练方面的新令外，还有一部分就是在日常生活当中的军容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