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得传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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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的见面，两人已经渐渐熟络起来。在接下来的两年中，两人一起跟从王馆主学习辨药，经常一同探讨药性。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也结成了好友，韩亁更是将嫣妍像自家妹妹一样护着。冬去春来，嫣妍总是觉得这个世界的医药发展比自己的前世落后多了。不仅有好多前世非常普遍的药材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而且还有许多药材的炮制方法十分不合理，有时没能将药物的毒性给去净，让服药的人中毒，增加病人的痛苦，有时虽然将毒性去净，但药效也流失了大部分，让好多医书中记载的药方的效果大打折扣，原本一剂药就可以治愈的疾病甚至要三剂药才能看到一点效果。嫣妍找了好多方法都没有效果，这天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韩师兄，我们医馆的药材是不是被人混入了一些不足年份的次货？怎么效果这样差劲！”“效果差劲？”韩亁明显是被嫣妍的话个弄地楞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口道，“没有啊，医馆里用的药材都是我和师父一起去药材行进的，每一批都检查过，全是上品药材，又哪来的药性不足？我还记得有几次你也一块儿去了，只是你在一边乱逛，连药材都不看一眼。”“那些破草都是药材？”嫣妍奇道，“我看那些药材只是还保留了一点药性的次品罢了，炮制的时候肯定是各种药材胡乱摆在一起，也不管药性是不是相冲，还没等到炮完药性就流失了大半。”“你知道如何炮制药材？是白道人师叔教你的？”韩亁问道。“嗯，难道王馆主没教你如何炮制药材？”嫣妍反问道，同时心中暗想：自己可是一个穿越者，那些来自后世的炮药方法和改良后的方剂可不能透露，不然又要让师父给抓着研究了。上次那个黑脸的师父看她炼制单车的眼神还让她心有余悸。第二个问题嫣妍并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师父嘛，需要的时候是可以搬出来当挡箭牌用的，嫣妍有些不负责任地想道，丝毫不管在医馆诊室中白道人的背上无端出了一层冷汗。“那你一定是知道如何炮制药材了。你可知道，现在炮制药材的方法有着极大的缺陷。有的古方若是按照记载用药，还没医好人就先将人药死了，而有的古方如果不加个三四倍的剂量根本就不会有效……”韩亁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再也关不上了，滔滔不绝地讲了大半个时辰，就连师父来到身旁也未曾发觉，反而是嫣妍提醒他。

只见王馆主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双略有昏黄的老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泪光，也没有责怪韩亁没给他见礼，只是默默地来到药材仓库墙角的一扇窗前，推开窗，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现今世界天道不显，难道医道也要隐藏了么？想当年祖师在世的时候，赤神鞭鞭打百草，从此传下以药石治病的医门一脉。相传神鞭一出，百草各显药性，供人取用，祖师更是创造了万金不易的上古奇方，使得那时方剂大兴，活人无数。可现在医者无不敝扫自珍，宁可将一生所学带入黄土也不将它传给弟子，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更有甚者，竟然投机取巧，学会了炮制假药，以次充好，令人防不胜防。师父啊，你身体力行，去揭发药商造假，却被奸人联结官府给害了性命，弟子万幸，外出采药未归，侥幸逃得性命，不然医门的传承到弟子手里就要断了。可弟子无能，不能为天下医门除此败类，是有如何面对本门先祖……”说到伤心处，王馆主眼中被风干的浊泪又流了下来。这时白道人和铁冠道人也看完了手头的病人，见到老友还没回来，就寻到了仓库门前，只是看到老友伤心落泪，不知道从哪里劝起，也只能是静静地站在一边。

韩亁听到师父说起本门往事，也知道假药害人不浅，深有触动，情不自禁地跪下说道：“苍天在上，我韩亁得传师父衣钵，此生此世绝不造加药害人，也绝不容他人造假药。身体力行，死而后已。人神共鉴，若违此誓，让我受五雷轰顶之厄。”话音刚落，只见韩亁身上隐隐有金光一闪，整个人仿佛有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看到这种情形，嫣妍不禁又些痴了，而白道人和铁冠道人对视一眼，齐声向王馆主恭贺道：“恭喜老友佳徒有如此机缘。”这时王馆主也清醒过来，也知道了韩亁的机缘，知道他今后成就必定非凡，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他有门户的限制，便对韩亁道：“韩亁啊，今日老师说的都是心里话。现在这里正好有为师的两位朋友作个见证，以后你如果看到有医术强过为师的前辈，你尽可自行决定拜师，不用再顾忌我。”“师父，ww.ｕｕkａnsh. 是不是弟子犯了什么过错，要将我逐出师门？”韩亁又扑地跪倒在地对着馆主惶恐地道：“求师尊原谅弟子……”王馆主轻轻地将韩亁扶起，道：“我何时说过要将你逐出师门？而是觉得你的未来不可限量，不能因门户之见而断送了你。你随我来。”说完，便带着韩亁去了旁边的书房。

书房当中错落地摆了十几个书架，每一个书架都有丈许高大，都是樟木雕刻。虽然书架上刷了朱漆，但是年深日久，好多地方漆层剥落，零星地露出棕色的木质，扶手处也被磨地铮亮，显然是主人经常翻找整理书架。书房正中有一尊紫铜香炉，香炉中正袅袅地升起缕缕青烟，那是王馆主为了防止书籍被虫子蛀坏而点的檀香。王馆主一进书房就径直走到一个角落，从一个尘封的藤箱里取出一本古籍，递给韩亁，道：“这是为师早年得到的一本经书，里面写的文章有点晦涩，但是只要你能够从中领悟一点，就能够终身受用。为师已经抄录了一份，这本你就拿去参悟吧。”韩亁接过这本经书，往封皮上看了一眼，只见封皮上写着——《功德内经》。

两位道人见韩亁从书房里出来，不由大吃一惊：《功德内经》可是在修真界大名鼎鼎，乃是第一丹宗——道丹门的镇派功法，相传原本是纸质古籍，只是在一次事故中遗失，留下几枚玉简的复制品而且还将精华部分给遗失了一部分……于是对韩亁道：“你好生参悟，但千万不可将那本经书给其他人看。”韩亁也是明白人，当下应了声是，就退下参悟那本经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