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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科有个齐进玉的人,他是搞后勤的,譬如床板啊,垫子啊什么的,领出与存放,包括桌凳的维修,都由他管。得知我的情况后,对我比较同情,闲了跟我聊,有时候还带我到他家去吃饭,也经常指点我如何干工作,如何与领导打交道等等,凡是常识性的东西,都给我讲讲,目的让我无论是大活小活,尽量把活儿干好。由于我的一些同学离开时,都约定与我写信联系,因此我来信比较多。齐进玉经常从信箱帮我往回拿信,有时还把与我名字相近的人的信拿来了,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我知道,他的心是好的,知道信件对我来说,是打发心情的一种方式,所以喜欢给我送信。
由于我与后勤上好多人不认识,刘汉文让我叫个张三李四,我不知其什么身份,怎么称呼,所以这个时候就去问一下齐金玉,才能跑去叫。在齐进玉的帮助下,后勤工作虽然杂七杂八的,没有头绪,但我尽力而为,几乎没出啥差错。
没有多久,刘科长突然让我去喂猪。由于学校后面养了几头猪,估计养猪的人有事走了,他叫我去接替。他说养猪工作比较单纯一些,也适合年轻人干。我虽然出身农村,从小与猪羊牲口打交道,这个活儿我肯定能干。但是,这是学校,不是我家里,喂猪的事儿我肯定不干。所以,他的话一出口,我就冒火了,炸弹似的扔了一句“我不干!”没等刘汉文解释,我就转身走了。
几年后,我在一个同学口中听到了这样的传言,说我去喂猪了,最后在一气之下,把学校的猪都给毒死了。说毒药是一个兽医给我开的,那个兽医还是我的亲戚。我确实有这么个亲戚在长庆桥当兽医,但是绝对没有这档子事,真是捕风捉影,子无须有!就问这个传言是谁说的?同学说是赵志涛说的。我当时一笑,说赵志涛还不是拿我开涮,逗大家开心而已。
我抗拒了几天后,刘汉文见我执意不去养猪,就把我打发到了车队。
车队是学校总务科下设的一个部门,管十几辆车。队长姓陆,叫建德,他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就让我搞统计,主要统计车队的油料和行驶里程这些事,当时我没有工资,但是学校给车队队员发福利品的时候,陆建德都要给我争取。譬如学校发10斤梨,陆建德就会给我10斤。可刘汉文对我不是这样,有一次发东西,他说:“像李小峰这个情况,给上5斤就行了。”
我听到后,心里很尴尬,但是我装聋作哑,什么话都没说。当时我抱了这个决心,在这一年,即使有人将屎拉在我脸上,我二话不说都擦了。因为再有闪失,我就不是毕业的问题,而是被开除的问题了。熬了四五年,如果被开除了,傻子都会觉得不划算。
由于我没有工资,吃饭穿衣得要钱啊。陆建德为了照顾我,让我在校车上当服务生。校车每天往返于西峰和长庆桥,拉送教职工,来回近百里路。平时往返的路上,总遇到挡车的路人。陆建德就叮咛司机:途中如果遇到人,就拉上,让李小峰收点路费。那司机叫朴思明,是个中年人,很和善,答应了陆建德。除此之外,路建德还让我跟一跟石油医院的救护车,救护车有时候往平凉送病人,回来时空车,也可以拉人,让我挣点钱。
后来,陆建德还组织了一次捐款,说我没工资,应该照顾照顾。由于我对每个人都很客气,工作又积极,因此人缘比较好。捐款时有的捐5元,有的捐10元。当然,捐10元的都是陆建德等学校领导。.ukansh.o那时候才是几十元的工资,5元、10元也是不小的数额。最后统计下来,我拿到了125元的捐款。
当陆建德把这125元交到我手里时,按理说我应该很激动,但是,当时我突然鼻子发酸,心里五味杂陈,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当时我想,我怎么能落到这个地步?居然要靠捐款生活?为此,在拿到钱的这一刻,我心里比较难受,更多的是有种羞愧和自卑的感觉。因为我是个背了处分的人,是一个留级在校的人,好学生应该受到支助,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啊。所以,我哭了。当时我哭着想道:假如今生我有发达的一天,我一定要把这种捐款的善举加倍地偿还给社会!同时我也告诫自己:一定要奋发图强,自立起来,以后再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捐款了!
学校为我捐款的事儿,很快被那个叫朴思明的司机知道了。他开的大轿子车经常往靖边的油田上送人。有一次,我替班跟车服务。在回来的路上,是空车。车经过定边、盐池、怀县、曲子、庆城、西峰等地方时,只要见到路边有人等公共车,他有意停下来让上人。他开车我收钱,到了长庆桥,一共收了300多元。我给他交钱时,他说:“我要这钱干啥呢?路队长专门安排给你拾点钱,你就拿上吧。”
我说:“这太多了。”
他说:“这车一月也出来不了几次,你拿上零用,我好歹有工资,比你强。”不论我怎么给,他一分不要。
这个举动,至今我想起来难以忘怀。遗憾的是,还没有等到我回报他,他就出事故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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