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能安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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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安眠!不然,就让我快点死去!.......”
————埃德加·爱伦·坡《瓦尔德马先生病例之真相》
梦境是虚幻的、是精神的、是不存在却又存在的事物,它被人们赞美、也被人们惧怕,时而被人们称作上帝的旨意、时而又被称作魔鬼的召唤;但是不管怎样,由于它并不存在,也不会改变“真实”的物质,因此人们渐渐的将其淡忘、将其轻视、甚至将其抛弃(虽然这点实在有些困难),以至于到了把那些尚能做梦的人们,像关押羔羊那样不带解释的扔进疯人院的地步——这不得不说是个悲剧:他们正在亲手挖掘自己的坟墓,却还为此兴高采烈。
他们不知道的,在光线都无法照亮的、肉眼无法发现的黑暗之中,无数双同样黑暗的眼睛,正从“源泉”中涌出;而它们出现的那一刻,曾视梦境为愚蠢象征的人们将会亲眼目睹——最恐怖的与最美丽的幻想——将他们化为乌有,成为真正不存在的事物。
……………………
下着倾盆大雨的某个午夜,仍然亮着灯光的红魔馆:
红美玲看了看窗外已经汇成一条条溪流的雨水、又看了看墙上的石英挂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就是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责任,作为红魔馆里唯一的一个守门人而言,除了承受那些凄风苦雨之外毫无他法。
她穿上一件宽大的棕色雨衣、又从桌上拿起一盏老旧煤油灯,接着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出了门卫室,开始像往常一样在庄园里四处巡视,预防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妖怪和喜欢捣乱的妖精们。即使她知道在这样的鬼天气里、没有人愿意在外面多呆一分钟,也仍然不能放松警惕。
围绕庄园仔细巡视了一圈,什么异常情况都没出现。这对她来说真是个好消息,又可以回到门卫室里去小睡片刻了(虽然一躺下就起不来),当她想到这一点时就开始向回走。可她没想到的是,之后遇见到的事让她彻底睡不了了:
当她走到前院的时候,一阵微弱的、像是铁皮刮擦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这让她停下了脚步,仔细地听着声音的来源——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敲击着大门。她拎着灯匆匆的跑到大门前,将灯光向那里投射过去,却照出一个正匍匐在地的人。
那个人浑身沾满血渍、穿着破旧的大衣,像是垂死的士兵那样趴在那里,右手正握着一柄铁锤敲击着大门;受到灯光的吸引,他抬起头来看着红美玲,那副令人难忘的尊容自然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头银白色的短发、一个像是鸟喙般的鼻子、一双因为布满血丝而红的吓人的眼睛、一张像是伤疤一样的嘴唇,还有那苍白的像僵尸一样的皮肤。这种本来就无比诡异的容貌,又加上了一种令面容极度扭曲的痛苦神情,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为此感到不寒而栗,即使像红美玲这样的妖怪、看见这种不在常理之内的人类,也会感到心里一颤。
“救我......救我......让我......睡........”他嘴里说着奇怪的话语,结合他的那副尊容看上去活像个疯子。而美玲并没去考虑这些,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陌生人死在自家门口、那样会被责怪办事不利,于是就像扛麻袋一样把那个人一下子从地上拉起、然后扛在肩上,急匆匆的往大屋里跑去。
和以往一样,大屋里面的各位都正做着自己的事情,全然不知一个奇怪的人来到了这里: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女大公(按照血族的等级划分,确实是这个称谓),正和她的贴身女仆十六夜咲夜一起、在她的卧房里谈着红魔馆最近的收支情况和幻想乡最近发生的事情,并不时由咲夜汇报账簿的记录;而大魔导师帕秋莉·诺蕾姬,也在和自己的使魔小恶魔连夜整理一些年代过于久远且对魔法毫无帮助的的书籍,并准备将它们销毁或是作为废弃品送给别人,因而搞得整个图书馆内尘土飞扬,乱成一团——她们都是不知情的,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窗外的事物。
“你是什么人?”这是红美玲回到大屋里说的第一句话。站在她面前奇怪外来者让她感到困惑不解:明明浑身沾满鲜血、身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伤口——血渍不是他的、那么自然是其他动物的、也有可能是人的,而这个人明明手无寸铁、又一幅无比憔悴的面容,根本不可能是在森林里打猎为生的人;从他的身上也感觉不出丝毫魔力和气势、破旧的大衣也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按理来说这种人不可能活着穿越森林和雾之湖来到红魔馆,那么他到底是......
“我是患有重病的人,门卫小姐。为此我特地前来拜访.......”那人一边说一边从大衣口袋里摸索,接着掏出了一张纸条——未被浸湿的纸条——递给了红美玲,而这张纸条却更加加深了她对这个人的猜疑:
尊敬的蕾米莉亚·斯卡雷特与帕秋莉·诺蕾姬:
师匠和公主难以控制这个奇怪的外来人,只得将你们的住址告诉了他、请原谅两人无奈的决定;这个怪人似乎在寻找着大魔法师或能使用魔法的人,以治疗他患有的类似不能入睡病症,为此你们不必担心;若是出现异常情况,该人可随你们任意处置,届时师匠自会向八云紫说明。
铃仙·优昙华院·因幡
红美玲看完这张纸条,脑袋里除了问号什么也剩不下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和八云紫又有什么关系?连永琳都治不好的病人,为什么偏偏到这里来找大小姐和帕秋莉?他到底是不是人类?这些问题让红美玲思考了好一会,直到那个奇怪的人一边看着洋馆的装饰、一边自言自语起来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最初问他的问题、他仍未给出答复:
“真是想不到,这里的装潢、家具,充满了洛可可和巴洛克的艺术风格,并且相互结合得如此完美、均衡,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在早先时候,我还以为血族只会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哥特风地穴或者城堡里,并把到处都布满黑色和青色,就连他们的侍从的服装也不允许彩色的存在,就像德拉库拉伯爵或密党长老们那样——而今天我却有幸看到了截然不同的血族建筑,真是大开眼界”
在他这番话讲完之后,一系列诡异的、令人费解的怪事随之出现,在这座洋馆里: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卧房:
“是吗?”蕾米莉亚对此表示怀疑,就从椅子上起身、走向墙角的一面落地镜——可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她愣在了那里;不只是她,就连看着主人走过去的咲夜也愣住了,像是看见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物:
蕾米莉亚的影像落在镜中,可是和她白日时的样子大相径庭:她的美丽容貌没有多少变化,但是相比未发生变动之前、显得更加的成熟与高贵,那血色双瞳的周围浮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更是增强了这种感觉;原本那像是小女孩的身姿,现在却成了一个挺拔高挑、曲线迷人的少女;原本穿着的粉色衣裙、已被一袭庄重而典雅的哥特风黑色蕾丝长裙与晚礼服所替代;就连她头上的那顶贝雷花苞帽,也变成了一块镶着黑水晶的发卡,梳起她那与腰齐平的淡紫色长发——而这些并非是镜子的幻象,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在蕾米莉亚触摸了那块黑水晶之后,就彻底明白了这绝不是梦境。
可被改变的并不只有蕾米莉亚,咲夜也变成了和她类似的、哥特风格装扮的女仆,乍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被精雕细琢出的人偶。但是这决不只限于此:洁白的墙壁消失了,取代它的是被砖砌铁铸的一面面壁障,挂着及地的黑色帷幔;华美的纯金烛台也全都变了模样,雕满了蝙蝠与密党的纹章,显得是那么的阴森;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沾着鲜血的头骨,杯里的红茶也不明所以的成了半凝固的血浆;明亮的烛光不见了,被一种暗红色的微光所取代,将能看到的都沐浴在一片恐怖的红色之中。
“大小姐......您看这是......”
“估计又是香草玩的新花样,”蕾米莉亚看看自己变化后的身体,又看看变得像是城堡内部一样的房间,“不过倒是很有趣哪,我真想,,知道她会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呢。”
蕾米莉亚一边说着,一边和咲夜走出了卧房、走进了变动后的城堡走廊里,走廊墙壁上装着的一个个青色的火把,将青色的火光映在主仆二人的脸上,现出了魔鬼般的微笑。但她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兄长回来并看到这幅场景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她并不知道,帕秋莉也是被这变动搞得焦头烂额的人。此时的大图书馆里已乱成一团,她和小恶魔就在这些山一样的多的书籍中寻找着解决的办法。
蕾米莉亚遇到的情形,帕秋莉也同样遇到了:那些书架、墙壁、装饰都无一例外的变成了血族城堡里才有的艺术风格,而帕秋莉本人因为这奇怪的变动,变得比过去更加挺拔俊俏,也因此变得更加病弱不堪,甚至于形销骨立,使她那变成黑白条纹的宽大睡袍好像挂在衣架上一样;不仅如此,她现在每走一步,都会用手帕捂住嘴、接着咳出一口血,甚至于原本能搬动的书都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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