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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南省。
西桥市。
经开区工业园。
鳞次栉比的工厂占据城市半壁江山。
来来往往的工人穿着相似款式的厂服,脑袋挂着一顶明黄安全帽,全靠胸前刺绣的名字和自个公司连连看。
霜降时节早晚寒凉明显,昏黄路灯衬的天像一张巨大的罩子。
苍穹之下,工业园南边有一座占地2000亩的联排厂房。
该厂属于比斯特集团,全球最大的汽车配件供应商。
源源不断的订单,使得八个厂房同时开线。
机器轰鸣,昼夜赶工。
清晨七点,地面湿漉,冷风萧瑟刺骨。
几个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打着哈欠从车间出来,脚上的纯黑金属鞋踩在地面一阵闷响。他们脸色疲惫,眼底青黄,连续一个月夜班,粉刺疙瘩往外冒,脊背弓着。
远观猛男实则软羊羊。
走在前面最高个的男人除外。
他硬朗的脸庞没有瑕疵,憔悴得只剩帅气。
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嘴唇略厚,唇形饱满看上去特别性感。
由于常年在室内工作,皮肤白皙。
身高178,宽肩窄腰,健硕的身材将厂服穿得板正服帖。
下巴冒出青茬,透着成熟稳重的男人味。
有人散根烟,喊了他一声“韩工。”
韩蚕熬了一宿,没什么精神,烟夹在耳后,双手插兜往前走。
吸进去的冷风在胸腔绕了一圈,灌得人难受又清醒。
他想洗个热水澡。
安检门出去,再走十几米就到食堂,不知道谁先打开手机停在路边靠一声,说发工资了。
一时间,脚步停滞,后面几个纷纷保持同一个解锁姿势。
“我4500。”
“你这个月好些?”
“我来看看。”
韩蚕没开短信服务,不着急看工资。
开机后有几通他妈的未接来电。
最近的是凌晨一点。
韩蚕沉眉,冷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烦躁。
准是他弟又跟哪个女网友跑了。
翻到他弟韩叶的对话框,要钱的时间停在上周一。
他回的两个字,利落干脆。
正准备发个红包探路,看到同事张鹏走过来搭话。
“蚕哥,过节费你发多少?”
小伙子二十出头,刚从大学毕业,精力旺盛,分到三车间两个多月,嘴巴就没闲的时候,韩蚕是他们第一组组长。
厂里国庆中秋双节评先进,过节费1500,其他人400。
每个车间两个名额。
前几年都贴公告栏,大家心里有数,这两年工资条都没明细,别说其他项目了,糊里糊涂的,钱不知道进谁口袋。
几个人晃晃手机,工资大差不差说明没评上。
他好奇。
更好奇的是,韩蚕的工资。
一团谜。
从没听过他说个具体数字,大致范围都不晓得。
“开不起短信。”韩蚕手机揣兜,声音有些哑,懒洋洋笑道:“我还能多少,比你们早来几年,多几百块工龄价不得了。”
他不痛不痒的话一出,跟着瞥过来的眼神玩味,令张鹏心虚。
也是。
他虽然上班不久,江湖恩怨也听了几耳朵。
传闻自从钱大山当了三车间主管,评优评先哪回不是绕过韩蚕,出差外派的机会能少则少。
背后啧道:韩蚕太寒碜。
就因为这个,大家私下才什么话都愿意跟韩蚕发牢骚,钱大山祖坟都被骂出好几道坑坑。
旁边的李伟递上一根烟打圆场,“蚕哥,咱不跟傻逼计较。钱大山那孙子阴恻恻的,早看我们不顺眼,搞不好全给二组了。”
“不一定哦。”韩蚕笑笑。
钱大山比他晚来三年,仗着本地户口立足,从班组长争到车间主管,做事从不为集体考虑,自己爽了再说,两人红脸不是一次两次。
韩蚕年轻气盛的代价就是得了脸面,丢掉利益。
如果他不动脑子争取,应得的那份也会失去。
韩蚕接过李伟的烟点着,手上干干净净,不像其他人,懒得用去污剂,身上、指甲缝里都是机油印子。
张鹏看看韩蚕蓬松有型的头发,抓抓自己出油瘪塌的头发,陪着笑脸叫了声蚕哥。
“没事,我不跟傻逼计较,你们去吃饭,我回去洗个澡。”韩蚕吐出烟圈,拍了拍张鹏的肩。
直到瘦高人影消失在食堂门口。
张鹏讪讪道:“蚕哥不会工资跟我差不多吧,混到他这个份上,我早就不干了。”
李伟懒得理张鹏这个傻缺。
活该被骂。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干不干我不管,他不干说明厂子效益真不行了,我就该卷铺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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