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虚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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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很短，我不知道我出生于哪天，也许没有那么具体的某一天，至少我不记得。但无论如何，我就这样偶然的存在着，印象里有那么一类人说过，我们来于世毫无意义，一切都是骗局，一切都是偶然。我觉得他们真切且可悲，但这不妨碍我敬佩他们。因为承认本身需要莫大的勇气。如所有百无聊赖的生命一般，我试图在人世间寻找存在的意义。我听从所谓的追逐冒险的人们，去高山，去市井，去看海，去冰天雪地里生火，去荒野寻觅流星。它们震撼，美丽，深入人心，同样地它们早早存在，这使得它们足够古老，古老的我无法与之产生共鸣。我不觉得我寥寥数十年的生命值得这些事物对我产生什么感情。所以我继续奔波着，我听人们的声音，看人们写的字，以某种驱动力游走在人间。但有那么一天，我恰逢其会地见到了你，我不清楚你是否对于世界采用同样的看法，但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像是证实了你随手写的几句话，‘也许爱是寻找自己灵魂的缺失’。我们可能都会爱上自己的倒影吧，也许是这样，我不确定，至少我是。初次见面的夜里，你跟我一人握着一个易拉罐，吹着风，谈说些有的没的。我在问到你对于过往的记忆是否会有显著的敏感时，你说你记忆的起始点应该是几年前听《SellsLikeTeenSpirit》。你说你很喜欢那首歌，同样的，你也喜欢很多电影，很多书，很多被称之为文学与艺术的不可名状物。所以你觉得，生命是一种无意义的偶然。读到这里，其实我应该适当的将情绪调高，然后弄出一段深情文字告知我的心意。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们奔波的目标是为了找寻所在的意义，那个被冠以‘意义’的东西找到了，也就该结束了。感谢你，宋郁先生，祝你杀青愉快！”

杨杉杉坐在副驾驶将这些话写在了一本《neverind》的专辑内。高铭头抵在方向盘上，紧闭双眼，吸着烟。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俩拍完那个故事之后你帮我将这个转交给他。”

高铭转过头。

“那你…”

杨杉杉聪高铭胸前的口袋抽出烟盒，兀自点上一根，烟气散在车内，高铭摇下她那边的车窗，月光涌满了整个空间。

“放点歌吧。”

“放涅槃的啊？”

“也不用是歌，随便有点声音就行。”

高铭拧开电台。

“一样的月光，怎么看得我越来越心慌。你留下最清楚的步伐，竟是指引我孤单的方向。”

电台里徐佳莹唱着。

“我一直觉得她高音唱的都不错，但我一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叫啥。你知道不？”

“所以，我俩拍下一个片子的时候你还来么？”

两人不响，徐佳莹的歌被掐断，电台里的主持人又开始重新主持起了节目。杨杉杉低头，拧动收音机的转轮，对比着各自节目的好劣。

“白玉雪说道。这一世咱俩人缘分薄，也是我没这个福气。下辈子早点相遇，我希望我能嫁给你，你拿着。白玉雪说这话往前推这一盒，紧跟着白玉雪往后一仰，一翻白眼，气绝身亡。李伟抱着这块玉，眼泪汪汪。卿卿误我，我误卿卿，书说至此，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