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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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尔就“如何掩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请教了两位博学的女巫，其实掩盖气味很容易，红殊藤的汁液就是一种很好的祛味剂，但是这种植物只有南方地区才有……

不过好在凯莎随身带着“女巫的眼泪”，这种能瞬间药倒一头牛的迷幻剂里就有红殊藤添加物！

女巫的体质对于这些药罐子试剂有着天然的抵抗性，凯莎闻到那种味道只会感觉到刺激、辛辣感。

而路西尔不一样！

当凯莎拿着药剂走遍路西尔的全身时，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梦幻。

路西尔看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躺在云层上的猪，轻盈如纱般的浮云上有沾满滴露的红苹果和紫葡萄，这些都是他的食物，而他则像是永远也吃不饱的家猪一样扑向了食物的怀抱……

而真实情况是……当“女巫的眼泪”在路西尔身上散开时，他就一脸享受地闭着眼、舔着嘴，还发出了一些令耳朵都感到羞耻的声音。

路西尔没有在迷幻剂的作用下昏睡，他没有多久就从那种半真半幻的感觉中走出来，他身上的血腥气味也被成功掩盖……只是凯莎低着头，像是在憋笑！

准备妥当后路西尔就出发前往加迪夫城，经过休整和探路，路西尔终于在一个群星照耀的黑夜来到加迪夫城的城门脚下，但如何混进加迪夫城却成了问题。

因为这里禁止入内，守城的士兵要路西尔出示通行证，而且他们并不认识随行的尤琳。

要不是路西尔根本飞不进去，他也不会来看士兵的脸色——这座城市被教会设置了邀请通道，实际上是针对吸血鬼而设置的，如果吸血鬼不在被邀请的名单之上，就永远无法进入城市之中。

守城士兵连住在圣堡的贵族都不认识，路西尔只能在内心大骂他们有眼无珠，但是没有办法，路西尔只能屈居于加迪夫城附近的风车磨坊中，他要另想进去的方法。

……

加迪夫城附近，一处风车磨坊，深夜。

皮尔·阿维拉是焦木磨坊的坊主，他和儿子一起管理着这里，这里生产的精致面粉会出现在贵族的餐桌上，作为最受欢迎的生产商之一，焦木磨坊享有“城下的转轮”这样的称号。

每天晚上老皮尔都会去磨坊内检查原材料是否齐全，零部件是否有松动，正是这种兢兢业业的精神让他成了贵族的供应商。

今天也到了检查的时候，老皮尔从不会忘记每天入睡前会做的事。

但是他看到了磨坊的门有被撬开的痕迹，这个地方几乎看不到强盗，这让他不由得紧张，如果不是强盗，那么就是敢于在城门下犯罪的蛮偷，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只要钱财不要命。

但老皮尔可不怕这些蛮横之徒，他操着一根棍子打开门，他看到了……红眼睛的人在磨坊里坐着，那眼睛像是天上的星辰，他身边还有两个陌生的女人。

“你是谁？”问出第一句话的老皮尔下一刻就陷入精神催眠，路西尔眼里的光已经渗入他的灵魂。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夜深了！你需要休息。”路西尔的话对于老皮尔来说就是一种难以抵抗的命令。

“诶！等等！”老皮尔刚要退回去又被路西尔叫了回来，“你知道加迪夫城怎么进去吗？只有通行证一种办法？还有……你身上带着通行证吗？”

“普通人只有通行证这一种方法可以通过，”老皮尔伸手在身上摸索，他随身带着，“这是通行证。”

老皮尔把通行证递给路西尔，看起来皱巴巴的，路西尔把通行证打开，上面写着……

敬启者，皮尔·阿维拉：

兹告本证书持有者可以任意进出帝国之都加迪夫城，无论昼夜，并不得以任何理由打扰、伤害、骚扰与刁难。

无尽的知识，无尽的探索！

卡迪兹姆雷特教宗。

……

“通行证由教会颁发？”路西尔的目光落在醒目的教宗名字上。

“通行证经过神言教堂的承认才会正式生效。”老皮尔回答。

“通行证是否有伪造的可能？”

“由教会一一过目，并无伪造的可能，而且每一个名字都在教会中保留有备份，守城的持戒牧师会对照名单核查通行证的真实性。”

“如此耗时耗力的检查工作只交给一个持戒牧师？”

路西尔见过加迪夫城的人流量，晚上依然有运送肉食和蔬菜的马车，倒是能看到一个穿袍子的拿着一本书贼眉鼠眼地打量进城的人，但这些进城的人并没有在门口耽误太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