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羊与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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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隐藏的黑血细纹刮出来，一时半会难以和你解释。”罗罗娜用力地自上而下。

慢慢的那种细纹增加了，细纹向下延伸着，但是罗罗娜依然没有收手，直到细纹不再增加她才停止。

“半腰位置，”罗罗娜确定着位置，“去给我准备一只85到90磅之间的山羊，带到这里来，这个体重公山羊居多，你要尽快，最好二十分钟内能给我带过来。”

艾米莉立即离开，罗罗娜语速极快，这件事刻不容缓。

“会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凯莎虽然一直努力配合着罗罗娜，但是她不知道会长在做什么。

“黑魔法的一种，我要给他换血，换血讲究的是对等关系，85到90磅的山羊能制造一个储存坏血的容器，这个容器不能大于坏血量亦不能小于它，不然难以成功。”

凯莎在集会所学到的都是占星的学术，基本和黑魔法不沾边，而且集会现在禁止传播黑魔法，这种古老的血腥魔法只有少数人会使用。

“刚刚只是在测量坏血的程度吗？但为什么要用手刮板呢？”凯莎依旧不解。

“黑血不同寻常，它的侵蚀程度不流于表面，会隐藏在表皮之下，只有通过皮间加热才能看到真实的侵蚀程度。”

凯莎终于明白，这还只是这个黑魔法的一部分，其中的理论更是浩瀚如海。

不出十分钟，艾米莉就让士兵牵着一只山羊来到罗罗娜面前。

罗罗娜领着山羊进到房间里并把凯莎和艾米莉拦在门外，果然黑魔法最重要的那部分不能示于人前。

屋外的人没有听到任何山羊的叫声，只有罗罗娜来回走动的声音。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罗罗娜打开房门，她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骨柄匕首。

“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罗罗娜宣布。

艾米莉冲着进去，山羊好好地站在那里磨动着嘴，她哥哥已经醒来。

“是女巫救了我。”马泰奥伸出手想要抓住艾米莉的手。

“是的，哥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艾米莉把马泰奥的手放到温暖的脸颊上，她的脸上喜极而泣。

“别哭，我还没死。”马泰奥用拇指擦去艾米莉眼角的泪。

罗罗娜和凯莎站到兄妹俩身后。

“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们。”马泰奥激动地说。

“你还是命令士兵先让山羊回去吧！”罗罗娜看着那只山羊，她知道山羊活不过今晚。

“士兵！把那只山羊牵走，它是这座城市的功臣。”马泰奥叫来了门口的士兵。

很快士兵就把山羊牵走了。

“说吧！你们的要求我都会满足。”马泰奥看着罗罗娜的异色瞳觉得有些晃眼。

“我们不是为了报酬而来，老城主对我有恩，这算是报答他的恩情，”罗罗娜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其实我们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而来，我想知道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罗罗娜朝着凯莎点头，凯莎立刻会意，她把记录占星偏角的手抄本拿出来递给罗罗娜。

“你们知道偏星轨吧！”罗罗娜说出那个远古的名字。

“知道，.uunsh那东西原本放在加迪夫城里，有预言的能力，只不过后来被女巫偷走了……”马泰奥说到这里就意识到了眼前的两个人就是偷走偏星轨的女巫之一。

“你说得没错，我们偷走了它，但是它在上个月给我们预示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它的指针偏转了180°，而事发地点就在这座城市附近。”

马泰奥惊愕得说不出话，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偏星轨无一例外地预言了每一次的灾难……

曾经女巫在谢菲尔德帝国享有和教会一样崇高的地位，偏星轨在帝国已经存在上千年，谢菲尔德帝国从一个民不裹衣的部落发展到占据中央大陆的四分之一多多少少都沾了偏星轨的光。

瑟达吕斯二世执掌王权之后女巫的权利已经膨胀到一个新的高度，她们甚至可以废黜一代君王。

因为“弥尔宫事件”导致瑟达吕斯二世和女巫集会之间的裂缝愈加扩大，最终瑟达吕斯二世在初冬的那天下达了“女巫审判令”，女巫审判令中提到举世皆杀的捕杀方式，女巫从此陷入末路。

但偏星轨再次预言了关于“女巫审判令”这场灾难，女巫的一部分人还是逃出了帝国的追杀，其中获救的大部分就在圣维亚定居。

可以说女巫成也偏星轨，败也偏星轨！

……

马泰奥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将最近遇到的事情说与罗罗娜听，艾米莉还给两个人搬来了凳子。

马泰奥述说着发生在这里的故事，故事里有死去的父亲、吸血鬼猎人、路西尔以及在月亮坡谈到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