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英雄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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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办公室，大概50平方大，现代简约式的装修风格，黑白为主要色调。办公室门口摆着一个大盆景，盆里长的是贡洛星球稀有品种的植物：一串黑。盆景左边放着一套沙发，真皮的，相当有品位。靠着沙发，一个巨大的书橱立在一边，里面摆着好多书，乍看一眼，多数是管理工具书，《犯人激励管理方法》、《我们如何与异种人交流》、《十天建造完美监狱》等等。正对着办公室大门，摆放着一张办公桌，精工制作，高贵华丽。桌子上有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监狱里的各个角落的监视画面。电脑旁边摆着一张照片，是汤姆和艾米丽结婚时拍的合照，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办公桌后面是一张办公椅，当然也是真皮的，并且带有按摩功能。汤姆正坐在这张椅子上，他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嘴里塞着一双袜子，这双袜子是斑马色，即黑白相间，袜子的表面有些黄色的斑迹，应该有些日子没洗了。办公椅旁边站着三个异种人：一个没耳朵，一个没右胳膊，一个裸露上身的纹身男。他们三个人正紧张地看着办公室大门。

“现在我们怎么办？”没耳朵的小声问。

“只要他们一冲进来，我们就跟他们拼命。”没右胳膊的答话。

“群殴不是个办法，你们别吵，让我好好想想。”纹身男烦躁地说。

“靠，都是你的馊主意，自称自己是越狱帝，你以为在身上鬼画符一通就能充老大啊！”没耳朵的臭骂起来。

“就是就是，本来我们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干嘛要逃呢，要不是你说自己越狱经验丰富，我们才不会鬼迷心窍地跟过来。”没右胳膊的开始附和。

纹身男刚想反驳，门外有人大喊：“小叮当、杨过、迈克·斯科菲尔德，你们三个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迈克，我们投降吧，他们有枪，我的轻功快不过子弹，这架没法打。”杨过对迈克说。

“首先，不要叫我迈克，请称呼我为越狱帝，或者叫越狱达人也凑合。第二，我们根本不用打架，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你们让我安静一会。”越狱帝说完之后，开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东摸西摸。

“要不，咱哥俩投降吧？”杨过问小叮当。

“杨过兄弟，你太不讲义气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残疾人的份上，我早就削你了。”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吃午饭啊。”

“对喔，快放饭了，今天什么菜色？”小叮当两眼开始放光。

“鱼香肉丝、大煮干丝、小鸡炖蘑菇，甜点是起士蛋糕和草莓奶昔。”杨过给小叮当报菜名。

“哇，今天挺丰富的嘛，要是有铜锣烧就完美了。”

“那还不简单，你等着。”

杨过径直走向办公室大门，拉开把手，把头探出去，对着外面喊：“韦主任，你过来一下。”

办公室外面站满了狱警，他们个个手拿冲锋枪，韦主任站在最前面，手里拎着一个大声公，他压根没想到办公室大门会突然打开，吓得他哇的一声，把大声公甩了出去。

韦主任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缓过神，他摸摸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嘀咕：“摸摸毛，吓不着，大风大雨都不怕……”

“韦主任，别神神叨叨的了，你过来一下，我们谈谈条件吧。”杨过说。

“你就站那谈。”韦主任说完躲到一个狱警身后去。

“我们可以投降，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中午给我们加个菜，铜锣烧。”

“什么意思？”韦主任一脸茫然。

“别装糊涂，看你抠门样，不就加一个菜嘛，要不这样，只给9527一个人加餐，他平时最喜欢吃铜锣烧，只要你同意，我们俩立马投降。”

“此话当真？”韦主任疑惑地问。

“那当然，答不答应你给个痛快话！”

韦主任把手一招，一个贴身的狱警走过来，把耳朵凑过去。

“通知厨子，做铜锣烧。”韦主任给狱警下达命令。

狱警面露难色，凑到韦主任耳边小声说：“主任，厨子下班了。”

“让他回来加班啊。”韦主任小声说。

“那就要另付加班费了，您忘了，我们基地的那点周转资金全被我们挥霍掉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上星期，你带着我们去洗澡按摩，完了还去唱卡拉OK，钱早就花光了。”

“那就告诉厨子，加班费先欠着，等下个月我向总部申请经费，到时候再补给他。”

狱警再次面露难色，他又凑到韦主任耳边说：“主任，这样不好吧，您忘了，那厨子的三姨夫是审计署的署长，要是他把欠工资的事告诉他三姨夫……”

韦主任听到这，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把手一招，制止狱警再往下说。

“杨过，你问问9527，除了加餐，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们投降？”韦主任对杨过说。

“我就知道你抠门，这事不谈了，我们死都不投降。”杨过气愤地把门一摔。

办公室里，越狱帝满脸通红，怒发冲冠，站在杨过面前。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门不能随便打开，关门的时候记得反锁起来，你锁了吗？”越狱帝叉着腰说。

“人家忘了嘛，干嘛这么激动，我现在就锁上。”杨过说完，把门反锁上，然后委屈地走到9527旁边。

越狱帝摇了摇头，又在办公室里摸来摸去。

“谈得怎么样？”小叮当问杨过。

“别提了，那老头不答应，是不是我们的要求太过分了？”

“可能是的，现在物价涨得那么快，哪能说加餐就加餐。”小叮当无可奈何地说。

“我找到了，你们来看。”越狱帝兴奋地喊。

杨过和小叮当迅速地走过去，书橱后面的墙上有一个圆形通道，只够一个人猫腰进入，通道上面写着一行字：此为秘密通道，异种人与狗不得入内。

“哟，果然是越狱帝，秘密通道都能被你找到！”小叮当佩服地说。

“那当然，哥玩的是技术。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进去。”

“那家伙怎么办？”

“把他一起带上，一会还有用。”越狱帝边说边向汤姆走去。

“汤队长，陪我们散散步去吧。”

汤姆嘴里含着袜子，把眼睛瞪得贼大，一脸的不乐意。

“不说话，那就默许了。”越狱帝解开绳子，架着汤姆向秘密通道走去。

小叮当从百宝袋里掏出三个手电筒，给杨过和越狱帝一人发一个，然后三人押着汤姆进入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果然够秘密，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四个人弓着腰，两手贴地，双膝跪地，慢慢向前踱去，对不起，杨过是一手贴地，双膝跪地。他们鱼贯而行，小叮当在最前，后面依次是杨过、汤姆和越狱帝。

他们一路上碰到无数蟑螂和蜘蛛，虽然恶心，但为了逃命，倒也进展顺利，离出口越来越近。

领头的小叮当突然停了下来，于是杨过的头撞在小叮当的屁股上，汤姆的头撞在杨过的屁股上，越狱帝的头撞在汤姆的头上。

“好臭的屁股，9527，怎么停了？”杨过问。

“遇到克星了，我怕怕。”小叮当哆哆嗦嗦地说。

“Whtistht？”越狱帝一着急，开始说起家乡话。

“老鼠！前面好多老鼠！”

“做猫做到你这份上，真给你们猫界长脸！”杨过说。

“你不懂，我其他的不怕，就怕老鼠。”

“别害怕，世界上的老鼠都打不过猫，冲过去。”杨过鼓励地说。

“杨过兄弟，此话差矣，在我们美国，有一只叫Jerry的老鼠，打架狂牛叉，经常欺负一只叫T的猫，后面他们的事迹还被拍成电视剧了，叫《猫和老鼠》。”越狱帝向杨过解释。

“那怎么办？我们就不走了吗？你们都是两只手着地，我就一只胳膊，撑得好累啊。”杨过发着脾气。

“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越狱帝说。

“说来听听。”

“月下偷桃！”

“怎么玩？”杨过好奇地问。

杨过没等到回答，只听到身后汤姆含糊不清的叫喊声，异常凄惨。

“怎么回事？”杨过急忙问。

话音刚落，杨过突然感觉自己屁股极痛，忍不住痛喊起来。

杨过痛得眼泪快流出来了，他立刻理解月下偷桃的玩法了，于是举起左手，把内力贯穿到手指上，猛然向小叮当的屁股上插去。

“喔……呀呀……呀唔喂……”小叮当被这一插，怪异的感叹词频频发出。

在这个秘密通道里，形成这样一个场景：越狱帝狂插汤姆的屁股，汤姆狂插杨过的屁股，杨过狂插小叮当的屁股。四个人中有三个人一边爬一边流眼泪。就这样，他们过了老鼠这一关。

终于爬到了出口，他们来到一个地下仓库，阴森森的，下水道管子里偶尔发出淌水的声音，加上回声，变得异常恐怖，让人头皮发麻。

越狱帝又开始到处东摸西摸。杨过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叮当。旁边的汤姆嘴里还塞着袜子，他不断地向杨过使眼色。

“你想干嘛？要尿尿就举手。”杨过不耐烦地说。

“我想，他的意思是想要我们把袜子拿掉。”小叮当说。

“靠，你为什么自己不动手？”杨过最痛恨这种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唯一的一只胳膊正抱着小叮当，哪还有手可以用。

汤姆一听，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若有所思一会，尴尬地拿掉嘴里的袜子。

“呸，呸，这袜子多少年没洗了，臭死我了。”汤姆不断地吐口水。

杨过和小叮当相视一笑。

“快看！”越狱帝又有重大发现，他招呼众人过来。

在角落有个蓝色的大门，旁边有个密码锁和指纹锁，相当高科技。

“汤队长，密码是多少？”越狱帝问。

“我真不知道，我办公室有个秘密通道的事我都不知道。”

“哎呀，别装了，你是监狱的二把手，一个破密码怎么会不知道。”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那是不行了。”杨过举起馒头大的拳头。

“别啊，哪能对我们汤队长动粗呢，汤队长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越狱帝把手放在汤姆的肩膀上。

“迈克，我早看你不正常了，你想要干什么？”汤姆急忙护住胸部，越狱帝一直裸露着上身，现在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汤姆紧张到不行。

“来吧，你还装什么纯啊。”越狱帝说罢，抓起汤姆的手，掰开他手指，捏着食指按向指纹锁。

指纹锁发出嘀嘀的声音，然后绿色显示屏上显示指纹不合的字样。

“奇怪了，你到底是不是二把手啊？”越狱帝抓狂地说。

“我是二把手不错，但我确实不知道这个通道，也不知道这个蓝色大门。”

“越狱帝，你还有备用方案吗？”小叮当问。

“谁料到会卡在这个门上啊，这个星球的人不按套路出牌，照理讲，汤姆可以解决这个大门的啊。”越狱帝没辙了，使劲地抓后脑勺。

“得了，我们越狱不成，现在回去连午饭都赶不上。”杨过虚脱地说。

“你们放了我，我可以请你们吃饭。”汤姆小心翼翼地说。

“你能请什么？”

“你们想吃就吃什么！”

“我要吃肯德基。”杨过还惦记着地球上的那顿饭。

“肯德基是什么东西？”

“所以说嘛，你们这个星球太没劲，要什么没有什么。”

“别跟他废话了，我们想想辙吧，下一步怎么办？”小叮当说话颇有大将风范。

“我提议我们去找其他的路。”越狱帝说。

“我提议我们……休息。”杨过说。

“那我们举手表决，同意休息的人举手。”小叮当说完之后，立刻举起手来。

杨过和汤姆纷纷举手。

“3比1，我们仨休息，你去找路。”小叮当拍拍越狱帝的肩膀说。

“我傻吗，脏活累活都是我干，以为我是蓝领工人啊，我也休息。”越狱帝心理不平衡起来，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他三人也想席地而坐，无奈屁股太疼，无法着地，只能蹲在地上，默默无语。

“反正也无聊……”沉默许久之后，小叮当开口说话：“我们几个玩会牌，如何？”

“好啊，你带扑克没？”杨过兴奋得一跃而起。

“当然了。”小叮当从百宝袋里掏出两副扑克牌。

“你这肚子真厉害，装这么多东西。”越狱帝越发佩服小叮当的肚量。

“闲话不说了，抓紧时间娱乐，一会追兵快来了，打什么，斗地主？八十分？掼蛋？”

“我们有四个人，那就打掼蛋吧，最近流行这个，小叮当，我跟你一组啊。”杨过说。

“凭什么啊，汤姆是贡洛星球的，他不会打掼蛋，我和他一组，还不是被你们蹂躏。”越狱帝说。

“不一定，地球上也分淮安掼蛋、南京掼蛋，说不定汤姆会打贡洛掼蛋呢。”杨过说。

三人看向汤姆，期待答案。只见汤姆捂着裤裆，哆嗦地说：“别打蛋，我疼！”

“靠，谁打你的鸟蛋，你会打扑克牌不？”杨过问。

“我们这没有扑克牌这种东西。”汤姆摇摇头说。

“哎……我说什么来着，这个星球太没劲了，连这么传统和朴实的娱乐工具都没有。”杨过说得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