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杨过自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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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层高的大楼，黑夜里的寒风吹得人生疼。杨过站在擎天大楼上，仿佛月亮就在头顶上，触手可及。

在临死的那一刻，杨过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姑姑，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小龙女。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把所有的苦难重新来过，只求和姑姑厮守下半辈子，哪怕是和姑姑再见上一面。

一切都不可能了，杨过痛苦不堪，绝望地大声长啸。

凄惨的悲嚎声让天地动容，悔恨的眼泪情不自禁地脱框而出。杨过心想，让眼泪尽情地流吧，我杨过就是个儿女情长、没出息的男人，在这个没人看见的大楼天台上，让我痛快地哭上一场。

哭了半小时，杨过提起袖子抹去眼泪和清水鼻涕，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慢慢走向天台的围栏。

杨过闭上眼睛，脑海里闪现他和姑姑在地球上的最后一天。

那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小龙女起了个大早，煎了两个鸡蛋，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桌上。她走到床边，摇了摇正在熟睡的杨过。

“过儿，我去上班了，早饭给你做好了，你起来别忘了吃。”小龙女温柔地嘱咐着。

“呃……嗯。”杨过眯着眼睛敷衍地应付着。

等小龙女出门后，杨过继续蒙头大睡。到了中午10点，杨过伸了个懒腰，起身洗漱完毕，两口吃完煎蛋，随后打开电脑。

杨过的右臂被郭芙这个小丫头片子砍掉之后，他硬是用左手练就了独门绝学——黯然销魂掌，此掌威力无穷，江湖上能接此招者不过数人。如今是和平年代，江湖不再腥风血雨，所以杨过的绝世武功再无用处，不过当初为了练就黯然销魂掌，杨过把左手练的异常灵活，五根手指头甚至可以像麻绳一样捆拧在一起。

只见杨过的左手握着鼠标，上下左右来去自由，把鼠标耍得风生水起，同时用食指狂点鼠标，一阵操作之后，鼠标垫嘶嘶冒着热气。快！太快了！那令人窒息的快！

十分钟过去，杨过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什么玩意！又让我通关了。破游戏，植物大战僵尸，一点难度都没有。”

在百无聊赖之际，杨过打开QQ，婷婷的头像显示在线状态，杨过激动地双击婷婷和她对话。

独臂大侠10:32:41

婷婷，终于上线了啊，还生气吗？

婷婷10:43:34

不生气。

独臂大侠10:43:50

那你怎么不理我：（

婷婷10:47:06

最近比较忙，忙完再理你，好吗？

独臂大侠10:48:02

多长时间能忙完？十分钟？一个小时够吗？

婷婷10:57:32

……

独臂大侠10:57:41

你越来越敷衍了，我等半天，结果就等来了六个小黑点，要知道我只有一只手，回复比你快多了。

婷婷11:08:05

你是大侠嘛。我去吃饭，我爸来接我了。

独臂大侠11:08:11

你爸不是去世了吗？

婷婷11:09:02

是我干爸爸。

独臂大侠11:09:13

哪种干爸爸？带哄你睡觉的功能吗？我还不知道你，你警告他，小心我一掌废了他。

婷婷11:10:03

废吧，我早就想换爸爸了，下了，他催了，88

独臂大侠11:10:22

不88，去死吧，以后别想我再买东西给你。

独臂大侠11:10:41

别去了，我请你吃饭吧，那老东西有什么好的。

杨过没有等到回复，婷婷的头像很快变成了灰色，杨过怒发冲冠，一掌打向电脑，好端端的一台笔记本，瞬间解体，直观诠释了暴力美学的真谛。

晚上小龙女回到家，看见尸横遍野的电脑碎片，淡淡地说：“小心扎脚，不要光脚，去穿拖鞋。”

小龙女说完后，拿扫帚开始扫地。杨过躺在沙发上，嘴上叼着香烟，不耐烦地说：“你挡着电视了。”

小龙女往边上躲了躲，不动声色地说：“《倚天屠龙记》又重播了啊，不是都看过一遍了吗？”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张无忌演得太夸张了，把乾坤大挪移耍得像广播体操。”

“你的**不也像瑜伽。”

小龙女笑了笑，点点头说：“也许我该开个瑜伽培训班。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我要吃肯德基。”

“听话，肯德基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小龙女一边说一边穿上围裙。

“我就要吃肯德基。”杨过躺在沙发上撒娇。

“过儿！”小龙女从厨房探出身体，严厉地说：“听师傅的话，今天我们在家做饭吃。”

“你保证过，不会拿辈分来压我！”杨过站起来，一手抱胸。

“怎么着？你还想造反啊？”

“论打架，你不是个！”杨过扎好马步，准备攻击。

“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教你打架。”小龙女随手把菜刀向杨过砸去。

杨过把头一歪，菜刀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硬生生地插在沙发上。

“这可是真皮的！”杨过气得满脸通红。

“家里的一切都是我买的，我也乐意。”小龙女说完一掌打向饭桌，瞬间桌子也步电脑的后尘，碎得连桌子它妈都不认识。

“不可理喻！吃我一掌。”杨过腾空而起，使出黯然销魂掌。

“你还嫩了点。**！”小龙女也向杨过飞去。

杨过和小龙女在客厅的空中交战十几回合，震得吊灯摇摇欲坠，电路受到影响，忽亮忽暗。

杨过只有一只胳膊，慢慢体力不支，他喘着粗气说：“下去打，飞得累。”

小龙女毫不示弱：“下去就下去，怕你啊！”

两人徐徐落地，只听杨过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啊！”

这一喊直接震碎了吊灯的一个灯泡，随后小区里的各种狗开始狂吠。

“鬼喊什么？街坊要提意见了！”小龙女生气地说。

“脚！我的脚！”杨过抬起一只脚，带着哭腔说。

小龙女往下一看，杨过踩在血泊中，左脚掌血流如注。

“让你穿拖鞋了，你不听。这是血的教训，打架的时候不要光着脚。”小龙女一边说一边去找纱布。

杨过一屁股坐在地上，捧着脚丫子说：“你扫地都扫不干净，疼死我了。”

“家里没纱布了，我去买点，再买点消毒水，你再坚持会。”小龙女蹲在地上，温柔地说。

“疼！姑姑，我疼！”

“别嚎了，我去去就来，用轻功飞去买，好了吧？”

“我还要吃肯德基。”

“好，我买个全家桶给你。”小龙女怜惜地抚摸杨过的头。

小龙女打开窗户，纵身一跃，天空中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在飞。

杨过提着流血的脚，颠到窗户前，对着天空喊：“可乐，别忘了买可乐！”

黑幕深处传来一句话“知……道……了！”

话音刚落，天空中闪电不断，杨过抬起头，看向天空，一道巨光射向大地，紧接着杨过昏死过去，醒来之后，他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贡洛星球。

杨过站在贡洛星球最高的大楼上，他已经来到天台的边缘，只要往前再走一步，他就完成了使命，下面的事情就交给地心引力，它会安排脑袋和大地的联谊会。

杨过在做最后的准备，深呼吸，再深呼吸，吞口水，再吞口水。

准备完毕，杨过膝盖弯曲，翘起臀部，左臂后提，他在心里默数：“一，二……”

冷不丁从后面冒出一个声音：“请问一下？”

杨过吓了一跳，狼狈地从围栏上滚下来。

“你妈的！谁？”

“请问一下，这楼是最高的吗？”

杨过擦去冷汗，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蓬头垢面，一身烂衣服，手里拄着一根铁棒。

“这是最高的。有点面熟，我认识你吗？”

“我们在波塞镇见过一面。”

“你也是异种人？跟我同一批过来的？”

“我当然是异种人，头上又没长角。”那个男子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