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吧！光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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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一家便利店中，一个扎着马尾的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小女孩拿起了一箱速溶咖啡带到售货处。售货员是一个女生，她叫严瑞雪，大学暑假期间来到这里做做兼职，填补一下无聊的生活。

“小妹妹，你那这么多的咖啡是给谁喝吗？”，现在是晚上11点，一个人在这里终究有些孤单，正好遇见了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她在这里看了半天，一直徘徊在咖啡的货架面前。她想逗逗这个小女孩，不过她也是第一次见不穿鞋出门的。

“我自己喝的。”央殇看着眼前的严瑞雪，今天她的咖啡库空了，准备来进货，但无奈囊中羞涩，只能挑些廉价的速溶咖啡凑凑，她认为不应该用价格来区分咖啡，看感觉走就行了。就像认识一样。

“哈哈，小朋友不能喝咖啡哦！喝了你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严瑞雪扫描了商品，接着又问到，“小妹妹一个人这么晚出门不害怕吗？有大人陪着你吗？”，“一共是72元。”严瑞雪笑着。

“记在陆雅账上！”，央殇甜甜笑了笑，在严瑞雪的惊愕之中抱着箱子慢慢地离开了便利店，看到这里严瑞雪赶紧拿出了手机打向她的闺蜜，“雅雅，你认识一个喜欢穿白色吊带裙的小女孩吗！”

“不是红色的瞳色，哦，不认识啊。”

“嗯，她没消失了！不，不是！她报了你的名字！”严瑞雪有点语无伦次，她突然感觉今天有点累。

李进文死死地抵着房门，黄大虫已经死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刚刚他和黄大虫上楼时，黄大虫突然失踪了，他在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找到一间安全的房间锁上门先避一避。还没有休息一会，黄大虫就开始敲门了。如果自己没有提议过来的话，是否就没有这么多事呢？

“进文，是我，大虫啊！麻烦你开下门，我要进去啊！外面好黑，我好怕！”，李进文听见外面的声音不敢作声，他小心翼翼地贴在门后，试图想要听见外面的动静。现在只听见黄大虫一个人的脚步声，也许黑影离开了。

轰轰的敲门声又开始响起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黄大虫”要他开门，不然就是敲门。李进文现在感觉自己愈发冷静下来。在这里的生活让他对于生命的意义已近麻木，每一天、每一天的重复已经使他厌倦。他渴望求学，他也曾想和一些伟人一样去改变什么。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在平凡中追求价值才是体现人的意义所在，李进文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被剥夺的生活只有无趣。如果没有体会世界的宏伟，那么追求诗和远方又有何意义？没有摆脱笼子的鸟儿只是玩偶，没有看见自由的人只是躯壳。

李进文动摇了，如果不能出去，无法体会到外面的世界，他宁可死在外面的怪物手上，他想看看怪物长什么样子。

门外的声音停下来了，李进文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他决定打开房门，他还想出去。他的内心还有希望，不能坐以待毙，困难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退缩，但人在不断成长。

奋力拉开门，他将拥抱未知。李进文闭上了眼睛，内心平静，只是接受一个事实，他将不会再恐惧，不在迷茫。

没有想象来的痛苦，甚至没有感觉。李进文睁开了眼睛，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一个墙边的火炉，一张古典的椅子，还有旁边的一张放置咖啡的小圆桌。一个身着白衣的小女孩真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不幸啊，尊贵的要向微贱者屈节臣服！”（《仲夏夜之梦》）

话语刚落，他就看见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猩红的眼神似乎在不安分的跳动着，让他有些不安，接着他就重重摔在地上。李进文想要爬起来又突然像被一个小女孩狠狠地摔玩偶一般摔在地上，他感觉他的肋骨断了，强烈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呲牙吼了出来。

小女孩蹲了下了，微笑地看着李进文，“回答我，你怎么进来的？”，语调轻快，但又似乎充满一些戏谑。

“我不知道。”李进文很想骂出口，然后等待他则是无形的重压，李进文感觉他的胸口和地面的压迫越来越深，那根断了的肋骨似乎也死死的插进身体深处。

“啊！！！”李进文再也没有忍住，但立马就无法发出声了，明明痛苦不堪却一直保持清醒，无法控制自己，只能摔在地上承受痛苦，李进文缓缓闭上了眼睛。

突然身体一轻，李进文感觉身体不疼了。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原地，和最开始进来的位置一样，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像是梦一场。

“痛苦吗？”央殇笑眯眯地看着李进文，刚才给他施加了打击的幻觉，她想检测一下这个契约者的心理素质怎么样。

“不痛。”，李进文言简意赅，他摸不着头脑，虽然对于央殇的行为反感，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回答。

“不错。”央殇笑嘻嘻说着，浮手悬空拿起了小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对自己残忍才能对他人残忍。”

“廉价的咖啡和上好的咖啡没有什么区别（暴论），正如廉价的人生和上好的人生没有区别，命运要自己把握，你想像我一样站在高处吗？（存疑）”

“你想出去吗？外面很大！我能带你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至少你不用向卑微屈服了。你可以拥有一间独立的书房，里面都是你喜欢的书，你可以去实现你想做的、有意义的事。”

李进文沉默了，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沉思许久，“那我该付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