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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死吗?”镜突然出声打断了太微的叙述,秦暮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向太微表达歉意,示意太微继续。
“为了完成任务我花了二十年时间,在星主引导下走遍了整个楚国,江岭豁口的成因就是我经过陈阳时那位庄辛告诉我的。到今年五月,星主的任务一完成,我就返回郢都想向她复命。我早知道觊觎獓囚力量的人不会甘心,迟早会有人再次开坛。可笑,这帮蠢货竟然还——”
太微没有再说下去,他心中泛起疑惑,觉得有些事很奇怪,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候秦暮问他:“你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能活这么久,对吗?”
太微惊讶对方竟然能知道。
“是。凡人的血肉无法承受星神的力量,熊绎渠死在了回程路上。墨仪好像早知道会这样,他当时和熊绎渠同车,主子一死,他就派快马先行回都通知熊启。等他们一回到郢都,熊启就上天坛受封,继任为楚王。”
“熊启和墨仪的事先不说,从熊绎渠的结果来看,妄图使役神力只有一个下场。我身为星官多年,也在不断使用星主赐予的能力,可我身上没有任何变化,我不明白为何如此。”
“你那位美若天仙的主人什么都没告诉你?”问完这句后,镜伸直双腿从桌上跳下,走到太微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星主从不透露有关她的任何事。二十年来,她只吩咐过我一次,让我舍弃原来的名字,以太微星官为号。”
“这么说,你已经有二十年没见过她了?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啊。”镜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想看看太微会有什么反应。
无视镜的言语,太微对秦暮说:“二十年前的事到此为止,接下来该你们了。”
“别急嘛,你说得太多天都黑了,我们的事明天再告诉你,而且”镜走到秦暮身边,用手指点在他肩膀上说,“他还有话要问你呢。”
“希望你不介意她的无礼,她天性如此。”这不像辩解的辩解让调皮的女人娇嗔一声,倚靠在窗边装模作样地观察楼下的行人。
“星主并非无情,可……”太微这时才开始反驳镜的揶揄,他斟酌着用词,“有时我能感应到她的想法,她只对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感兴趣,此外她不在意任何事,也不关心任何人。”
镜侧着身子刚想接过话头,秦暮就抢先说道:“你已经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在过去二十年里,你有没有成过家?当你回忆父母时,是何种心情?”
一闻到黑料轶事的气味,镜就忘记了自己正在假装生气,坐直身子准备听太微爆料。
这突兀的问题让太微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回答道:“没有。二十年来我行走于深山荒野中,所经之处皆是人迹罕至,只与走兽飞禽和行尸坠余相伴,如何成家?”
“啧啧啧啧啧,”镜夸张地一边咂舌一边摇头,用止不住笑意的眼睛盯着太微说:“是不是那冰霜美人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竟然愿意听她差遣二十年。”
自然,她再次被太微无视。
“多谢星官如实相告。”秦暮站起身缓缓脱下斗篷,太微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的非凡:他的体型消瘦但身形挺拔,面色苍白但眼神深邃。两道剑眉如刀裁刻,一双凤目似斧雕凿。从外表和气质上看,他绝对称得上是身具朗星之神,形若劲松之傲;貌胜青天白月,气比礴然苍山。
在二十年的风餐露宿中,太微没机会结识多少非同凡响的人物。眼前这位如出鞘锋刃般的男子让他第一次生出了“得见其面则不枉此生”的痛快。太微见过熊绎渠,这位楚先王只给他留下了疯狂、执着、愚蠢的印象,完全无法与眼前的男人相提并论。
太微神情肃穆,欠身向无一拜,问道:“请教先生名号。”他早知道秦暮只是个化名。
被王妃赐予的星官身份和独特能力在这位男子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太微确信对方当得起自己这一拜。
“我的身份本无关紧要,但我必须回报星官的坦诚。我是大秦国君嬴曜,”他的语调沉稳,但其中还是蕴含着激愤和骄傲,“但此刻,我只是过去的亡魂,星官叫我秦暮便可。”
太微在脑海中努力搜寻有关“秦”这个国家的记忆,但一无所获。正要问时,秦暮托起太微的双臂平淡地说:“周历394年,秦受天罚。其国昏昏,其民懵懵。英招降世,四方呼啸。国将倾覆,民即流离。这是《古今言》的说法。”他恢复以斗篷裹身覆面的装扮,坐下告诉太微:“大秦亡国已经一百多年了。”
太微这才想起,自己小时候听周围人说过,一百多年前,雍州、青、商、戎四州几乎被一个强国全部征服。但在统一前夕,其国君触怒了天神,招致灭国之灾。一夜间其国境内天雷肆虐、地龙翻腾,君臣民几乎无存,彼时在外征战的将军也全都暴毙而亡。幸存兵士有的死战不降,有的逃亡他国,但大多数人在听说家国之灾后就放下武器做了战俘。
见太微沉思不语,镜毫不留情地嘲讽:“你听他说?放一百年前他可能还算个人物,但现在,他最多也就是个做着白日梦的断头将军,也值得你这样敬重?还是说你被他的样子吸引了?难道你不好红颜好龙阳?”她用手捂住嘴巴做出吃惊的表情,“要不让你看看我的脸,准能把你这癖好掰过来。”她伸手做出要摘斗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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