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苦口婆心传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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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涵一脸古怪的看向身旁，隐隐平静，嘴角却明显抽了一抽的红鼻子老头，不解的问到：“前辈，莫非晚辈还没有掌握此术之精髓？怎么变出来的是头驴，不是马？”老头顿时啷呛了一下，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从雕像上摔了下去。

“谁说这是驴的，驴在哪？老夫我怎么没看见，这分明是头马！小子，学问无止境，切不可坐井观天啊！眼前这畜生面貌，在无数个界位，都被称之为马，只是你修为尚浅，见识尚短，才会有此言语，老夫不怪！”红鼻子老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得颜涵脸色古怪之色更浓，老头微醺浅红的面庞，却是明显的深红了起来。负在身后的双手，更是悄然的抖了一抖，却再次苦口婆心的说道：“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不懂却装懂，抛却了真知，自欺欺人，摈弃了真理，却是舍本逐末。你，可是懂了！”

颜涵眉头一挑，却是恍然大悟，不过神色间，却依稀有着古怪之色。开口说道：“晚辈懂了，那不是驴，那就是马！”指着悲呼哀哉的蚁后说到。红鼻子老头顿时眉开眼笑，乐呵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也罢，这畜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送它回去带孩子吧！”说完，飘然挥了挥衣袖，复还了本色的蚁后，消失在了原地！”

红鼻子老头轻咳了几声，这才说道：“此地本是我当年一时心喜，冥冥间决定留下神通，以待有缘人，而你如今所见，不过是我当年的一丝神念，如今既已实愿，便要归散！日后若是有缘再见，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传功授业之情，那时，你若有心，可跟随我左右，保你不入轮回，永世不朽！”

听出了老头话中的真诚，颜涵再次弯身一拜，此恩此情，记在了心中。“本来此地极尽之处，有着回转烟雨川的传送之门，可以你目前的修为，没个两三日工夫，却是难以赶去，也罢，就让老夫再送你一程！”说完，挥袖扫起一片清风，卷起了颜涵，融入了虚无。

颜涵匆忙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紧，急呼道：“前辈，不……”

人去尽，此地只剩下红鼻子老头，落寞的站在雕像之上，再次看了眼周身的大地，正要踏天离去。突然，他神色一变，目光隐隐透过虚无，追上了颜涵的身影。嘴角抽了又抽，满面尴尬，眉目间，尽是心虚之色。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赶紧向着云霄冲去，离开了此地。

此时的颜涵，正黑着脸，阴沉着面，急急向着前方逃去。心中憋屈到了极至，额头上青筋更是爆起无数。“那老头做事太不靠谱，明明是驴，非说是马。还不容分说，定要送我一程，都不给人拒绝的时间……”只见他身后的天空，一块块塌陷了下来，而后，那片空间，顷刻间便化为了齑粉！

起初刚刚被送出虚无，出现在这片空间，抬眼便见天塌，或许是还未从传送的眩晕中清醒过来，颜涵却以为自己正好撞入了哪处的幻境之中，直接挥出问天剑，一剑砍去，任你幻象万千，我自一力破之！

不曾想，这哪里是什么虚幻，明明就是一个阵法空间之内，构建起来的天空真的在塌陷，问天剑一击之下，顿时反弹回来，剑身仍自颤抖不已，可见受力之巨！与问天剑心心相连的颜涵，更是喷出了一口淤血，连忙踏上问天剑，与天塌争夕，飞速离去！

正在急速向前间，突然，一道浩瀚无比的紫光，从前方荡漾过来，急剧崩溃坍塌的苍穹，缓缓稳固了下来。颜涵止住了身形，沉吟片刻，还是决定暂且就停留此处，试着看看能否找出离开此地的契机。前方那人的神通威能，他自觉不如，是以不愿轻往！

思索了半日，却仍然茫无头绪。可恨的是一进入此地，这阵法便已被他人引动，无法看到其变动之息。无法抓住那一个变字，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方天地的，颜涵不认为自己有那般大神通，直接破开苍穹离去！

眼见头顶的那片天，已然又开始了崩溃，颜涵心中一紧，不得以向前飞去，能撑一时便撑一时，这苍穹便是阵法空间的引，若是苍穹全部塌陷，再无容身之处，那便是此处空间崩溃之时。结丹期的修为，想从空间崩溃中逃离，无异于痴心妄想！

若是那引发此阵之人已然逃离，那么其定不会好心，依旧强势阻止此地阵法运转，毕竟此阵太过浩大，硬生生将其止住，却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那么？那人既然没有离去，不是真的无法离去，那就是，还不愿离去！

颜涵眉头一拧，暗想道：若是前者，我却可问清楚，那人是如何引发此阵，若是知道了这阵法变动的因由，却未尝不是没有可能，将其破去！但若是后者，那么此人定然所图极大，甘冒奇险，也不愿放弃离去，如此的话，却要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