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过年事端亦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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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皇城，承明殿。

君臣二人呼呼大睡，曹节出门唤来宫女，将皇上搀至寝宫休息。

“你站住。”

“喏。”

叫住一个宫女，曹节阴沉沉的笑道，“去，把这位大人扶到玉堂殿休息。”

玉堂殿在皇城一角，地势偏僻，距离承明殿相当远。

其实近处就有许多宫殿可以暂做歇脚之处，宫女不明白为什么要跑那么远，但是曹公有命，她不敢不从，连忙走上前去搀扶刘宽。

“呵呵呵，这么美的身段儿，便宜你了。”

看着宫女走起路来左扭右摆的柳树腰肢，将宫裙微微撑起的浑圆翘臀，曹节若不是没了那玩意儿，恐怕也要起些反应。

没错，曹节之所以把刘宽安排在少有人踏足的偏殿，就是为了演一出“酒后乱性”的戏码。

皇宫里的宫女虽是奴婢，但名义上都是皇上的女人，如果能将这顶绿帽子抓在手里，曹节倒要看看，刘宽还敢不敢小觑他们这些奴才。

“大人，我扶您起来。”

走到刘宽身边，宫女弯腰去搀他的胳膊，胸前一对挺拔山峰差点顶到刘宽脸上。

“不必了。”

“什么？”

曹节惊讶的睁大眼睛，只见刚才还沉醉不醒的刘宽推开宫女，神采奕奕的脸上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曹节，让你失望了？”刘宽一脸讥讽的看着曹节，似乎猜透了他的意图。

刘宽虽然不在宫中长大，但宫里的龌龊手段他可知道不少，

再加上汉桓帝性格乖张，难以揣测，他每次入宫面圣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怎么可能让自己喝多。

方才不过是看桓帝醉意已浓，他随之附和罢了。

摆手先让宫女离开，曹节眯起眼睛，声音尖锐的说道：“没想到刘大人的演技这么好，别说奴才，连陛下都被你骗了。”

张口就是欺君罪名扔来，刘宽面色冷漠，不屑的说道：“我何时欺骗陛下？”

“你没醉装醉，难道不是欺君吗？”曹节厉声喝道。

“天下事端纷起，百姓贫苦，宫中还有你等小人终日行谄媚之言，蒙蔽圣上，老夫日日发愁，以至于忧心如醉。”

“曹中侍，你可敢将这番话告于陛下？”

挥袍起身，刘宽目不斜视走出殿门，抬脚跨出门槛时，他轻声说道：“做狗要认清本分，贪一点可以，恶一点也没关系，但要是乱咬人。”瞄了眼脸色极差的曹节，“迟早会被人打死。”

说完，刘宽昂首挺胸离开皇宫，表情和他来时一模一样，威严庄重。

“刘文饶，你欺我太甚！”

牙齿咬得嘎嘣乱响，曹节气得浑身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刘宽渐行渐远的身影，择人而噬的眼神吓得路过的小太监纷纷绕道而行。

两人之间的梁子，彻底结死。

且不提曹节想要怎么报复，宛城如今也是张灯结彩，庆贺新春到来。

“爹，娘，新年好。”

四个子女逐一向何父何母行新年跪礼，丽娘拿出早就备好的厌胜钱，每人分了一个。

“有钱啦！”

把铜钱怼到小雪花脸上，吓得小雪花撒腿就跑，何淑连忙去追，边追还边喊着：“雪花别跑，姐姐给你买萝卜吃。”

众人见之皆笑，过年嘛，就是要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

“四弟，可愿和二哥一起去杀猪？”

每逢过年，何家都要杀只肥猪作为庆祝，以往杀猪之人都是何真。

今年何真金盆洗手，大哥何进为了何淑年后上学的事去先生家送礼。

身为家里第三个男人，何苗扛起杀猪重任，戳哄着何勇和他一起去杀猪玩儿。

“你弟弟还小，别让他去见那血腥场面。”丽娘出口阻拦，她见过杀猪的场面，想起血流满地的场景和猪临死前的凄厉哀嚎，她就觉得难受，

“四弟今年已经六岁，算得上是大孩子了，再说了，这又不是他第一次见血。”

大大咧咧的拉住何勇，何苗带他向屋外走去。

“苗儿，你别……”

“让他们去吧。”

抿了口茶，何真最近爱上了喝茶。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