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识海重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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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的形态再被不断地调整，直到所有的‘心灵通道’组成的网络都处于主意识的探查之下，裴卓终于找到了心灵通道的起点，或者说聚合点。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之前始终找不到那个起点。

原来这个起点并非真正的起点，它只是通向那真正源头的一扇门，门的那一头连接的是裴卓的潜意识领域，‘人格改写’能力的本体亦就在那里。

潜意识理论上也是识海的一部分，它是裴卓迄今接触到的精神世界的底层。潜意识是人类的本能，本我，原初欲望的集合，那里蕴含的神秘和危险都难以估量，裴卓就从没试着用自己的意识潜入其中，因为进去之后很可能就会迷失在其中。

裴卓的强大精神力使得他在进入识海上层时如虎添翼，有着这些听话的精神力开路，裴卓能轻易地在自己的识海里达成一些冥思苦修之人一辈子也未必能做到的事。

但是在潜意识的领域却要遵守完全不同的规则，强大的精神力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在潜意识中真正能够借助的只有主意识本身强大的自我认知和意志力。

“就算我进入了潜意识，又能否找到那力量的源头也是未知数，况且哪怕真的找到了，我又该如何对付它呢？我现在对控制潜意识。。。一无所知。”

裴卓的意识在识海中沉思，随着他的思考整个精神世界的构成也不断改变着，一个新的想法会在识海中演化为一个象征物，自发的融入精神世界组合成的星球模型中。整个识海中只有一个东西始终被隔离在外。

“对了，我可以使用同样是外来异物的力量。”意识一动，那团来自妖魔的被封印的纯粹杀意被移到了裴卓主意识之前。

“到底。。。要不要这么做。。。这样做的胜负暂且不说，但是后果。。。难以估量。”

“不，我会前进，我要前进！我，不会容忍这种妄图篡改我人格的东西或行为，我更不会饶恕这样对我的人！”

裴卓的主意识像上次一样开始渗透控制这股杀意，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完全的吸收容纳。忍耐着杀意对自己意识的冲击，甚至连整个精神世界都差点因之暂时解体，裴卓终于将这股杀意消化完毕。

但这只是第一步，裴卓紧接着以被完全控制的杀意为弹头，以自身意识为弹体，再以自己所有的精神力为发射器。裴卓在自己的识海内创造了一个恐怖的兵器，而这个兵器瞄准了那扇大门，自己潜意识的门户。

前所未有的精神力攻击出鞘，裴卓的主意识一头钻入了潜意识的领域，他也第一次进入了这个人类最为玄妙难解的区域。

如果说识海上一层是一个迷雾的世界，虽然控制困难但是终究一切都在主体意识掌控之下。那么这一层就是类似于混沌空间，混乱的涡流中夹杂着点点的光彩，哪怕是主意识在这里也要步步小心，要知道潜意识领域代表的是生命的本能，这里所代表的意识并不是人类那几十年的人生所形成的，而是生命进化几十亿年的时间所沉淀的本能欲望，它根植在生命的DNA之中，不会轻易为人的自我意识所转移，即使是钢铁一般的自我意志和信念也未必能够挣脱本能的束缚，靠着主神强化和活囵吞枣练出来的轮回者在这里未必会比常人更强大。

裴卓的主意识携带着强大的精神力进入了潜意识，虽然没有水火不容的感觉，但也像是水滴入了油一般格格不入，水会自然的沉到油的底层，主意识一旦击入潜意识中也会自然的沉入潜意识的最底层，直到被消磨殆尽。

“我的时间不多，必须要在还能回归意识表层之前搞定这件事。”裴卓的精神力在潜意识中迸发，混沌的空间都因此被开辟出了一小团空白的区域。震动的余波向外蔓延一直到了潜意识的最底层。但是在一个方向上，震动的痕迹却出现了明显的不同。

“找到了！”抓住这时机，裴卓豁出最后的精神力，以那丝杀意为刃，斩向了潜意识中的那一块。

刹那间，整个潜意识领域中爆发出难以言喻的光芒和色彩，好像有无数的星辰闪烁明灭。而在这之后一切又都回归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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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军营地中，包括约翰康纳在内的多数反抗军高层都围成一圈，看着眼前的马库斯。

“我们很高兴你这样的人愿意一起来对抗天网。。。但是你的要求，还是太过艰难了。”一个官员打着官腔。

“我们刚刚破译了天网的底层指令密码，必须要在天网反应过来之前发动攻击，这是一次全面而有力的攻击，能够一次性的结束这场战争的攻击，所以说现在我们实在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帮助你拯救你的伙伴。”另一个反抗军指挥官试着解释给这位志愿者。

“你的伙伴是被关押在旧金山基地吧？很抱歉那是天网在西海岸最大的基地，也作战计划的主要目标之一，我们要做的是在最开始就把它完全毁灭，若是要从里面救人。。。”第三个反抗军军官摇头。

约翰康纳则一直双手撑着下巴一言不发。

“拜托你么，我只需要一点支援，或者给我一点时间，我要进去拯救我的朋友。”马库斯此刻流露的悲痛任何人都不会怀疑。

在会议室一侧，作为欧洲特别部队的代表，陈亮延也一声不吭，但是他的鬓角留下了汗水。

“怎么这和事先做好的计划不一样啊。为什么会在这个环节多出来这么多的扯皮和废话？不是说蒙德会把这些反抗军高层给控制住么？”看着谈判进入僵持，马库斯想要的援兵迟迟不到，陈亮延心下焦急。

原电影的剧情和人物是否重要是要视乎轮回者的任务和计划而定的，单纯的改变剧情并不会带来什么额外的收益，让剧情完美的沿着原故事前进也不代表会让主神另眼相待，一切都要看所执行的任务。

当然，无论哪种情况轮回者也不会希望局面出现什么并非自己预期的状况，把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掌握住是一个强大队伍应有的能力。

而在这里，本来根本就不该出现什么计划外的状况，马库斯到达营地后搬了约翰康纳这个救世主还有一些正义感强烈的人一起去天网基地救人，然后轮回者就可以从容的把局势导向自己像样的方向。虽然和原作剧情不同，但是大方向保持一致，这就是本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