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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班主任的课。
早上升旗被全校点名批评,身为班主任,应该是脸上最无光的那个。
姗姗来迟,脸色紧绷,酝酿暴风雨,让教室里的氛围变沉重。
眼里带着“恨铁不成钢”扫视下面的同学,拿起黑板擦在讲桌上重重一磕,喉咙里“咕噜”一下,忍不住把脾气发泄出来。
吓得全班同学正襟危坐,即使教室最后排的老油子,也不敢撸虎须。
“赵刚!樊鸿飞!范自杰!起立。”声音带煞气。
三人早已想到会有现在这一刻,暴风雨的倾泻,不可避免。
“一个个的不学好,烟那么好抽?把肺熏黑了,将来得癌症有你哭的时候。”
“桌子歪七八扭的,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对齐?”
“吱吱吱”桌脚摩擦地面的声音四起,左看右看,一排排的座位,终于整齐了一些。
“今天谁值日?”
“教室后面的垃圾桶给谁摆的?”
“垃圾桶一边的香蕉皮谁扔的?你手残了?就差那么一点,就扔不进去?”
“卫生纸满地扔,口香糖吐得到处是,在你们自己家里就是这么做的?”
“杨浩,你从垃圾堆里生出来的?看看你桌子下边,辣条、方便面袋子、饮料瓶,快把你埋了也不知道收拾?你就不能干净点?”
“安琪,把头发给我扎了辫子,再发现披头散发,直接上剪子。”
“牛茂光,你那头发几个月没理了?怎么地,想当艺术家?张嘴就讲土话,到了外面让不让人笑死?今中午把头给我剪了去,下午再看见你是长发,我就亲自动手给你修。”
“……”
一番发泄,一节课就这么过去。
闲着无聊,去杨浩那看看。
杨浩皮肤漆黑粗糙,很像个非洲人,手臂上的汗毛又粗又长,即使一副厚边框眼镜,也不能带给他一丝儒雅气息。
“嘿。”喊一声,踹凳子一脚,让这家伙险些闪了腰。“你哭什么呢?”
这时的杨浩,脸面紧紧贴着堡垒与桌面的那个角落,两边用手堵住脸,鼻子一抽一抽,悲伤难掩。
一个闪腰,险些让他坐在地上,但熟悉的声音知道是张上干的,也就没说什么。
“真哭了?”张上习惯性的损人。脑袋贴近,一眼看到杨浩红肿的眼眶,还有从鼻孔里耷拉出来的黏糊鼻水……
这孩子被伤得不轻。
“你看《诛仙》你也哭。”弱弱的回一句,杨浩赶紧从桌兜里拿卫生纸,想洗鼻涕,却发现纸没了。
只好随便找个作业本,从最后面撕上一页,就那么硬巴巴的往鼻孔处一堵,一用力,眼一挤,“呲”,声音很响,鼻涕水溅得满脸都是……
只好再撕一张,把脸上的鼻水擦干净,这才少了几分狼狈。
真真是学生年代的少年啊。
张上没有嘲笑,这样的场景,他也有过。
这时,杨浩神神秘秘凑上来:“下节课是地理,要不咱们撤吧?最后一节别上了,玩完直接回家,省事。”
眼神直往窗外瞟。
“去哪玩?”
“网吧,咱们联红警,把智老二也叫上,人多了好玩,咱俩虐他。”想到开心处,杨浩大嘴咧开,眼角飞扬。
张上很心动,却明白是顶风作案。
“上午不行,班主任刚发完飙,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被她逮住死定了,还是下午再说吧。”
想到上课敲桌子瞪眼,杨浩立马心虚了:“也对。”
接着从桌兜里找出课程表,看了一眼,笑得猥琐,又凑上来:“你猜我弄到什么了?”
张上向课程表瞄一眼,没什么特殊,不就有的课划了对勾么。
“我上星期五去办公室交作业,她不在,办公室里也没人,我从她抽屉里看见她的排课日程了。今下午其他班连续三节课,肯定不会上课时从窗户上看咱们,连下午第二节课后的五十分钟活动时间,咱们爽死了!”
杨浩讲得眉飞色舞,比划自己课程表上的对勾,俨然一个经验丰富的地下工作者。
“不去当特工,可惜了这孩子。”张上由衷感叹。
“叮铃铃……”上课铃声悠长。
这节课,班里乱糟糟成了一片,传纸条的,回头闲聊的,同桌打闹的,各个青春洋溢,不见第一节课的萎靡。
杨芷媛,座位在何婷婷后边,离张上很近很近。
“嘿。”清脆的声音,小声的呼唤,让闲来无聊想耐性子看地理书的张上回头。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在他右后方,指甲盖很漂亮,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叠得很整齐的小纸条。
回头一看,那日思夜想了有几年的纯洁笑颜,正看他。
洁白的牙齿,细嫩显婴儿肥的皮肤吹弹可破,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用屁股压住凳子,用力往后一崴,令后面的两个凳脚支撑地面,身子也自然向后一偏,靠在后边的桌背上,这样和杨芷媛的距离就近了。
“给谁的?”张上有自知之明,这纸条应该是借路。
“你。”
“谁给的?”
“我……”姑娘声音低了一分。
“嗯?”张上回头,与杨芷媛的明眸对视。
千百年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相聚。
以前,张上最好的女玩伴,除杨芷媛舍其谁?
一起上学,一起下学,即使回家并不同路,也要多送一截,才舍得分开。
无数次:“等等我。”
“你死呀,走那么快干嘛?”
“我的涂改液不出油了,给我修修。”
“改正带的带子掉下来了,下节课我要用。”
也抵不住“她和范自杰搞对象了”这句话。
张上眼光迷离,思绪纷乱,心情很复杂。
再来一次,以成年人的思想,也还是看不清眼前这姑娘,玩的哪出?
前世这个时候,两人间就像一块藕片被掰开,虽藕断丝连,但讲话的次数也随时间渐渐变少,直到彼此保持距离。
更重要的是初三毕业后,张上凭老爸的关系,上了太谷人民心中的骄傲“太谷一中。”
而杨芷媛,去外地上了个“3+2”的幼师,至此,两人再无联系。
多年以后,同样是微信兴起的时候,杨芷媛的朋友圈,已满是和男朋友旅游的照片。
没过一年多,就结婚生子,之后杨同学也发福了。
时光,碾碎了多少彼此吸引的心灵。
再惦记地缘分,也顶不住岁月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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