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狼神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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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妮莉丝踏入神殿的大门后，五个被捆住双手的人，也在周围蛮人的吵嚷、咒骂中被推攘进了神殿，看起来似乎是俘虏之类。紧跟着的是一个祭祀打扮的老妇人和卓隆，他扛着一头被五花大绑猫科类生物，看起来像是一只皮毛雪白的豹子。

一个身影推开围在神殿门口的人，他有着和贝尔隆默母亲一样的白金色发丝，身材也和她一样，比周围的男人要矮了许多。

他带着不屑的神情，似乎也想进入巨大的神殿中一探究竟。

但一个明显不是周围蛮人人种，穿着皮甲配着长剑的男子拦住了他，“普莱斯王子，我认为您最好别进去。”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莱耶斯爵士~”白金发丝的王子脸上带着骄傲与讽刺，“我妹妹都可以进去，凭什么我，普莱斯?坦格利安，最后的龙，没有资格踏进这群野蛮人又丑又大的神殿？”

“因为进入神殿的人，最后能活着出来的只有卓隆王还有他的王后，当然还有他们的孩子。”莱耶斯爵士郑重地劝说道。

“呵，如果我非要进去呢？他们所谓的狼神会突然显现然后咬死我吗？”王子仍带着满脸的不屑与与生俱来的骄傲。

“虽然这些缇拜历安人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他们的狼神也或许不会把您怎么样。”普莱斯挑了挑眉，随着普莱斯的话，周围的蛮人已经将手摸向自己的刀。“但您一旦硬闯神殿，用行为表示出了您对他们的神的亵渎……他们，一定会杀了你，以示他们对狼神的虔诚。”

王子脸色有些难看，“你最好让他们的王快点把承诺于我的军队给我，我可没时间随他们到处闲逛！看看这冷的连鸟都待不下去的鬼地方！我居然跟着这些该死的蛮子跑到这儿来，就为了他们该死的狼神，我可是最后的龙！我应该呆在本属于我的王位上！而不是……”咒骂声随着王子渐渐远去，普莱斯沉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不知何意的弧度。

贝尔隆默看着眼前巨大的雕像，一直不发一言，似乎在沉思什么，萨奇尔也不敢打扰他。

那是一个极为巨大的雕像，身材高大的蛮人在雕像下像是一只老鼠。

雕像完全是由坚冰构成，凌冽的寒意似乎能透过视觉传到人心里。雕像所雕刻的，是一头巨狼，栩栩如生的眼中带着兽性的漠视，那是将一切都视为猎物，不含一丝怜悯的漠视。

巨狼雕像的嘴中叼着一柄狰狞的镰刀，动作像是要随时扑出，然后用那可怕的镰刀收割生命一般，隔着老远便感觉到它无声威慑。它传神的形体、动作，无一不让所有看到他的人，立刻便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狼神的唯一准则，便是弱肉强食，不存在怜悯，不存在道德，狩猎，然后死在狩猎的过程中。

从他现在的母亲踏入神殿后，仪式已经开始了一会了，他的父亲再用激昂的声音念叨了一大段祷词一般的话后，抽出背后的匕首，一把割断了第一个俘虏的脖子，那是一个强壮的男人，死前仍不屈地大声咒骂着。

一直沉默的贝尔隆默终于说话了，“没有感觉到这个狼神的存在……这个男人的灵魂似乎也没有进入冥府一类的地方……”

静静等了一会，看着那个离体后便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男人灵体，贝尔隆默终于下定了决心，“吞噬他，然后把他的记忆给我。”

仪式进入到下一个阶段，他目前的父亲在念过又一段祷词后，将到伸向第二个俘虏，那是一个无论穿着打扮，还是相貌人种，都跟其他人不同的家伙，他在哭泣与哀求中被割断了脖子。

沉默着浏览完强壮男人的灵魂记忆后，他终于明白了现在仪式的意义，这是为了庆祝他的降生，以及保佑他茁壮成长的仪式。

在缇拜历安人的传统中，一个生命的降生，必然有着一个生命的逝去，其他新生儿的降生必然会有一个陌生的生命死去，而还在母亲体内的贝尔隆默，作为王的孩子更加不同，这次献祭的意义，还有让他能够在长大后，能遵从弱肉强食的法则，不对任何人手软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