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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你不会横着抱吗?”高正信翻了个白眼,自己这弟子除了针法好,其他地方还真是个白痴!
他也不知道自己让这弟子来见师父师娘,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他知道,高平安之所以会抖,那是痛的,这麻沸散让高平安浑身无力到眼皮都睁不开,虽对痛感也有一定的减轻作用,可不代表不会痛,别说这刚手术的地方被人这样按压拉扯着了。
王成忙是换了个姿势,将高平安横抱在了胸前,继续走向了主屋。
“师父,师娘,小师弟的手术已经完成了。”高正信叩响主屋的门。
高凡和张冰玥二人一直在屋内等着高正信这边的消息呢,听见门外的响动,高凡忙说,“来,抱进来。”
随后,主屋的门被推开,只见高正信和一个高大汉子一同进屋,高大汉子的手中抱着高平安,不用问也知道,这高大汉子应该就是高正信口中的王成了。
“把平安放在这。”高凡指着沙发,示意王成将高平安放在沙发上。
“哦,好的,师公。”应声后,王成就将高平安平躺在了沙发上。
高凡明显看到高平安的嘴抽搐了一下。
“平安的伤在哪?!”高凡克制着怒火。
“回师公,小师叔的伤在背上。”王成浑然不知自己犯了错。
高正信在一旁只想逃了算了,可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逃能逃到哪里去?还不如利索点,去将平安翻个身算了。
所以在高凡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高正信就一个箭步向前,轻轻地抱起高平安,再将高平安趴着摆在了沙发上,再温柔地将高平安的脸扶了扶,使得脸没有陷在沙发里,而是侧着对着外面,可以呼吸。
“师父……王成他就是脑子转不过弯,不过在医学造诣上还是有天赋的,特别是缝针……”做完这一切,高正信瞪了一眼王成,示意他闭嘴,然后才战战兢兢地弓着腰对高凡说道。
“缝针缝针缝针……一个大夫,就只会缝针吗?医者父母心,有这样残忍的父亲吗?”高凡本来就因为高平安的伤口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发泄,又看到给自己儿子缝针的是这样一个二百五,顿时将火都撒在了王成头上。
王成一个激灵,忙是跪了下来,“师公,徒孙该死……”
“该死该死,那你就去死好了!滚!”该死这样的说辞是最没有意义的了,高凡自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真让王成去死,现在只想不看见这个二百五,眼不见心为静。
王成跪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好。
高正信一脚踢在王成背后,“师父让你滚你还不滚?你还不谢过师父然后滚得越远越好?”
王成被高正信踢得一个趔趄,又忙是跪好,连连点头,“谢师公,谢师父……”
随即便连滚带爬的退出了主屋。
高凡捂着额头,默不作声。
“师父,王成他是第一次见到师父师娘,可能是紧张……”高正信还在为王成辩解。
高凡摆了摆手,“不要提王成!从此以后都别在我面前提这个智障!我只想知道平安的伤势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严重?”
“回师父,师弟的伤口深可见骨,按理说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很危险,且现在又是盛夏,正是热的时候,两天来师弟的伤口都捂在衣服里面,还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这伤口应当会开始腐烂了才对……”
说到这,高正信看了看高凡的神色,见高凡没说话,他又继续说了下去,“可师弟的自愈能力竟是惊人的强,那伤口已经隐隐有些结痂的现象了,不过弟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
说到此,他想起刚才高凡说过不要再提王成的名字,顿了顿才说,“让弟子的那个智障弟子给师弟做了缝合手术,以师弟的自愈能力,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拆线了,拆线之后再静养一些日子,便可痊愈了。”
“不过师弟的自愈能力虽强,可也不能大意,弟子的意思是,明日最好不要让师弟跟着大师兄一起去濠州了,等再过半月大师兄回来时,师弟的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高凡点了点头,“好,那边让平安在家中修养半月,你每日里来看看平安的伤势恢复情况,给平安定期换药,拆线也需得你亲自来,不要让别人做这件事。”
“好什么好!”高正信还没来得及答应,张冰玥就怒吼道,“平安这次受伤还不是你出的什么搜主意要去那濠州的军营里锻炼,我就说这么小个娃,锻炼个什么锻炼,等以后én了再去锻炼也不迟啊。不去了,半个月之后也不去了!”
“正信不是说了吗,平安的自愈能力很强,这伤也没什么大碍了,伤好了有什么不能去的?平安是一般的小孩子吗?”高凡和张冰玥极少有分歧,可在教育孩子这一块,分歧却是最多的。
高正信在一旁看着自己师父师娘又吵了起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开口,“那弟子就先出去了,明日再来看师弟。”
可却没人搭理他,他也只得贴着门溜了出去。
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要是自己还在那里呆着,搞不好什么时候气就撒自己头上了呢。
高凡和张冰玥完全没注意到屋中少了一个人,还在为高平安还去不去濠州的事吵架,此时,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爹,娘,别吵了。”
高凡和张冰玥立刻停止了争吵,这个时候外面天塌下来估计他们也听不见,可自家儿子说话,却能听个清楚的。
高平安喝下的麻沸散的药效已经开始褪去了,他已能睁开眼,微弱地说上几句话了。
实际上,他全程都是清醒的。
除了伤口太疼之外,还有就是他的意志力一直在强撑着不让睡去,毕竟这不能控制身体的感觉已经够遭了,所以是绝不会让自己失去感官的。
“平安,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张冰玥忙是俯身蹲在高平安前,关心地问道。
“娘,儿子……无碍,只是这药效还没过,浑身……无力得很。”高平安艰难开口。
“没事,无力就睡吧,今晚你就睡咱们屋里,不回那东屋了,有什么事你叫一声我就好了。”张冰玥轻轻的拍了拍高平安的肩,似乎怕力气太大,就会震着高平安的伤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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