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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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看着地面上狼狈不堪的燕玉苏秀衣拂须大笑，“你还别不服气，能在这短的时间达到剑法无常，剑心通透的境界已经很不错了。”

燕玉起身拜服道：“前辈教训的是，是晚辈心急了。”

苏秀衣微微点头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燕玉好奇道：“什么地方？”

“最接近‘道’的地方。”

“轰”，天空电闪雷鸣，暴雨狂降。一道道闪电破空而现，照得四周一片雪亮。狂风呼啸，怒浪滔滔，广阔无边的海面上，燕玉浑身湿透，心悸神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漆黑如墨的海水汹涌咆哮，霎时淹没天空，滚滚波涛此起彼伏，百丈高的巨大水浪夹着一道旋转的水柱冲天而上，在云海之间急速移动。

即便心志如坚，看到如此异象燕玉也不免心神荡漾：“这就是最接近‘道’的地方吗？”

苏秀衣迎风而立，狂风暴雨在其三尺之内被一股无形的气势弹开。

“这里是道玄天宇七大绝地之一的亡灵海域。”苏秀衣的声音仿佛凝聚成一条直线，清晰传入燕玉的耳中，完全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突然，天上黑云消失，暴雨剧减，呼啸的狂风迅速走远。只一会，海面上便晴空万里，露出一望无涯的景象。当海风吹来，一切宛若不曾发生。

“传说道玄天宇的第一个生灵便是在水中诞生的，水既可以孕育万物，又可毁灭万物。”

燕玉露出深思之色：“这就是为什么说这里是最接近‘道’的原因？”

“玄天玉灵界的昊天仙尊有一句名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苏秀衣这句关乎道境的言论，自然不是目前的燕玉所能理解，“跟上我。”苏秀衣脚下一道白色的势环出现，托着苏秀衣急速向大海前方飞起。

蓝色的大海，宛若一块巨大的玻璃，含一汪纯粹的蓝，向前铺开，延伸天际。海风那么的轻，空中海鸥翻飞，忽远忽近，绘成了一副自然、和谐的巨大画卷。

苏秀衣的速度比之闪电鸟还要快，燕玉将体内风之能量运作到极致，踏空步、疾风步交替运用，也无法追上苏秀衣的背影。

约莫半天的时间，苏秀衣带着燕玉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俯视而下，燕玉不禁露出惊容，一个百丈大小的漩涡出现在前方三十丈的地方。

漩涡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仿佛自远古划破时空而来。它像是一个死神方圆数里内散发着无尽死亡气息。此时正值正午，而漩涡似乎要带走这世上的所有生机。狂风，暴雨，闪电，翻滚的气浪尽数被它吞噬。

“据一本《东海西山野史》记载，东海之上有九道海心漩，具有毁灭与重生之能。若谁能掌控这九道海心漩，便可掌握毁灭与重生的能力。不过最后一道海心漩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苏秀衣感慨不已，“据传这一道海心漩拥有重生之能，经历亿万年的时间孕育出灵智，曾经在百万年之前昙花一现。”

吞噬一切的生灵的海心漩，有着极强的吸力，足以撕毁一切，寻常修道者入内，均难以活命。

“前辈这是要我在这海心漩内修炼？”燕玉倒抽一口冷气，海心漩带着几分冷酷，肃穆地审视着万物关于毁灭的答卷。

燕玉似乎看到死神以经迫不及待的向自己招手，周围的空气在海心漩撕扯力的作用下已经严重的变形，如同变形的烛火在空中摇曳。

“火炼皮骨，风炼百穴，雷炼脏腑，而水之能量可以淬炼经脉。你已经掌握火之能量，如果你在掌握水之能量，那么你身上被紫炎金雷灼烧留下的后患，便可恢复如初。”苏秀衣面无表情，但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柔中，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气溢而不发。

“海心璇中修行极为凶险，稍有不慎形神俱灭，所有你先要学会在水中的掌握平衡。”

海心漩凝神而待，像一个高傲的皇者，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考验着世间上所有事物的意志力。

刚一靠近漩涡边缘，燕玉便觉一股巨大的拉力将自己生生拽进漩涡之中。海心漩的吞噬力完全超出自己的估计，燕玉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扎进漩涡。

左掌轻轻拍在水面，燕玉利用这短暂的借力，身体顺势而起，同时施展踏空步试图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