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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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三十分钟后来看，非常感谢大家）

蕾雅靠着几具摇摇晃晃的尸体就控制了难民的走向，让他们被迫逃进森林，而非按照原计划那样，贴着树林走，寻找猎人小径，或者一条溪流。蕾雅偷偷在路上看见的尸体上留下了“记号”，不多，也就几具，但对付一个老头两个小男孩足够了。

她趁人不备，发动了操纵尸体的法术，当活石出现在女人们的视野里，丢下车马躲进树林的决定立刻就通过了。白胡子老头想逞英雄留下断后，小男孩嘴里叫着爷爷把他来走。蕾雅松了口气，通过傀儡杀人她没什么感觉，但站在旁边看，蕾雅还是有点受不了。这些人对她不错，可能的话女巫不想动手。

至于到了永恒森林，能不能在接下来的浩劫中活下来，那都怪恶魔，与她无关。反社会分子大多有着奇怪的道德标准，蕾雅也不例外。

要不是这帮人坚持带上那个没牙的老太婆，队伍还能走得更快点。她看起来是个“年轻人”，所以自然摊派到照顾老人家的责任。

趁着她把老太婆从马车上接下来的功夫，其他人搬空马车，连一个破木桶都没放过。在蕾雅看来，往森林里跑上两里地就摸到了结界前，不带东西走得更快点。但别人不是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控制亡灵无论多少，都得全神贯注，否则就好像松开链子的猛犬，咬不咬主人，什么时候咬全看狗高兴。

老太婆坐在马车上都直哼哼，一落地全部重量都靠在蕾雅身上，弄得她分了心。活尸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并不会随风飘走。活死人最恨的就是奴役它们的巫师，总共四具僵尸，三男一女全部扑向蕾雅。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没法把老太婆往地上一推自己跑路。

女巫咬紧牙关搀着老太婆在树林里跑，几次都闻到腐尸的恶臭，又几次逃脱。蕾雅她们两个是跑得最慢的，即使那位老爷爷，也牵着两个孙子，跑在前面几步。

如果她丢下老女人，肯定能逃，死人无法抗拒鲜活的肉体。她才有点犹豫，老太太就喘着气对她说。

“放下我吧，孩子。”老女人推开蕾雅，旋即被跑在最前面的活尸扑倒。

她太老了，连惨叫都如此无力。可剩下的三具僵尸仍然盯着蕾雅，穷追不舍。老女人的哀嚎断断续续，她无法推开啃咬她的尸体，而那具尸体也不懂得先杀死猎物，只会活吃活啃。那种咀嚼吞咽与活人的挣扎呼救同时进行，保证听过的人终身难忘。

她考虑过回头控制僵尸，可蕾雅虽然跑在最后面，但实际上整个队伍都收到行李拖累，只是散布在前后几十米的距离。跑得快的还不时回头看，一旦停下施法，她就暴露了。操纵活尸把大家都杀光也不可能。精灵肯定对树林里的尸体做过清理，从踏进森林后，蕾雅没看见一具被遗弃的死者。

单靠三个活尸，她想当恶棍也当不了，黑袍女巫只有跑，跑到前面的人不看她为止。

少了负担，蕾雅能快跑了，在这场死亡竞赛中，女巫轻易超越了被两个小孩拖累的老人。“姑娘，姑娘！”老头喊着她，蕾雅被迫回头。活尸离老头和孩子们不过几步路远，已经伸出了黑漆漆的手。老头把男孩们推向她，转身主动抱住了冲过来的两具活尸，他大喊一声，竟然反过来推着活尸往后退。在倒下前，老头成功拦住了剩下的三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