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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木来到怀姆皮尔之前,曾经和古月一起在英国待过大概几个月的时间,在之前二人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相识了,两人的英语水平在国内时就已经算得上很好了,对于他们来说用英语沟通不是什么问题,再加上基本也对英国有了基本的了解,致使公木和当地人交流起来不存在什么过大的隔阂。
打听到这家钢铁厂,实际上是很简单的事情,毕竟后续能引发那样的轰动,也就说明至少在这个时间节点,就已经有不少人在此工作,而后发生的焚烧钢铁厂,甚至于杀了钢铁厂老板和老板前妻甚至是老板的孩子这回事,足以看出这间钢铁厂的员工要不然就是一群生性残暴不堪至极的人,要不然就是对这件钢铁厂和老板都恨到了骨子里。
从这个角度入手的话,公木的第一步,就是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公木来到了钢铁厂的公司总部,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看上去很简陋的前台招待员处,他径直走了过去,面色和蔼地开口说道:“你好,打扰一下,我有几个从苏格兰过来的朋友,他们学历水平不太高,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但是身体素质都非常好,就托我看看能不能在贵公司这里找一些可以出力的工作,但我也不是伦敦本地人,我也不太清楚我的这个请求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前台的招待员是个看上去一脸不屑的黑发白人女性,她不是像正常印象当中的接待员一样端庄地站立着,而是看上去相当肆无忌惮地坐在前台后面的一张转椅之上,手上拿着一本看上去像是时装杂志之类的刊物,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听了公木的话,慢慢悠悠地转过头来,紧接着鄙夷地笑了一声:“告诉你那几个苏格兰朋友,早早离开伦敦吧。”
“我想知道您这么说的理由。”
“理由?”女接待员把手中的杂志放到了一边,转了转椅子让自己正对着公木,“你是真的外地人吧,你看起来都没来伦敦几天,这间钢铁厂都已经要倒闭了!”
这显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但公木还是一脸惊讶地问道:“您说对了,我一个星期之前才来这儿,虽然说前两年来过,但我对这儿的消息还是不太灵通。”
“我这段时间偶尔能遇见钢铁厂的工人在这附近,我反正从他们那听说的什么老板早就跑了,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了,到圣诞节之前没一个工人能领到工钱,我还听说有的工人说什么要是在20号还没有消息,就把这钢铁厂烧了之类的。”
“啊?再怎么说也到不了那个份上吧。”
“你是没在这干活,你不知道,这块的老板出了名的压榨工人,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手段,总能吸引来大批的工人就甘愿被他压榨,我听说啊,几年前好像都有工人被这个老板害得孩子都死了,自己也断了条腿之类的,嘶,听着就吓人。”
“还有这样的事啊,那也难怪工人能说这样的话了。”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反正没什么影响,这个厂倒闭了之后,我马上就去我朋友那里做模特,要是运气好的话,一天挣上这里一年的工资也不成问题。”接待员似乎已经把工作的事情完全抛之脑后了,在这里只是把公木当成个普通的聊天的陌生男性。
“那我就回去通知我那几个朋友了,祝你好运吧。”公木笑着回应道,在这里的调查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了,他要做的是进行下一步的展开。
“等一下,亚洲小子。”声音来自于公木身后,刚刚的接待员的前台,虽然公木不太情愿有人打断了自己的工作步伐,但说不定有什么其他来自于她口中的线索,于是公木笑脸相迎地回过了头。
“我一会儿就下班了,你今晚有时间吗?告诉你哦,我可还从来没和亚洲人……”
“好啊,正好今天时间也不早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就要随便找个女人帮你暖床吗?”就在公木耳边传来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啊,古月,这次这么早啊?”
“这次就是你干死,我也不会让你咬我的,你去和你的‘女朋友’共度春宵吧!”
说罢,古月气冲冲地冲出了大门。
“什么呀?原来你有女朋友,不管是哪里的男人都一个样。”女接待员见自己面前上演的一出好戏,一脸没趣地说着。
“不管是哪里的女人是永远都不会听完人讲话吗?”公木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他的话后半句是“正好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女朋友差不多该来接我了。”虽然听上去有些牵强,但确实是公木一向的俏皮话方式。
但这么说给已经冲出去的古月听,明显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了,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上去博得古月的原谅,近了说,毕竟“工作”的进行少了谁都行不通,远了说,自己也好像不是第一次闹误会,这是关于自己和古月未来的关系。
在外面找了没多久,就发现了古月的身影,可能是一种对彼此极为深入的了解,连对方在哪里都很轻易地就能找到。
在那间公司不远的一个公园,已经临近圣诞节的时间了,街道到处都播放着圣诞的歌曲,但走到这个公园附近的时候,这里播放的却是颇为不一样的音乐,似是一些后朋克风格的乐曲,显得倒是颇为格格不入。
在一把长椅上,古月直挺挺地拧着脖子,看着天上的月亮。
公木轻轻坐到古月身旁,用着一种很怪诞的语气开口说着英语:“哦,我的上帝,是谁这么晚了把这么可爱的瓷娃娃留在这么荒凉的公园里,要不要去我家里住一晚,在这里睡会感冒的。”
“你这么快在这里都有个家了是吗?”古月一脸平淡的转过头看着公木,用中文说着。
“对不起,虽然只是个误会,但还是对不起。”
“好啊,我接受你的道歉了,让我听听这次的俏皮话后半句是什么?”
“哦,好,后半句是‘正好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女朋友差不多该来接我了’”
“你是七岁小孩吗?还要我来接你?”
“哦,这么说原来这么漂亮的东方瓷娃娃是我的女朋友,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公木嘴角咧出几抹坏笑,继续用刚刚怪诞的英语腔调说着。
“好了别闹了,有什么好的线索了吗,从你的‘小女朋友’那里。”
“这间厂马上就要倒闭了,老板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工人们说如果在20号还不发给他们工资的话,就要放火烧了这间厂。而且这间厂的老板从来都是最大限度去压榨员工,似乎有曾经把员工搞得妻离子散的情况。”公木阐述着刚刚从那个接待员那里得来的结论。
“嗯,到目前为止都和那女人的话以及现实发生的情况对应的上。”
“不,是只和那个女人的话对应得上,他给我们看的报纸只是一个被搓皱的报纸的残页,不排除那块报纸是她伪造的情况。”
“不过她前夫在怀姆皮尔的账户确实是真的,我和你说,那里面居然有七位数!上百万的欧元,我还刻意和她确认了一下,她说是可以全部给咱们的,当然我感觉还是有一些不对的地方,但我表现得还都是一点怀疑都没有的样子,也不知道我的演技有没有被她看穿。”
“账户里的钱能取出来吗?”
“这个……我倒是没要求她这么做,不会吧,不会她给我的信息只能浏览一个数额吧。”
“要真是那样的话,怕不是那个数额也是伪造的,仅仅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含义的数字罢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又要打白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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