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大海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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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那些色泽暗淡的金属依稀可以看到他那条右臂曾经的样子，这条承载着他的痛苦与荣耀的右臂消失的时候，除了一些淡淡的失落以外，泽法心中却仿佛放下了一些东西。

“按自己的方式行动吗？那么……我也来试试吧。”这种奇怪的话不知不觉从泽法嘴里说了出来，就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竟然会认同这种任性的理论。“我也要赌上我所有的人生，把你所谓的信念击溃。放马过来吧！海贼王！”

在上一次的事件后，泽法突发奇想地在机械臂的下面安装了一条和常人大小无异的机械手。不同于粉碎机那可怕的破坏力，这只手能做到的也只有正常人手一样的事情而已。但是这一刻，泽法发现现在这只手似乎比粉碎机还要有力。【黑腕】这个曾经响彻大海的称号，似乎想起来了一点。

漆黑的武装色霸气在泽法拳头上蔓延，一直到手肘的地方才停止。并非无法向下延伸，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就像年轻气盛时说的那样，“全身覆盖霸气，那种乌龟一样的做法可不是什么霸气。揍人的话，一对拳头足够了！”

“偶啊！”路飞大喊一身，已经皮开肉绽的拳头也覆盖上了霸气。没有了那条限制果实能力的右手他利用2档或者3档可以很快递把Z打趴下下，但是他并不想那么做。看到Z就这么冲过来以后，路飞学着他只把霸气覆盖在拳头上，准备用最简单的方式和他分出胜负。

泽法的体术很精妙，每一拳都可以准确无比地打在路飞身上。靠着一双拳头登上大将之位的他有足够的自信把眼前的年轻海贼打得屁滚尿流。但是路飞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被拳头打倒，即使明知会被一拳打飞路飞也要在被打飞之前对着泽法的脸用力地印上一拳。

当解决了对手的草帽一伙急急忙忙地跑到火山口时，看到的是在熔岩纵横交错的火山口中路飞和泽法如同街头打斗的小混混一样的战斗。

覆盖着霸气的拳头打在身上并不好受，泽法那势大力沉的每一拳路飞都仿佛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呻吟。但是他依然状若疯魔地挥着拳头，其他的事情已经被他完全抛在脑后，他现在所想的就是举起自己的拳头对着那张可恶的脸一拳拳打下去。

泽法也并不好过，脸上的墨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打飞到了一边。已显老态的他对于这样的战斗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喘气粗重的好像一个破风箱。可是他并没有愤怒，他在笑，那张很多年以来一直被仇恨占据的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大将泽法回来了。”青雉看着正在和路飞战斗着的泽法，这副场景仿佛似曾相识。那时候泽法的身影要年轻许多，而和他对战的人的面目与路飞极为相似不过体格要雄壮的多。而且那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年轻的海兵。在海军的某个训练场上，他见到过这样的对决。泽法和卡普……这就是那时候的年轻海兵记下的名字。

“嗯，是啊。泽法老师回来了。”艾因轻轻地点了点头。自从新兵船上的那场屠杀以后，泽法老师就变成了Z老师。即使依然是那个自己所敬爱的老师，可是还是这样的好。只是……“那个男人会信守承诺吗？”

艾因看着不断产生着一次次爆炸的海岸，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忧虑。本来老师就是准备着和新世界同归于尽的觉悟来的，现在老师虽然从仇恨中苏醒了，可是那个男人真的能和他承诺的那样保住老师的性命吗？

用力地想要站稳身体，但是最后在晃动了几下后泽法还是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样倒下了。“我也老了啊，这种程度身体就吃不消了。”被打倒了，可是却并没有想象的失落。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组建了新生海军，事到如今被打败了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如果不是难以抑制的剧烈喘息，他很想畅快地大笑几声。“真是遗憾啊，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你很不错，卡普的孙子。”

“所谓追梦之人就是要排除一切阻碍，勇往直前。明白那顶帽子所代表的意念的话就在拿起它的时候连同我的性命一起拿走吧。”

路飞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放置着草帽的地方拿起那顶跟随了两代风云人物的草帽戴在了头上。“嘿嘿，你的命我才不要呢。我已经消气了！不过想要再打的话，我很乐意奉陪。”

对方那如同孩童般单纯的笑脸，让泽法不禁想起了在海军军校时候某个和自己成天冲突不断的混蛋。那时候三个鼻青脸肿的海兵一起坐在港口吃仙贝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就感到好笑。“不，我也气消了。”

“路飞！”

“路飞先生！”

“路飞桑！”

……

草帽海贼团的众人欢呼着向着路飞跑来，一直在旁边心惊胆战地看着一切发生的同伴们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庆祝路飞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