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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多和她提起过这个少年,于是安蒂缇娜继续问道:“你有什么事?”
笛安狐疑地看着她:“夫人,你能全权代表布兰多先生吗?”
“你说呢?”安蒂缇娜反问道。
笛安犹豫了片刻,他打量着这位贵族小姐,好像在确认自己究竟能不能相信对方。但他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啊,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住在掘墓人大街52号的贵族小姐,我曾经见过你一次。”
“你见过我?”但安蒂缇娜回忆了一下,在她记忆中应当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那些坏种来找你的时候,我恰好远远地见过您一次,尊敬的夫人。”笛安答道。
安蒂缇娜明白过来,这说的应当是一年半之前自己债主上门时候的事情,在布拉格斯当地人喜欢管高利贷商人叫做诺泰佬,说他们是被贪欲魔王诺泰用金钱迷住了灵魂的人,这个少年这么说,显然是表示是和她站在一边的。不过这点奉承还不至于打动她,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落魄的贵族千金了,她点点头,然后问道:“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是这么回事,您知道布兰多先生让我回家收拾东西,好随时准备带上母亲一起离开布拉格斯,我很快把这件事儿办得利利索索,然后等着布兰多先生遣人来通知。不过这之间我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于是我又回到掘墓人大街52号,却没想到正巧叫我看到一群不法之徒正在你的屋子里找什么东西。”
“什么?”安蒂缇娜马上警觉起来,她还不知道泰斯特和布兰多说过的话,但却马上想起之前有人进入自己屋子留下痕迹的事情:“你说有人在我屋里,是什么样的人?”
“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装扮成窃贼的样子,不过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能确定他们都是亡命之徒,逃犯、雇佣兵或者是冒险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些时候了,夫人。我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您和布兰多先生。”笛安连忙答道。
安蒂缇娜皱起眉头,又问:“那他们在找什么,你知道吗?”
笛安摇了摇头,不过他马上解释道:“夫人,布兰多先生好心给我一个差使,我自然不能轻怠,可对方有七八个人,我想我冒然打草惊蛇的话,说不定就不能给你们传递消息了。他们在屋子里。我并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不过在那之后我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又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些家伙在离开掘墓人大街52号之后,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你做得对,”安蒂缇娜当然明白笛安想向自己解释什么,她安抚了对方一句,同时继续问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在胡安区47号。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夫人。”
“啊!”安蒂缇娜忍不住低叫了一声。胡安区47号。那是内松家族的老宅,她孩提时代居住的地方,但后来为了给母亲治病她不得不将宅子抵押了出去,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下意识地按了一下颈口的位置:“他们去那儿啦?”
“是的,他们去了那儿。夫人。”安蒂缇娜小心地保持着自己的口气,因为笛安还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他如实回答道。
“他们在那儿做什么?”她小心地追问道。
“他们好像在那里的院子里挖什么东西。”笛安答道。
“院子里?”
“是的,那处宅子似乎没人居住,后院里有一株老树。他们在那树下挖了好一阵子――”
“但没挖到什么?”安蒂缇娜忽然打断他说道。
“没挖到,”笛安有些奇怪地看了这位贵族小姐一眼:“您说得对,他们无功而返了。”
安蒂缇娜心中已经松了一口气,院子,院子后面那棵树,她内心中好像一片漆黑的海面闪过一道茫茫的电光――‘巴登舞会上的约会’,父亲在遗嘱上留给母亲的话,她一下就回忆了起来,她早应该想到的。那些人原来是冲着父亲的遗产去的,她稍微放心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疑惑,在她的记忆当中自己的父亲不应当和这样一群亡命之徒扯上关系。
不过这会儿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她连忙对笛安说道:“我必须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布兰多先生,你能赶回胡安区47号吗?”
“当然可以。”
“如果其间发生什么意外,你能找到人给我们传信吗?”安蒂缇娜仔细地问道。
“没问题,我在这附近有不少靠得住的朋友。”笛安答道。
“那你记住暗号,‘夏布利的群山’,如果你让你的朋友来带口信,你就把这个暗号告诉他。”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夫人。”笛安从安蒂缇娜手上拿到一枚银币的报酬,心想这一趟又来对了,他转身钻入灌木丛的阴影中,很快就消失不见。安蒂缇娜看到少年消失在树林中,她咬了咬下唇,心中有些奇特的感觉,一年半之前父亲的一纸遗嘱将领主大人带入了她的生命中,然而一年半之后的今天,当他们重回布拉格斯的时候,她没想到这件事还会重新浮上水面。
她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心下有些恍惚。
……
布兰多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穿过吱吱呀呀布满虫鸣声的灌木丛,踩着林地间厚厚的松针,绕过一处用来堆积原木的棚舍,在锯木厂后边的树林边上,一位少女的身影忽然映入了他的眼帘。少女的身形像是月光下森林边缘的一道剪影,她身穿埃鲁因的骑兵制服,长长的马尾随着一丝不苟的挥剑动作而上下起伏,她专心致志地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全神贯注,丝毫没注意到身边还有其他人。
布兰多一下就站住了。
芙蕾雅显然早到了这里。比他还早,而他不过是来寻找一些属于布兰多的记忆这,这个来自布契乡下的少女却是无时无刻不记住自己的任务与使命。
这就是埃鲁因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女武神啊,这道单薄的双肩上曾经肩负着整个埃鲁因所有玩家的信念与理想,但很少有人知道那背后的故事,那并不是天才的光芒。而是平凡人的努力与坚持。芙蕾雅以王立骑士学院最后一名的成绩进入学院,一直到毕业时也不过是士官生中平平无奇的一员,在历史上公主看中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埃弗顿的女儿,但正是这个平凡的少女,却一步步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埃鲁因历史上最传奇的将领之一。
王国自她的血流尽而终结,她是埃鲁因的最后一位英雄。
布兰多默默地看着在月下挥剑的芙蕾雅,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后者才终于察觉到一丝异常。警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但她看到布兰多时,还是露出吓了一跳的神色,“布兰多!”芙蕾雅好像被抓住偷吃的孩子一样,有些神色慌张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以前就是在这里和祖父一起修习剑术,难得有机会回来,我想过来看看这里。”布兰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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