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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这问题是何意,而且从刚才开始,这人就不停的同我搭话,这让我捉摸不透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尤其是在此时船上出了人命,每个人的内心都十分紧张。
我对他的疑惑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反问了一句:“你呢?”
他却道:“我应该跟你一样。”
听到这话,我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该笑,甚至有种被气到的感觉,和我一样是什么意思?
我们又不是同行之人,目的自然也不会相同,怎么会和我一样呢?
他让我有种在试图靠近自己不安好心的感觉。
我便不愿意同其多说,将注意力放在此时眼前的事情之上。
谁知他却没完没了,又在旁边指了指道:“你看到那几个身穿黑衣服的人了吗?你猜他们出海是要干什么?”
我确实注意到了那三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
他们的装扮和常人不大相同,神色冷峻,从上船到现在,几乎不怎么同人交流。
虽然对其身份我并不了解,但实际上内心也不好奇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倒是这个戴着绅士帽的陌生人,让人感到有些八卦甚至是碎嘴。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他不依不饶道:“我听说他们是出海寻找宝物的,你说可笑吗,在这个年代,还有人相信这套东西,寻找宝物?你看他们穿的装扮,简直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但心里对这个带绅士帽的人有些不悦,便忍无可忍反驳道:“他们的装扮确实有些另类,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倒不必嘲笑别人,再说了,从历史的角度出发来看,海洋上任何年代,都有宝物,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出海寻找宝物,没有什么奇怪的。”
“历史的角度?”他似乎抓住了我话语中的某些字眼,好奇起来:“听你说话的口气,像是一个搞学问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道:“听你说话的语气,像是个投机取巧的商人。”
“我不是商人,但性质差不多,都是做交易的人。”
我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眉头皱起。
他伸出手道:“幸会,我叫宁好梦。”
眼睛看着他递过来的手,耳朵听着他奇怪的名字,我叹口气只能握住,道:“陈不恶。”
“不恶,好名字。”
“谢谢。”
我向他表示感谢,此时船上打斗的两人已经被拉开。
赵世显然无法同这个身材魁梧的王老板进行平等较量,脸上因此挂了彩,气的眼睛浑圆。
李一在旁则满目的关心和安慰,劝说不要再打下去。
王老板整理着那兜不住肚子的衣服,冷笑道:“臭小子,要不是有人拉着,老子把你扔海里喂鱼你信不信?”
“有本事你试试!”
赵世怒气冲冲,握着从王老板那里捡来的匕首,咬牙道:“你要是再敢动我,我杀了你!”
我见两人都在气头上,所幸此时船员众多拉住了,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正为此松了口气,却没想到宁好梦在旁不屑冷笑低声道:“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拿着刀倒是捅啊。”
我闻言愣住转目看向他,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他却好似没看见一样,站在一旁继续饶有兴致的看这群人的热闹。
登船的第一个夜晚就出了人命,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再睡踏实。
船老板让人把船员张大江的尸体搬到一边盖好,另外把孙学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唯恐他再做出什么令人惊世骇俗的行为。
人们各自回舱,但实际上谁的心里都不踏实。
王老板折腾这么半天,似乎也感到累了,更何况还打了一架,只能声称先放过我们。
回船舱后打算明天继续再找,反正在没找到他的金项链之前,这事不算完。
我回到船舱之后,身心俱疲。
一想到外面放着一具被挖掉双眼的尸体,而杀人犯就在船上,心里便忐忑不安,难以入睡。
尤其是将死者同父亲的死亡联系在一起,这让我内心和思维混乱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这艘船究竟要驶往何方,似乎船上的每个人目的都不一样。
而我只是跟随日记本上的要求来到这里,去寻找所谓的“白海”。
却没想到在第一个夜晚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来明天有必要向船老板问个清楚,这艘的航行路线究竟是什么,这样才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躺在吊床上,透过玻璃看着外面那波涛汹涌漆黑的大海,狂风骤雨似乎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
我浑浑噩噩之中,仿佛看到海面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像是天快要亮了一样。
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地理位置,此时从浙江舟山出海,一直沿着东方前行,已经到了东极岛附近,还在沿着东方继续行驶。
我心里预估,大概等到天亮,会进行到名为“里甩礁”这片狭小的岛屿附近,再往东就彻底进入了东海地区。
如果就这么一直向东,大概会衔接菲律宾海直达太平洋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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