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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捡落卷页看时,翻来覆去,皆是千篇白纸。
神石之说,不过空谈。
“果然不可信!”众人不屑逗留,一哄而散。
宁初寻泰然自若,安安静静地处在座位上,对于这样的闹剧一笑而过。不知道为何,眼中起了大雾,眼角滑出两条湿润的线条。她看见小姑娘提起花篮,走出客栈,篮中的白槿是那样鲜嫩,同人一样,绚烂又朴素地盛开。宁初寻眨了眨眼睛,模糊的一抹白影似曾相识又渐渐飘远。
凝望良久,她迟迟未回过神。觉得那个小姑娘像自己,又像他。当初在这座客栈,不也是因为说书认识了他么,那个小姑娘也不正有年少的他的性格,如蚯蚓一样圆滑伶俐么。
宁初寻离开客栈的时候,伫立在招牌下,抬头仰望“福运客栈”四个大字,似有一道光线刺过来,痛意贯穿了她的全身。匾上是“福运”没错,可骨子里却是“浮云”。
宁家庄,风吹旧了屋梁,雨打偏了瓦砾,已是历经了岁月的冲洗,物旧人新,屋檐下,孩童的盈盈笑声交织成一曲童谣,那是采儿的儿女,还有容长恨的儿女,他们都是差不大的年龄,今日学堂不上学,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玩笑打闹中,有句骄傲的男童声传出来:“谁都不知道‘日月双侠’是何许人也,我知道他们是我的爹娘!”
呵,这是容长恨的大儿,十分的爱舞刀弄剑,将来也要做他父亲那样的大侠。
人老了,走在回宁家庄路上的宁初寻,平常只需要用一刻钟,今也累得喘气,多花了一倍的时间。等她回到庄门前时,一抹挽着木槿花蓝的白色背影现在眼前。
小巧玲珑的花篮放置在台阶上,白色背影转过身,与宁初寻直直相遇。
“小姑娘,你好呀…”宁初寻笑着打招呼,走到台阶旁抚摸了下篮中的白槿,拉着小姑娘的小手蹲下含笑仰望。
“阿姨好!”小姑娘也对宁初寻打招呼,笑得极为灿烂。这一笑,五官间随笑散出的玲珑灵气,顿让人眼前一亮。
“这一篮子的花是你带来的?”宁初寻温柔地询问。
小姑娘很稚气地点头。
宁初寻又问:“往年木槿花季的时候,那些花也是你送来的?”
小姑娘又点点头,“以往都是我爹爹陪着来,今年便是我一人独送了,因为爹爹说我长大了。”
“可以告诉阿姨你的名字吗?”
小姑娘眼若放出光芒,开心笑道:“我叫槿儿,因为爹爹酷爱家院中种下的一丛木槿花,所以给我起名叫高槿儿。”
“槿儿,槿儿……”宁初寻念了两遍名字,心弦仿佛是被人提着的皮影,不由自主地颤动,泪光微泛,哽咽地问了一句:“你爹娘,如今可好?”
她笑道:“他们好着呢!”
槿儿不知道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看见面前的阿姨不动声色地落起泪儿来,想起父亲曾叮嘱过来这山庄后勿与生人打道,便礼貌地拜别初寻,“阿姨,我要回城了,父亲的生意可忙活啦,我还得去别户人家送花。”
宁初寻点点头,挽起第十五次的花篮,槿儿那一身白衣又在她眼中越飘越飘,像落下的茫茫雪花那样漂亮。当她飘过前面的枫树下,随风摇曳的红艳片叶漾着罅隙,斑驳投下粗细错落的光影,那些光影落在宁初寻眼里,仿佛看到了一重重倒退的时光……
旧年,布衣褴褛的小乞丐放荡不羁地叼着长草歇在那棵枫树底下,宁初寻走过去唤他一声“小乞丐”,阳光透过叶缝轻盈地舞蹈,点亮了他们初见的好时光。从此他一眼迷住她,连阳光也散着一见钟情的光芒。
她爱白槿,他便为她当一名园丁,护花,也亦是护人。
不言而喻的安然。
然而,U.knsh.她深刻地记得,当年漫天飞雪里的告别,像冰雪融化成水,从指尖溜走,无情地一去不复返。
“初寻,你可知我从前为什么说宁家山庄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仅仅因为这庄中有你,你便是最美的风景。可惜,我最终没有这个福气流连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他将她最后一次拥在怀里,似乎要将她支离破碎的心重新聚拢起来,可是无济于事。
宁初寻的泪打湿了他的胸膛,跟雪水一样的凉刺,她说的话一辈子都深刻,“我将容长恨还给了周拟月,却没有人肯还我一个高临枫。我们的故事偏偏这么戏剧性,如果不是百里无香,你我都不可能安然无恙,我们的选择,已同百里无香化成了残骸。我没有挽留的权利,你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
秋风袭来,连同灰尘一起卷走了这些回忆,远处的枫叶沙沙唱着歌调,乐乎乎地不解风情,向人展现它优美的舞姿。
风来,叶动,影儿摇曳……
摇曳的叶影好似倒影出一位乞丐少年,他像当年一样坐在石墩上,布衣依旧褴褛,嘴里还是不忘叼根长草,阳光往常地穿过缝隙洒在他身上,她明媚一笑,阳光盛满了她两颊的酒窝,用当年的口吻唤:“小乞丐…”
(正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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