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簇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章 祖传的黑色大砖头,我家祖传的妖精们,桃花一簇开,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钟山并不着急去爷爷的房间找皮箱,他将信纸折好藏在手机壳里面,兀坐在客厅,开始守灵过夜了。
村里的夜晚是很安静的,尤其是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之后,就更安静了,连打麻将、骂孩子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钟山的心也很安静,尽管萦绕着淡淡悲伤,但并没伤心过度,以至于不能自已。
华夏文明是伟大而世俗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便是审美与情感表达上的最高追求,不沉溺,不过分,讲究适可而止,恰到好处。
守灵,便是让人不沉溺于悲伤。后辈们守候在灵堂内,聚在一起悼念逝者,一起抒发缅怀之情,那悲伤便慢慢地化解了,只留温情与敬意。
钟山很自然地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他与爷爷岁数相差八十岁,爷孙俩却出乎意料的合得来,对脾气——因为爷爷就是个老顽童。上山抓鸟,下水摸鱼,摘果子抓母鸡的事,他带着年幼钟山干了不少,简直就是村里的老幼双霸。
钟山也有了个格外丰富,格外有趣的童年,不用困在城市里,连在草地上奔跑的机会都没有几回。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凌晨3点,寅时,入殓吉时。
三叔公领着殡仪队抬着棺材进来了,入棺,出殡,再送到了村口再上灵车,到了殡仪馆火化,回来到山上安葬好,一连串繁杂的礼仪和事情办下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时间刚好,丧席也开始了。
钟山一家是外来户,本地无亲无故,也就没有奔丧吊唁之人,只摆了七八席,请村里的老人和帮忙葬礼的人吃上一顿,就算完成葬礼了。
等所有事情忙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钟山脱去了丧服,回到家里,在客厅红木椅上呆坐着,思绪飘荡。
钟山的家不大,一栋两层楼的小平房外带一个小院子。
一楼中间是客厅,左边两间房分别是钟山和爷爷的卧室,右边两间房是厨房和卫生间;二楼是一间储物房连着晾晒衣服的大露台。
“走吧,还是去找皮箱吧。”
钟山似乎下定了决心,嘟囔了一句,走进爷爷的房间,来到了老式架子床边趴下身,朝床底下窥望。
看见皮箱在最里面,伸手够不着,他干脆爬着钻了进去,笨手笨脚地碰到他自己的“胆”——一颗圆溜溜的鹅卵石。
这也是地方习俗,刚出生不久的小孩,会在床底放了一块石头当胆子用,石头要挑溪里的鹅卵石,没棱角那种,要挑大一些的。石头代表小孩长大的胆气,越大块以后胆子越大。
钟山小时候经常钻床底来玩他的“胆”,现在遇见了“胆”便感觉很亲切,心情一下子开朗了,他盘了两下才放在一边,然后伸手勾到了里面皮箱的拉手,用力拉拽出来。
他笨拙地后退着爬了出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像只肥大蜥蜴。
这是个非常古旧的手提皮箱,太久没有打开过了,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挂着不少蜘蛛丝。
“这里面的不是我们的传家至宝吗,怎么有种弃之如敝履的感觉。”
钟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跑去卫生间拿来一条湿毛巾,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擦拭得油光锃亮,展露原貌。
的确是一个十分精美古朴的皮箱子,可拎起很轻,好像是个空壳子没有装东西。
他把皮箱放在了床头的书桌上,自己坐下来,再细细地观察,箱子没有上锁,只有两个黄铜锁扣,他用力按下去。
“啪嗒。”
锁扣弹开了,他忽地紧张起来了,心跳也在加速。
搓了搓手掌,满怀期待地掀开皮箱,箱子里的景象清晰呈现在钟山眼前。
可以说十分普通。
钟山所期待的那种DANG~DANG~加了特效一样的发光发亮,金光闪闪,或是腾起烟雾的场景没有出现,一块黑色的东西填满了整个皮箱。
这东西通体漆黑,色泽暗沉,是有棱有角的长方体,数学老师见了也会表示称手好用的长方体,而泥瓦匠见了会惊喜,因为这东西像极了一块大砖头。
此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疑惑。
“不是叫做捉妖录吗,录啊,至少也该是一本册子,或是一本簿子,笔记本也行啊,怎么会是块砖头?难道钟馗是靠砖头降妖伏魔?”
钟山的脑里闪出一幅诡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恶鬼在飘荡;相貌奇伟的钟馗,手捏一块砖头,如兽潜伏而去,向着恶鬼的后脑勺尽力地拍去,狠狠将恶鬼拍扁,扁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