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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介绍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回过头来介绍介绍被他追的这位中年男子。
贾正军,从小就懂事,虽然是单亲,但是他从来不让自己母亲操心,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他也知道他母亲不容易,一个人养一个家,又没什么文化,只能给人干干打扫卫生照顾老人的活儿。
后来贾正军结婚生子,把老母接到了家里来,万万没想到……
婆媳关系居然还很融洽。
他是真的不想飞黄腾达,他觉得这辈子,跟家人在一起,足矣。
这一天,下班之后的贾正军照例骑自行车回家。其间要经历一条胡同,那条胡同又窄又曲折,今天又刚下过雪,难走的不要不要的。在他路过一个岔路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飞蹿出一只身穿道袍的道士,直落到他的自行车前,然后在贾正军确定自行车行动并没有受阻、绝没有撞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侧飞出去,倒地不起……
贾正军刚要为对方的身手较好,就想起来一件事情,自己恐怕……是被碰瓷儿了。
紧接着地上就传来一阵“哎呦”之声。
贾正军抑制住扶人的冲动,仔细打量起了这个老道。这老道……相信我不说,诸位也能猜得出,那就是‘面色奸诈,眼阔而狭、眼仁细小、面皮松垮、唇薄口大’。
“我说,这位师父……”
“哎呦,你这小伙子怎么不看人啊啊啊啊啊!”
老道强行打断了贾正军的话:“哎呀,我这个年纪了,哎呀,腿脚都不灵活了,哎呀,我腿可能是脱环儿了。”
贾正军心说看您刚才一飞冲天的身手,少说能打我十个。
“你带我去医院检查吧,哎呀,不然给我两万块钱也行,哎呀。”
“两……两万?”贾正军惊讶的不是数额,而是无耻。
这大冬天的,贾正军冻的是瑟瑟发抖,反观这位‘被撞倒在地’的上了年纪的老道,躺在雪中是气不长出、面不更色。
“你要是这样我可报案了!”贾正军毕竟是个基层小干部,虽然平时为人收敛,但是该正色的时候他也办得到。
“哎呀,你看你撞了我,哎呀,你还要恶人先告状,哎呀……”
……
半小时之后,二人终于是以200元的最终价格敲定了这场谈判。此时的天已经全黑了,天寒地冻的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由于天太黑,又在胡同里,贾正军也不敢骑车,慢慢的推着车打算到大道上再骑。
然后,他就路过了即将改变自己一生的地方,胡同里的一个小茶馆。
这人要是走着跑着骑着车,他不觉得身体冷,最多是冻手。但要是停下来,像贾正军刚才似的站在那里陪人唠个半拉小时,那肯定就冷的透彻心扉了。所以经过这里的时候,贾正军想也没想就窜了进来。以前他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进过这间茶馆,进来之后就发现跟白天不太一样,里面喝茶的少,抽烟的多。内屋门帘子里面还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在打麻将。贾正军也不是未入社会的小孩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见过耍钱的也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贾正军有心退出去,但是进都进来了,何况自己这腿还抽着筋呢。毕竟是茶馆,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营生,自己喝个茶总没关系吧。就算是在赌场里也不是人人赌钱对吧?
所以他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定,点了壶最便宜的茶。没喝两口,对面坐过来一个人。
“施主,咱俩还真是有缘。”
贾正军一看,这不正是刚才那位身手极好的老道么?
“诶,你看我也不容易,你就别再讹我了吧。”贾正军还以为那个老道是一路跟着他打算再榨点油水出来。
“诶诶诶,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这道士一听就是北京人,一嘴的京腔,“都是同道,什么讹不讹的。”
“恩?我怎么跟你还是同道了呢?”贾正军一愣问了一句。
“来这的,不都是想玩两把嘛,以前没见过你啊?”
“不是,我就进来休息休息,没玩过。我歇会就走了。”
“诶,别走啊,来都来了,走是怎么话儿说的啊,来进来玩两把,这得有老人儿带着才让进门儿。”
没想到这老道还挺热情,一拉二拽的,老道穿着道袍,贾正军也不好推搡,一边嘴上拒绝一边就被老道给拉进了内室。
别看是个胡同里的小茶馆,里面的东西可是一应俱全,麻将、牌九、德州扑克、骰子比大点,从古的到今的,从海外的到国内的,主流玩法大概都能找得着,正中央还有个大轮盘。
进赌易戒赌难,要是再有个热情的主儿带着一起,那迅速就能加入到赌博斗争的大浪潮里。这道士带他玩这玩那的,贾正军也就当是作陪了,全没有在意为什么这帮人跟这‘自称为老人儿的’道士好像也并不太熟络。
贾正军陪着道士赌,陪着陪着,不知不觉之间,居然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这时候的贾正军,脸色通红、目光有神、发型散乱,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衬衣纽扣也解开了三个,俨然一副入定的状态。
要不怎么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贾正军第一次耍钱,这抓赌的就来了……
……
可能还真是有缘,贾正军和老道被关在同一间小屋儿里面。
“施主,你刚才手气不行啊。”老道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虽然已经被抓了,但完全不影响他的热情。
“运气不好”贾正军两秒前还在想着怎么跟家里解释,结果被老道一带,思路就走偏了。
“你看我,刚才赢的不少吧?”
贾正军一想,这道士刚才确实是赢了不少。
“什么手法?”贾正军一下就想到了出千,毕竟这个道士长得……可太不像好人了。
“赌博出千是有违天命啊,咱出家人怎么会干那事。”老道贼眉鼠眼的信誓旦旦道:“我这有个转运符,贴在身上就可…”
“行了行了,都在哪了还推销。”贾正军有些不耐烦,他把自己被抓了的事大部分责任都怪到了这个老道头上,要没有他非碰瓷儿自己、要没有他非拉着自己去赌,自己至于蹲在这等人捞么。
“谁说推销,谁说推销了。贫道向来豪爽,你我有缘,今日我这符送给你又当如何?又不是一次性的,你带上好用就带,不好用扔茅房里冲了!”
这老道一说还就一大套,说罢就把手伸到身后,示意贾正军给他遮着点。在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张绸缎做的符咒,上书一‘祭’字,还没等贾正军看清细节,那老道直接就沿着他的裤腰,重重地捅进了他裤裆的位置。
贾正军跪地不起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老道绝对是练过…’
……
贾正军后来被母亲领回家去。
他母亲是个异常传统的人,哭天抹泪之后就是怨天尤人。随后自然是要把责任推卸出去,她想起了自己的邻居,那条老狗以前就是个耍钱的,儿子都被抓进去啦!这更年期的人,不论男女,行动力那是相当的惊人,也不管邻居在不在家,贾正军母亲就坐在他家门口开始狂卷一通,什么天上飞、地下跑的、水里游的、草坑里蹦的,凡是跟他家扯上关系的,一样儿都不落下。
贾正军那边自然是对母亲和妻儿解释前因后果,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去,以后也不会再去。
再三发誓之后,这事才算过去。
那张符也被雪藏了起来。
‘自欺欺人’在逻辑上总是出奇的可笑但又出奇的严谨。‘我不赌博是因为我自己从内心中不打算再赌,跟这符又没有关系,扔掉之后也还是可以赌,做这种表明工作又有什么意义呢?’贾正军这么对自己说。但是如果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去,还用的着雪藏么?像老道说的扔茅坑里冲了就好了。连表面工作都做不好,基本上是不堪大用的。
药物也好、赌博也罢,这成瘾的感受,如同陈年佳酿,随着时间的积淀,不仅不会失去味道,反而会愈发浓烈。这个现象,学术上叫,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出一个月,贾正军又出现在了那家茶馆里,一开始他只是喝茶,远远的看着,一来是自己确实有戒赌的打算,虽然贾正军自己不觉得自己应该叫‘戒’,才赌过一次怎么能叫戒呢?二来是第一次赌就被抓,他也是怕了。
但是后来茶馆的伙计跟他说,份子钱是每月都交的,一般不会出事,主要是上次被人给举报了,还直接举报到市里了,没办法。
还问他说:“那个跟你一起的老道,你熟不熟,那段时间就你们两个生面孔,我们老板说可能就是他举报的。”
贾正军忙说不认识,也没放在心上,你见过哪个2哔……举报的时候把自己也举报进去的。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一晃几十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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