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挞马赤伊基拉塔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丁一说道:“其实那场祸事,依着我来看的话,便是石总制惹来的火头!”他这话不算冤枉石璞,至少石某人的态度就是引发起此事的导火索,因为在经之的一些日子,有名士兵在行辕附近制止了一个领主对农奴的非礼,结果那领主就吃了一枪托,这事最后闹到总督行辕去,石璞居然叫亲兵打了那名士兵两耳,然后把士兵和那小领主一起轰走了。**
甚至之后还找胡山过去,训斥了一顿,说是:“边患起,正当安抚僧官、豪强之心……尔当约束军士,不得无事生非!”对于石璞来说,军兵虽然和农奴有些区别,但都是属于可以被牺牲的代价,至少,为了安抚当地豪强,他决不会为了几个工宣队工作人员的性命,去跟当地领主翻脸的。
丁一听着微笑起来,点头笑道:“石总制果然是着眼大局啊。”曹吉祥在边上听着,却觉得石璞只怕要坏事,他很清楚,丁一此时是起了杀意的。
挞马赤伊基拉塔老老实实地接着禀报:“胡师座对着我说,这马匪只怕是一时半会剿不完的,教我再去骑兵旅,调多一连人,和骑兵连一道,把马匪好好清剿一番,以免得他们为祸乌斯藏。胡师座又说,这马匪专门劫杀领主和活佛,这样是很不好的。小人依命去了,调的便全是都音部落出身的人马。”
丁一听着对文胖子说道:“给胡山记一功。”
“是。”文胖子取了本子出来,做了记录。他现时不单是相当于警卫队长,还充任着丁一副官的职能。
丁一当然知道,明显胡山是在安排挞马赤伊基拉塔去干黑活。
不单要把那支工宣队救出来。而且接下来他还要扮演马匪的角色,把那些敢于和大明第一师明面上作对的活佛、豪强,都统统劫杀了才是。
不过挞马赤伊基拉塔不介意充当这样的角色,也当过小汗的他很清楚,这就是自己成为心腹的开始,他不是一个甘心当一辈子连长的角色。
“当时有个农奴,是工宣队长托他出来送信的。在边上流着泪说,工宣队完了,一定完了。他家里也完了,他出来时,在路上看着管家老爷,又领了几百人过去。这样加上先前那几百人。就有千人上下的光景。我领了兵去时,确是这般上下。”
丁一把曹吉祥斟好的茶,取了一杯放在挞马赤伊基拉塔的面前,示意他喝口茶:“慢慢说,不急。”的确不用急,他们在船上,此时的海风也让他们不可能回航。当然,三角帆可以走之字形。但耗费的时间要远远比顺风久得多,所以。真的是有足够多的时间。
挞马赤伊基拉塔很小心地喝了一口茶,对于在关外长大的他来说,茶砖都是很珍贵的物件,更别说丁一喝的茶叶:“我当时也是没法子了,这出得去,不知道啥时回来。便跟那些兄弟说了实话,这回出去,是要去当马匪的了。大伙都当了兵,有身份的人了,便都不肯去,我便告诉他们,是那颜的弟子下的令,大伙说,那颜弟子的令,那就得听,便领着出了营去。”
都音部落和关外出身的这些士兵,要说觉悟多高真的是没有,只不过他们对于丁一有着一种狂热的崇拜,和近乎偏执的信赖,然后爱屋及乌漫延到胡山的身上去。不单单因为丁一是强者,是生俘了脱脱不花、也先等人的强者,更为重要的是,丁一就是一个传说,草原上的传说。
“这些不用废话。”丁一听着笑了起来,抬手对挞马赤伊基拉塔摆了摆,说道,“说正事。”
“是,在路上,我们便遇着第二个来送信的农奴,他是走着出来的,一身的泥和牛粪,臭得不得了,我们在关外也苦,都不曾这模样。”挞马赤伊基拉塔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语气,渐渐地带起很沉重的伤感,就算是已经历过的事情,依然教他觉得难以承受的痛。
丁一自己动手给他斟满了茶,对他说道,“这封信,有问题?”
“是,这信是工宣队的弟兄,被逼写的。”挞马赤伊基拉塔的脸上有止不住的痛苦。
那封信,挞马赤伊基拉塔还保存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小心翼翼,象是拿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珍宝,打开包裹着的油布,然后将那张边上已发毛的纸,递给了丁一。上面用明文写着:领主和宗本已向我们道歉,这是一场误会,他们答应不再为难农奴了,你们快来,这里有肉和酒,还有雪白的哈达。
没有签名,而是排得很密,象是印章模样的五行阿拉伯数字。
那是丁一军中通行的密码,大约写信的人告诉领主,这是特别的印记。
丁一并不需要去找通讯员来把这些阿拉伯数字翻译过来,他也不需要密码本,直接阅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阻碍:这里没有活人,都死了,不要来,迅速离开。
几乎看到这一张薄薄的纸的人,都能感受到写下这封信者,在倍受非人折磨的情况,仍然没有屈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也在努力地捕捉着,利用着,以免自己的袍泽,也落下这个圈套和杀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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