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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鸿回到房中,家里条件自然比山上好了很多,当夜母亲来和天鸿叙话良久以解思念,天鸿才知道大姐这次没有嫁远,夫婿是本城一个小吏,对方家境虽不如自己家,但难得的是他对姐姐一往情深,父亲这才允许。
这几天家中在筹备婚礼,各个都忙的脚掌打后脑勺,天鸿换下道服在城中闲逛,在酒肆中打听之下才知道,孙不二喝的那个酒逐春柳已经停产,说是这酒本是一个妇人所酿,前阵子传来他夫君亡于阵前,她心灰意冷,填了酒窖悬梁自缢,令众人不胜唏嘘。
天鸿佩服之余甚觉遗憾,更想弄到一些,在酒肆老板的指引下来到女子家中,茅草房低矮破旧,周边用枯枝围成篱笆。天鸿扣开柴扉,走出一个粗布孝服女子,女子豆蔻年华泪痕新干,瓜子脸细长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略显红肿,瘦小的身子在孝服下瑟瑟发抖。
天鸿当先拱手问道:“姑娘,这是是否是制作逐春柳的酒家?”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天鸿,“以前是,公子是哪家酒肆的?以前未曾见过你咧,家母去世了,你外地来的人吧,我们不做酒了。”
天鸿见者姑娘说话颠三倒四暗自好笑,“我是本地人,不过一直在终南山上学武,我山上的一位长辈对姑娘家所酿的逐春柳异常嗜好,所以特来一求,我那长辈若无姑娘家酿的逐春柳寝食无味。不料打听下听闻姑娘家中突遭噩耗,却不知如何开口相求。”
那丫头撇撇嘴,“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么”叹了口气,“妈妈不在啦,父亲也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酒家里还剩了一些,以后不会再酿啦,我便都送给你吧,进来吧,本来我想留着当个念想思念母亲的,这几天想开了,留着酒也没用。”说完就往屋里走。
“那就多谢姑娘了,睹物思人更添哀愁,姑娘还要好好生活下去,我会十倍付钱。”
那女孩回头一笑,“我不要你钱,等下你陪我喝酒好么?”
天鸿搞不清楚情况,不过有求于人道:“那我就陪姑娘喝一碗。”
女孩引他到后园,拿出一个锄头开始刨地,天鸿一看自然接过,天鸿力气大,女孩一直在耳边说轻点轻点,弄的天鸿心头痒痒。少时就刨出了十坛子酒,二人搬到屋中,小姑娘拿出两个粗瓷大碗拍开一谭子酒给二人满上,二人碰了一下女孩什么话都不说咚咚将酒水喝下,天鸿暗道,这女孩家中酿酒酒量肯定很好,自己得小心点别醉过去。
两人碰了三碗,女孩脸色红晕起来,话匣子也打开了先是道,“母亲死后我叔叔来把酒都搬去卖啦,你知道为啥还有这些酒么。”
“你聪明故意藏的?”
“不是,这酒藏了十四年啦,十四年我刚出生呢。这是妈妈给我存的酒说等我出嫁才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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