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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稽山,驻扎在附近的陈荀大军,下午派出的探子尚未回归。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被他们像往常轻松击退的匈奴右贤王军,正在以一种水滴汇聚江河之势聚集起来,悄无声息的和其它几路人马,在慢慢的围拢位于包围圈的陈荀和庄杨二人。
两军交战,尚未交手之前,死伤最严重的往往是斥候。这次,也不例外,陈荀派往东北几个方向的斥候,正在被无声无息的洪流吞没掉,想报信都不行。这次匈奴联军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怎么会容忍几个斥候坏掉大计。
从北地各地重金收买的江湖高手,都在无声息的收割着一个个斥候的性命。能当上各军斥候的,无一不是军中好手,但是在江湖武夫面前,却是如纸糊的的一般。
派出的斥候无一人回归,已经引起了陈荀的注意。抬手遮眼看着位于西方的太阳,申时已到,派出去探查定安王大军的斥候也没有回归。内心的不安愈发加重,陈荀开口道:“派一队轻骑,向东查看定安王大军的动向,全军列阵,成防御阵型。”
一直站在陈荀身边的游之锋也是被一惊,但是随即便应道:“诺。”
反应迟钝的王大昌还想着问什么,被游之锋拉着离开了。围绕在心头的不安,陈荀怎么也想不到来自何方。定安王?不应该啊,昨天的斥候消息还是大军快要接近浚稽山,与自己快要汇合,二十万大军,又有谁能来和自己等人正面一战。要知道这二十万人,可不是久不遇战事的中原兵。右贤王?他的斤两这么多年自己早就摸清楚了,怎么可能这时候来送死,他们内部王庭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如果想拿命拼掉自己的大军,那他右贤王在王庭之中说话都没有分量。
派出去的斥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斥候可不是那些混吃等死的兵油子,遇到再多的大军都应该第一时间回来报信了。到现在没有回信,是被杀还是被困。两者都证明了西北方向都有问题,想一口气吞掉自己,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好的牙口,不怕大黎以后大军的报复。
戌时六刻,虽然位于北方,太阳已经慢慢的消失在天际。陈荀大军也已经点起了火把,架起了一堆堆的篝火。此时一个传令兵匆匆跑来,跪地抱拳道:“启禀王爷,定安王大军距此还有五里,只是,只是派出去的轻骑队还没有回归,尚不知原因。”
“哼,定安王好大的架子,让本王苦等一天,真当今天是重阳节,在路上游山玩水吗?”陈荀面带怒色,一甩手道。
传令兵畏畏缩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又听到陈荀说道:“去,把两位统领叫来。”
传令兵如蒙大赦,赶忙应道:“诺。”便急匆匆的下去了。
只不过还没有等传令兵走出大帐,一阵马蹄声便传了过来,马蹄声止,两人快步走进大帐,原来是王大昌和游之锋。两人明显很急,只听游之锋道:“王爷,此行有诈,西北方皆亮起火把,我们已经被包围,又派出去的探子回报,数量不明的敌军,距此还有三里,打头阵的还把我们的斥候头颅挂起来挑衅,王爷,这次,定是那定安王使诈,诱骗我等出凉,好一举覆灭我等。”
游之锋不愧是一员有勇有谋的智将,立时就想到了原由。
“李锡珏,狼子野心,大黎待他不薄,胆敢背信弃义,数典忘祖,他怎能对得起他李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死在匈奴手里的边军。”陈荀狠狠的拍了一下大帐中央的桌子怒道。
此时游之锋又道:“王爷莫急,刚刚探子来报,李家大军已经按兵不动了,咱们先稳住,李家那边未必会出手,西北方是匈奴这时肯定的了,咱们的后路肯定也被抄了,如果此时再激怒李家大军,四面受敌,必死,围三而缺一,好计谋啊。”
听到游之锋的话,一向有勇有谋的陈荀,也是第一次,觉得此次九死一生。自己还是高估了李锡珏的品性,自以为他李家和匈奴打生打死这么多年,仇深似海,都能忍下,枉为大丈夫。
“准备迎敌,通告全军,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诺。”众人齐齐应道。此时的陈荀大军,早已列阵完毕,那股不安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但是此时的陈荀却是极端的愤怒。愤怒于李锡珏的背叛,也愤怒于自己的自信,将几万大好儿郎带入险境。这座浚稽山,自己已经打到过这里不知道多少回了,没想到,会有可能栽在这个不起眼山头。
陈荀挎剑上马,带人向东线奔去,此时的他,身披金甲,面容严肃,腰垮长剑,没有丝毫的慌张,所有人的心也是安了下来。
距离李家大军还有一里距离,陈荀道:“留在此处,不要跟随我。”说完便单骑向前继续前进,英雄胆色展露无遗。
此时庄杨二人也是从大军中出列,骑马也向前奔去,不一会儿便于陈荀相遇。勒停马匹,陈荀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道:“原来是你们二人,李锡珏呢,让他来,你们还不配与本王说话。”
杨运却在此时阴阳怪气道:“呦吼,淳善王,大名鼎鼎啊,怎么着,我兄弟二人不够分量还是我们身后的十几万大军不够分量啊,还要不要一起打匈奴了,您要是不乐意,那我们可就回头走了啊。”
陈荀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二人道:“难为二位还知道此行是为了讨伐匈奴,真是不忘本的好军人啊,是我们大黎的铁骨铮铮的军人啊。”
听到陈荀的话,庄杨二人也是面色难看。和匈奴打生打死几十年,身边兄弟死了不知道凡几,如今却在帮着匈奴人打自己人,愧对这么多年死在边疆的兄弟。
陈荀也不废话,拨转马头,回头道:“希望你们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别给人当刀使,大黎军人的刀,只砍在敌人身上,不砍在自己人身上。”说完策马回阵去了。
看着远去的陈荀,两人皆是无言,抛开立场,陈荀当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英雄,这么多年,硬是把残破的凉州,建设成可以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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