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市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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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白领丽人笑骂一声，悠然地吸一口薄荷烟：“这是改编自陶渊明的故事吧？”

她叫刘紫辰，在深圳一家知名房地产公司上班，年薪数十万，是真正意义上的女白领，此时与朋友余丽丽在街边的小摊吃烧烤。

烧烤档的老板是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南方汉子。二十几串羊肉串在他手里娴熟地翻动，不时还用毛刷往上刷着生油和其他酱料，忽明忽灭的炭火照在他黝黑的面庞上，折射出令人惊异的光线，扑面的热浪早已让他汗流浃背，巨大的电扇当做抽风机呼呼地往外吸着浓烟，却丝毫给不了他任何凉快的感觉。

不一会，老板亲自将羊肉串送到刘紫辰的桌上，望着热气腾腾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余丽丽随口说一句：“老板，你的手艺很好嘛！”老板还未客气，她马上接着道：“不过编故事的水平还差点！”

老板憨笑一下没有答话，一会，他开口道：“两位靓女，不知道还要不要点别的东西吃呢？”

刘紫辰说：“那再烤十串土豆吧。”于是老板高兴地又忙乎去了。

余丽丽皱皱眉头道：“紫辰，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老喜欢到这家烧烤档吃呢？生意也不怎么好嘛，你看，连个服务员都没有。”

刘紫辰笑笑：“烤的挺好吃啊，还可以免费听故事，有时候还能勾起我对BJ王府井的回忆呢。”

余丽丽不由得“切”一声，摆出个兰花指拣起一串羊肉串吃着，临了，脸上竟然露出奇怪的表情。

真的很好吃啊！没想到……余丽丽惊叹，这时老板正好送土豆过来，她好奇地问：“老板，你是哪里人啊？”

“山里人。”老板淡淡地回一声，刘紫辰却低声对余丽丽道，老板姓赵，叫赵予农。

“赵愚农？”余丽丽心里暗暗发笑，其实她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绝对没有什么兴趣了解一个进城打工的乡下人。

可当刘紫辰竟然对这个“赵愚农”发出邀请，而他竟然大咧咧地坐下来时，她不由得下意识地把椅子往外挪了挪，那一股汗馊味让她不停地向刘紫辰使眼色。

刘紫辰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但一样挪了挪椅子，反而靠近赵老板一些，她给老板倒上一杯啤酒，说声：“请！”

老板没说话，自顾着从兜里摸出根“红塔山”点上，深深地吸一口，似乎很享受的感觉，他的眼睛没有看向任何一个美女，而是投向有些虚无缥缈的远方。

许久。

他突然用低哑的声音唱道：“孤独的漫步在都市的丛林中，我无法忘记你，蓝蓝的天空……”

刘紫辰笑起来：“歌词你也给改编？”

赵老板笑笑，笑的含义不明。

余丽丽心里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老板似乎有点与众不同，刘紫辰对他的态度也有点与众不同。

不由得偷偷打量一下赵老板的侧面，坚挺的鼻梁上还有若隐若现的汗珠，黑色的眼珠竟然显得有些许深邃，在忽闪之间，就像星星般突然亮闪一下，她知道这是错觉。

如果不是被烟熏得太黑，说不定还算得上是个帅大叔呢。她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但随即就被汗味所淹没，情不自禁地腹诽一下：“乡巴佬。”

这时候刘紫辰突然开口：“丽丽，你别以为那么容易可以吃到赵老板的烧烤喔，他这个烧烤摊每个星期只营业两天，而且还是机动部队，营业地点遍布SZ市呢！”

赵老板笑道：“哪有那么玄啊。如果你们觉得口味还行的话，我最近一段时间会长期驻扎在这附近的，我也不愿意到处乱窜啊。”

余丽丽说：“那是，深圳的城管很厉害的。”

赵老板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这些小摊小贩想挣口饭钱，真的是相当不容易。上次被城管追得满街疯跑，还掉了个煤炉子，好几十块钱呢！”一脸可惜的表情。

刘紫辰眼中不由露出同情的神色，余丽丽却觉得不就几十块钱嘛，不想继续往下探讨——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有什么好聊的，于是迅速转换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