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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来很喜欢这把刀?”苗水手中骨刀的血槽中血滴划过,苗水看向阿拉。
阿拉看了看苗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那么一丢丢不详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回答:“是把好刀。”
有破空声传来,苗水转身格挡,刃从对方脖子带过,那人却没有如阿拉预期地那样流出鲜血,而是倒地在黑雾中消弭无踪:“烈说你对图腾似乎缺乏敬畏。”
苗水一边应付着奇怪的“人”,一边和阿拉唠磕道:“现在呢?”
阿拉惊险躲过不知从何处骤然窜出的毒蛇一边吐槽道:“喂喂,不要在打架的时候说着一本正经的事啊喂!”
“这里就剩你个未成年了。”苗水摊手,示意阿拉看看周围。
混战里,有的尸体化作了黑雾,有的则没有,至于之前来看练武的幼儿似乎都被族人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你这样说话真的会让人害怕啊喂。纵使然心中有万分吐槽,他也不敢像苗水那样悠闲。
满地的蛇尸让战场上充斥着怪异的蛇血气味,比人血刺鼻又带着蛇的气味,有点像他刚来这里时所处的环境,只是蛇换成了人。
印象里只剩下在那绿色穹顶之前,是被血染红的野草。在那植被并没有丛林丰富的过渡带,几个双腿被狼群咬出斑驳血痕的人躺在地上,早已逝去。
那些人是谁呢?好像在狼群的撕咬下面容逐渐模糊,也许……和他没有关系吧。
不过倒让他想起了烈无意中提起的“浴血”。那是成年礼中的环节,所要做大概就是去打一个见血的架?……内心感觉不大妙呢。
回神时,手上已经多了把骨刀,至于苗水则向他投来了一个加油的眼神便消失于密林之后。
阿拉回头看向了部落的位置,刚迈出脚准备回头时便被一条蟒蛇挡住了去路,蟒蛇不大,也就刚刚好能把他吞下罢了。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逐渐逼近的蟒蛇向后退去。蛇类蜿蜒的路线总会给人一种缓慢接近的感觉,但只观测蛇的头的话,就会发现它离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遥远。
阿拉转身向后逃去,尽管前世的各种说法都是不要背对着猛兽,这样会让它们觉得有可乘之机从而进攻,但在这异世之中,面对冷血无情的巨蟒,大概人的高度,太过渺小,对方也许根本不会觉得和你打斗会有损伤。
巨蟒蜿蜒前行,除了枯枝被巨物压断的声音,竟无再多嘈杂之声。
蟒蛇的前进相比同类而言更为笔直,有力的腹部将巨大的身体向前推动,被那巨大体型勾勒出的是丛林间树根盘亘的地形。
紧握骨刀的右手湿润,树干交错间是遮蔽前路的碍事杂草,慌乱间只来得及寻兽道前行。
蛇打七寸,但阿拉一时间也难以确定这蛇的体长,更莫说七寸,更何况蟒蛇以绞杀为主,不等他找到蛇的心脏,他的心脏都得给成吨的压力压爆了吧?
……
“这么早,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丛林的阴暗处,燃起了火焰,支木花在火中燃烧,袅袅白烟带着支木花特有的清香随风飘荡向远方。
苗水押着林蟒部落的训蛇人,看着在丛林中奔跑躲避巨蟒的阿拉,身旁的人这么询问着便随口回答道:“他们只能选择战斗亦或者离去。”
“倘若你们赢了,交予我们带走的这些人你们又准备怎么处理呢?要回去?还是将错就错?”站在苗水身旁的人说着,声音平稳,似乎并不怀疑自己会得到料想之外的答案。
苗水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而被迫被押在此地的训蛇人却全身颤抖。那人则与苗水视线短接片刻后看向了全程低头不语的训蛇人,随后收回的视线闭口不言。
只有苗水笑盈盈地说道:“辰,你们来都来了,我们真的还能浑水摸鱼吗?”
站在苗水身边被叫做辰的人闭口不言,场面诡异沉默了片刻后,双方都将视线投回了“浴血”仪式中每一个在躲避巨蟒追击的幼子身上。
“烈那边也挺困扰的吧~”苗水突然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辰没有接话,至于被胁迫着指挥巨蟒的训蛇人那更是没有可能接话。
……
沐浴猛兽的鲜血,这是烈对浴血仪式的解释,不过和阿拉说的时候总会嘟囔着藏鹿部落的习俗真怪。
毕竟对于居住在峭壁间的烈鹰部落而言,沐浴猛兽鲜血这个习俗太过铺张浪费,烈对此真的难以理解。
阿拉也同样,不过他难以理解的地方在于有什么猛兽的出血量能达到沐浴鲜血的境界?
不过今天,看着身后追逐的巨蟒,阿拉突然就能理解那么一点点了——
巨蟒的体型远超于他,本对于变温动物而言越长的体型意味着需要越多的预热时间,但这条蛇的体型长的貌似完全就不担心挨冻似的。
风带来的曲调变了,巨蟒的动作幅度愈发大了起来,杂草完全无法阻碍巨蟒的视线,只会阻挡阿拉的前进。
当耳畔传来水与石壁撞击的巨大哗啦声时,阿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走到了瀑布附近,拨开高大的草叶,便看见尽头的万丈深渊,蟒蛇已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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