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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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才那么一闹，等冷静下来，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别扭。雪菱儿早就离开了林乐天的怀抱，走到泉水边用丝绢把自己的小脸擦干净了，然后坐在石床上。林乐天走过去坐她旁边，两个人便像是新婚的夫妻一般，彼此都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会儿，林乐天尴尬一笑，最先打破僵局，道：“其实，菱儿，方才我和你说的话，都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雪菱儿才恢复平静的小脸眼圈一红，便似又受了委屈一般。她望着林乐天，有些不满地说：“这么说，你方才说过的要疼我一辈子那些话，都是假的了？”

林乐天摆摆手：“是假的……不对，是真的，但你不能当真。”

什么真的假的？雪菱儿听地迷迷糊糊，忍不住问他：“小贼，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林乐天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始终是要离开这里的，而这个仙子却属于这里，他带不走的。如果现在轻易给了承诺，那么将来只会害了雪菱儿。害人不利己的事，他林乐天从来不干。

雪菱儿见他迟疑不答复，认为他怕是嫌弃自己，当下咬紧嘴唇，小拳紧握，泪珠儿眼眶里打转。那摸样，看的林乐天针扎似的疼。

妈的，不就是谈恋爱么！老子怕什么！想当年谈女朋友不也有几个星期就分的么！来就来，谁怕谁啊！林乐天给自己壮壮胆，然后看着雪菱儿，正色道：“神仙姐姐，我……”

“叫我菱儿。”雪菱儿柔声打断他的话。

“啊？菱儿，怎么说呢？你很美，我也很喜欢你，我刚刚说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我愿意疼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哪怕有一天你老了，我也愿意为你描眉，每天和你坐在黄花树下，白头到老。如果我林乐天做不到，让我天打雷劈，不得……”林乐天毒誓还没发完，嘴唇便被雪菱儿的青葱玉指压住。

雪菱儿看着他，满眼欢喜，道：“小贼，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菱儿今生遇到你，是菱儿的福分。菱儿不奢求什么，但求能常伴你左右。”

林乐天看着她，心里有些惋惜，还有些感动。这个傻丫头估计长这么大，除了我还没还没见过别的男人，现在居然敢把自己一生都压在上面，当真是傻得惹人怜爱。不过也算她没看错人，我林乐天当然不会做那无情无义之事，一定会疼她一辈子的。哎，女大不中留啊！以后千万不能生女儿，这菱儿就是一个例子，胳膊肘往外拐。

他笑着摇摇头，看着菱儿，菱儿居然也睁着大眼睛在看他。他问她道：“菱儿，你真的愿意跟着我？”

菱儿认真地点点头。

“好，既然你愿意，我就不妨告诉你我的秘密。不过在告诉你之前，我要你保证，绝对不能轻易告诉别人！”林乐天神色郑重地望着她。

“嗯，菱儿保证！师傅教导过，修行之人要谨言慎行，不传闲言碎语。”雪菱儿信誓旦旦地说着。

她这一说，倒把林乐天逗得哈哈大笑。雪菱儿见他笑自己，很是紧张，伸出小手拉住他衣袖问道：“小贼，你笑什么？”

林乐天伸出右手，食指递到雪菱儿脖子前，向上一抬，拖住她的小下巴，道：“我的傻菱儿，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不是应该清心寡欲的么？哈哈……”

他这挑逗的动作纯属调戏，若是平时，雪菱儿早就发火了。但今时以不同往日，此刻雪菱儿早已把他当作自己的夫君，被他勾住下巴也只是俏生生地躲了一下。听他那么一说，她脸红着，低声说：“师傅只教我做人的道理，却从来没教过男女之事……”

她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强词夺理，说到最后头低得很，声音像蜜蜂采蜜那么小。

林乐天看她那娇羞摸样，小腹中顿时一团火焰升起。他心道不妙，连忙松开手，长吸几口气。奶奶的，差点又丢人了。这小娘们儿魅力遮天啊！特别现在还会羞杀百花这招，对付他林乐天是一招致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罢了罢了，一代美男，栽倒在这玫瑰花下了。林乐天长叹一声。

“乐天，你怎么了？”雪菱儿见他眉头紧锁，双眼紧闭，嘴泛狂笑，还道他有什么心事。

林乐天忽然双目一睁，看着雪菱儿，说：“菱儿，如果我要去一个地方，很远，你会不会和我一起去？”

雪菱儿点点头。

这下倒是出乎了林乐天的意料，他想着雪菱儿作为一个姑娘家，怎么也得犹豫一下，却没想到她回答地如此干脆。但看得出，雪菱儿点头时神色庄重，绝不是草率做出的决定。

“那，你就不问问我带你去哪里？”林乐天发现自己有点摸不清雪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