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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锵!”一条热闹的巷子的端口,是一间铁匠铺,铺内铁器作响。
所谓“铺”,只是一间破房子,屋子正中放个大火炉,即烘炉。
炉边架一风箱,风箱一拉,风进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
铁器先在火炉中烧红,然后一位铁匠师傅再将烧红的铁器移到大铁墩上(方言称‘砧子’),打铁徒弟手握大锤进行锻打,铁匠师傅左手握铁钳翻动铁料,右手握小锤一边用特定的击打方式暗号指挥徒弟锻打,一边用小锤修改关键位置,使一块方铁打成圆铁棒或将粗铁棍打成细长铁棍。
可以说在老铁匠手中,坚硬的铁块变方、圆、长、扁、尖均可。
“呲…”
一位长发青年身穿粗布,用钳子夹住一柄烧红的长剑,将长剑按入水中,迅速沸腾的水花四处飞溅。
待水花静止,红铁渐渐变为靛蓝,剑身虽没什么纹路,但仅从简单的样貌中,就能感到这剑的不凡。
青年仔细对剑,改进,强化。
两刻钟后。
“呼。”汗水从青年额头滑落,青年掂了掂手中的剑,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偶然间一片树叶飘过,触碰到剑便分成两半,分开飘落了。可见此剑之锋利无比。
柳枝飘起,迎着春风,合着急促的脚步声,一位仆人模样的走进老宅,来到了一处石桌前。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轻轻嘬了一小口茶,看见远处小跑过来的家仆,缓缓将手中棕色茶杯放下。
“老爷,三少爷要见您。”仆人恭敬地屈下腰,对着面前这个平日里最有威严的老人。
“叫他进来吧。”老爷再将棕色杯子举起,这个平日了不怎么喜欢麻烦别人的孩子居然主动来找自己,老爷皱了皱眉,算了算时日,正好三年,青年来这里已有三年了。
脚步声急促有力,青年步伐稳健的走到了老爷面前,说:“老爷,今日我来,意图你应该知道吧。”
老爷点点头,说:“知道,三年前,
我们老乔一家重回故里时,在临近城门的时候遇见劫匪,当时孩子爹不在,只有我和孩子妈还有两个孩子,若不是‘三儿’(一个称呼)你,我们老乔家就死的不只是孩子妈一个了。”
胡老爷叹气:“那时候你说你要先进城赚点银子和打听打听消息,我们就把你安顿到寒舍之中,给予银两,你虽住进鄙人老宅,但却没收鄙人之半两银钱,自己进了铁匠铺当学徒。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老爷看向青年的手,愧疚的神情藏在平日里十分自信的眼神中。
青年摆了摆手,说:“还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今天要走了,以后就别叫我三儿了,还是叫我曜灵吧。”
眼前这个青年的确是曜灵,三年前,在曜灵小解完,刚要进城之际,便听到山的另一边有呼叫声和打斗声。好奇心驱使,曜灵就走了过去。
?
一条小道狭窄,两旁丛丛绿色不疏不密,一架富华的马车停在小道上,马夫和几个带武器的护卫躺在车旁,不难看出,有一层诡异的薄雾飘飘。
一位气质出尘容貌美丽的女子和几个护卫举剑,对抗着蒙面捉刀的劫匪。
薄雾飘飘,这薄雾中含带毒性,不一会那几个没倒下的护卫也倒下了,女子的行动也愈加迟缓,女子举剑与劫匪僵持着。
女子行动再变迟缓,女子咬住嘴唇,额头汗珠滑动。
四个劫匪将女子围住,不断攻击。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一个女子面对四个捉刀大汉。
四把刀同时砍向女子。
第一把刀砍向女子左肩,女子左手举剑,右手抵住。
第二把刀砍向女子后背,女子将嘴唇咬得更紧了,后背衣服破裂,血液迅速将淡蓝色的衣服染红。
第三把刀砍向女子右肩,女子将嘴唇咬破,将疼痛强行锁在眉间,声音收回喉咙。女子抵剑的右手没有力气地垂下在纤细的腰间,拿剑的左手被劫匪的刀越压越下。
最后一刀从正面穿过女子腹部,女子腹前的衣服也被染红。纵使刀穿过腹部,疼痛把女子弄得颤抖,女子也没有将疼痛喊出来,为了不然后面车里的人听见,担心。
女子瞪这眼前这个头目似的大汉,劫匪头子眼神无情,看着女子缓缓坠下地面,并无一丝犹豫地将刀从女子腹间抽出,若不是有衣物,一定可以看见女子的腹部间被刀捅出的大洞,红得瘆人。
女子一生潇洒骄傲,从未求过人,所以即便是在这生命的最后的时间,她也不想卑躬屈膝。
可女子又想到身后的老人孩子,若是将劫匪头子惹怒了,这荒山野岭,大汉们虽然不会杀掉他们,但老人和孩子可能会受苦。
女子犹豫着,为这最后的尊严犹豫着。
女子还是将眼神温柔下来,用着最后的力气跪在劫匪头子面前,祈求着:“不要伤害老人和孩子吧。”
女子最后还是卑微下来,为了身后的老人和两个孩子。
劫匪头子却俯视,像看路边的垃圾一样将倒在脚边的女子,将她踢开。
大汉们将马车前的帘子掀开。
一个老人左右臂各抱着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眼神凶狠的看着面前的劫匪头子。
小男孩年龄大点,大概十一二岁,也跟着他爷爷瞪向劫匪头子,不是他爷爷将他抱住,他就下车去打劫匪头子了。
女孩年龄小点,大概九岁左右。看着劫匪头子身后的被血液染红的女子,哭喊着:“妈妈。”
老人将两个孩子抱得更紧,对着眼前劫匪头子凶狠地咆哮道:“你们这群畜生,我们都躲到这里了,你们还不放!”
劫匪头子冷笑,眼神里充满失去人性的寒冷:“又不是没给你们机会,好好当人质它不香吗?”
老人气愤,吼向大汉:“滚!”
劫匪头子仿佛看笑话似的看着老人,说道:“还这么硬气啊。”
劫匪头子说完向旁边人做了个手势。
旁边的人将老人孩子粗暴地脱出马车,将老人孩子分开。
劫匪头子指了指一旁的大石头。
旁边的人将老人按在大石头旁,左手被强行压在石头上。
劫匪头子继续冷笑,说:“你骨头是不是很硬?”
老人摇肩,反抗着压他的人。
劫匪头子将老人左手按住,看着老人,说:“嗯?”
老人气愤,却又无能为力,被眼前这个劫匪头子肆意摆弄。
劫匪头子用刀把捶向老人的左手手背,再说:“嗯?”
老人咬牙,依旧没有向劫匪头子屈服。
劫匪头子再敲:“嗯?”
老人依旧没说话。
劫匪头子再敲,这一次比之前两次更加重。
一声碎裂,老人手骨断了。老人小声“啊”了一声,但很快收回去了。他知道此时他的孙儿孙女在看他,他不能屈服,做了坏榜样。他身为爷爷的责任比他的疼痛更重。
劫匪头子再冷笑,将拿刀手举起,准备再一次敲下。
?
看着诡异的雾散去,本来不想掺和的曜灵再忍不住了,向劫匪头子冲去。
曜灵越来越近,劫匪头子自然察觉,将老人的手甩开,站起来看着曜灵,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有些熟悉,嘲讽道:“又一个‘大侠’来啦?”
老人看见拿断剑的曜灵,特别是发现他腰间没有象征剑客等级的剑客腰牌,担心地说:“不要过来!”
曜灵自然没停,在离劫匪头子四五米时,使出了昨天晚上书上记载的‘式’。
尽管他知道,他的手可能会发生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但眼前,容不得他选择。
他砍向劫匪头子。
劫匪头子惊异,他低估了眼前的这个小子。他将刀也砍向曜灵。
两方都师傅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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