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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扬拿出随身携带的白玉笛子在指尖转个圈,还没决定要不要吹笛,只见文侯迅速把红狐扔到桌子上,然后捂紧双耳,武试的时候有过不太好的经历,他害怕自己再次被笛声侵蚀了意识。
东方宸拉开他的一只手,笑着问到:“你干嘛啊?”
“呃!我听不得他吹笛。”
文侯又将手捂上耳朵。
易扬用玉笛敲了敲红狐的小脑袋,已有所感,决定试一试,于是道:“放心,这次不针对你。”
“你是跟它说还是跟我说?”
指尖有缝隙,文侯还是听得见易扬说的话。
“难道你也想被我测灵?”
不等文侯说话,易扬悬空转动玉笛几圈,再收回手中,然后放到嘴边,开始吹奏测灵曲《释华》。
刚开始,红狐还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易扬,没一会,就开始暴躁地低吼,三条尾巴全都竖起来,全身红毛炸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逐渐变成火红色,像是有火在它眼中燃烧,不再是灵动可爱的模样,而是狂怒不止的怪兽。
如果不是东方宸察觉出它的变化,在它魔化前,右手抓住了它的四只爪子,左手箍住它的嘴巴,这会儿,它只怕是要上窜下跳作妖去了,咬人是避免不了的事。
它拼命挣扎,奈何力气不够。
眼神由怨恨转为恐怖,从注视东方宸改为注视文侯。
随着笛声逐渐激昂,红狐抖动得越加剧烈,它的红毛发出幽幽荧光,肚子也鼓起来,文侯看着眼前的景象,没差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笛声戛然而止,东方宸突然感觉左手无故发烫,像是烙铁印上手心,烫得他下意识地松开手。
与此同时,红狐张开嘴,一颗血色心形珠子从嘴里滚落出来,它甩甩脑袋,然后闭上了眼睛。
文侯还以为红狐断气了,生出一股怜悯之情,在心里为它默哀一番,祈祷它转世为人,然后摸摸它的小脑袋,发现它还有鼻息,不由得惊喜道:“哎呀!你还活着啊!”
易扬被他的样子逗乐了,难得当众笑出声。
宋运拿起珠子,看到里面有丝状的东西在游动,像人的血脉,问李绎:“你见过吗?”
“第一次见。”李绎凝眸注视珠子的颜色变化,“颜色淡了。”
易扬道:“失去了护体,自然没了生灵之气,颜色也就淡了,这血珠子可攫取目标之人的魂识,是发出契令之人养在红狐体内的。”
“目标之人,难道是我?我是第一个看到它的。”
东方宸还说今日运气真好,撞见了一个天下罕见的灵兽。
“不一定,菏沅城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目标之人。”
易扬将玉笛插在腰间,用指关节又敲红狐的小脑袋,还只敲了两下,它立马醒过来,迅速跳到文侯的怀里,委屈巴巴地窝着。
李绎的一个徒弟说到:“它吐珠的时候一直看着大将军,大将军是目标之人的可能性最大。”
文侯猛地抬头看他,很想说一句你可真会推测。
“说得有理。”
东方宸笑道。
文侯很想把怀里的红狐砸在他身上,捉什么回来不好,非得捉一只会害人的狐狸回来,小舅坑亲外甥,完全不留情。
易扬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没了珠子,它就是个普通小动物。”
“没了珠子也不普通啊!你见过三尾红狐?”
东方宸又扯着红狐的尾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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