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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你工资也拿了,宿舍也要搬了吧。”自从厂长找许姐谈话后,许姐去过了宿舍几趟都没遇到过我,本想让蚊子给我带句话,结果蚊子不知道是忘记还是故意,遇过几次也都没提这个事情,或许刚我跟出纳聊得火热也刺激了一把许姐,此时许姐态度也不像一开始我认识的那么和善。
“有人要搬进来了吗?”虽然我知道早晚这宿舍是要被回收回去的,但人就是这样,面对无可改变的现实,也总会想要挣扎下。
许姐犹豫了下,“这么说吧,就是你继续住着不好,我一人说不算数,厂里还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我最多还能住几天呢。”
“你最好这两天就搬出去吧。”像是商量的话,却是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我这一两天就去找,钥匙到时候我拿过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这句话,似乎后来都挺顺的,以至于我都忘记我是寄人篱下了,并且还是随时都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寄人篱下,“谢谢多宽容我这几天。”
“钥匙你就寄老朱或者老朱儿子吧。”许姐不容分说地拒绝了我再次出现,不管是出于厂长的原因或者出于似乎我每次的出现对她都不是个什么好事。
最后,在一番真诚的感谢和假意的寒暄下,我最终还是厂里彻底的道别了,随着那道自动门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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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钱了吗?”红线看着我有些沮丧的样,边扎着围裙边扎着头巾边询问到。
“嗯,拿到了。”
“那怎么还一脸吃屎样,拿到钱还这样,是扣你钱啦。”
“没有啦。”
“那就是被为难了?没事的,我跟你说他们厂里那个出纳特别的厉害我们是都知道的。以前我给他们厂里卸货完每次要结账都很麻烦,后来我们几只搬运队去他们厂里都有被为难过,我们就商量以后要先给钱才给搬,所以我们现在都不太去他们厂里了,等钱都要等半天,还要陪笑脸,累死了。”
我不得不佩服红线她们的交友广泛以及脑洞大开,总能在自己曾经的经历中把别人的事瞬间感同身受,“也没什么啦,我现在不是住厂里的宿舍,他们现在要我搬出来,我都不知道往哪里搬。”
“这有什么的,你又不是没钱,怕什么。”
“我有认识的亲戚,他们家有房子要出租,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哪个亲戚我认识,他们家那个房子隔太小间了。”
“小间又不是不能住人。”
“是能住人啊,就是租你亲戚房子都是上晚班的。”
“什么叫上晚班的?”我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
“你们这些三八别天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阿豪才十八岁。”
我忽然瞬间明白,然后尴尬地抗着货自觉的爬上了车去码货。
一旁的幼灵听到了个租房的尾巴,也跟着凑了上来,“不然你去XX巷看看吧,那里好像很多外地人都租那里。”
“……”
“赶紧干活,平时叫你们自己花钱你们怎么就没怎么痛快,帮别人花钱就这么上心。”最终还是阿伟有些看不下去,打断了好不容易有个话题可以打闹的众人,大家才稍稍的收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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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边答应了许姐要搬房,但却止不住一个下午货车源源不断,而大家之所以喜欢给红线打电话的原因除了我们这聚集了一群能干不计较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们从来不跟厂里说马上到,至少我们会直接跟别人说能不能去,如果不能去还要多久。在搬家跟赚钱之间,我毫不犹豫失去理智的选择了赚钱,一直到遇上了顺心。
“阿豪,听说你要换住的地方?”一个下午我要搬家这个事情已经被传成了各种各样风云变幻的版本,而我已然习惯这个八卦最迟在后天就又会被另外的事情给抢了风头,而在此时,就任由他随意发挥吧。
“对,”我将最后一包材料硬塞到货车上。
“摆好点。”司机不满的说到,“到时候不小心颠下来怎么办。”
我看了眼都压变形的轮胎,“怎么可能颠下来,都没地方挤了还怎么颠。”
“阿豪,你再给他塞一塞。”一旁老板看我们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赶忙来打圆场。
“老板,你自己看看怎么塞,上面说载重1.5吨,这都塞了4吨进去了,这次怎么叫个这么小的车。”然后一边抱怨着,一边又让顺心帮我顶下背,然后硬是把脚塞进材料的缝隙中,把最上面有些够不着的材料又塞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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