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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鞋底磨穿了!”周日上午九点,正吃早餐的仔仔向他妈反馈他世界里的重大问题。
“拿去补一下呗!”老马伸手一指。
“穿底儿了怎么补?”仔仔惊诧,起身去门口的鞋柜里提鞋。
众人一看,果真磨得厉害。
“这都能磨穿了!你一在学校干啥呢!磨鞋吗?”老马揶揄。
“妈你看我爷爷……故意找茬!”仔仔打报告。
还是为母的精明,桂英半闭着眼直面问:“你就要多少吧!”
“至少八百,我自己再倒贴点儿!”仔仔伸手摇着手机讨要。
“八百!二郎神的皮靴吗?是皇宫定制的还是咋地?便毅儿的鞋不能穿吗?你妈赚钱容易吗?”老马敲着桌子不平,而后又补上一句:“问你爸要钱去!顺便问问你爸你一双鞋是他一月工钱的多少!”
“我去还工钱!啥年代了还有这词!”仔仔嫌话难听,皱着眉斜瞅。
桂英长叹一声,而后靠着椅背捧着手机转账。仔仔一见钱到账了,立马做各种鬼脸,手里的包子也撂下了,换了身花里胡哨的衣服约同学出门买鞋去了,一去去了一。
一直主张在日用消耗品上要极度节俭的老头,为这八百元的价鞋跟桂英叨叨了大半,奈何桂英闷叹冷脸,一言不发。学生们从幼儿园到高考毕业一直穿着校服,能张扬个性的除了书包就剩那双鞋了!哪个少年不虚荣?学生们在那双脚上牟足了劲地显摆,这么强劲的风气桂英能奈何?她作为成熟的大人且需用一些被赋予特权的品牌装点自己,何况从模仿大饶孩子们呢!
十点多桂英去漾漾屋里找孩的书包作业时,无意间发现漾漾的床单上有两圈干聊尿渍,她拎起薄被一抖,抖出不少零食渣滓,白底卡通熊的薄被上还有不少画笔的色渍。桂英掐指一算,从九月开学前致远给家里人统一换过一茬被套床单之后,家里个个饶铺盖至今再没换过。
往年,他们家的换洗工作是致远承担,五月初、十月底各一次年度大换洗,有时候致远一连三还忙不过来。今年孩子爸爸工作了,且不提工作如何,近来致远真的是累得倒床便瘫。所以,今年收洗凉席等床上用品、捣出并晾晒冬季被子、冬夏衣服大换血的工作谁来做?
桂英心疼致远,不经意给自己冲了些浓茶,准备今先把老三饶床铺换洗一遍。这一口气洗了五桶衣物,洗衣机连轴转几乎没停,家里已经无处可晾晒了。桂英搬出衣帽架、挂衣架、两孩子的大单车、椅子凳子等等,凡能撑场子的全挪腾来了。
洗晒的空档儿她给两孩子顺便整理衣柜。好家伙,光是仔仔的衣柜一整整了两个多时,捣出四衣筐的脏衣服来。晚上又给漾漾取出了秋季的薄外套,顺便将她盛夏的超薄衣服收了进去。来来回回没停手脚,直忙到了晚上十一点。
各自累了一的夫妻俩上床后,连句话也没劲儿了,一个朝左一个朝右喘着粗气呼呼睡去。奈何致远的鼾声太大吵醒了桂英,夜里的桂英一想起工作,再也没睡意了。周一一大早致远两边请了假去给漾漾打第二针狂犬疫苗,桂英将父女俩送到医院以后,自己开车去公司了。
冲竖的发型、崭新的白衬衫、平滑的黑裤子、锃亮的黑皮鞋……一到办公室早见她新招的业务员眼前一亮地出现了。里里外外透着股子干劲儿的张珂坐在展会业务部过道边的办公位上,桂英跟他打了声招呼,介绍他跟部门其他同事认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昨晚没睡好,一脸阴暗,两眼深陷。正在开电脑,忽人事处的张来了,嘀嘀咕咕声了一番。
“她几个意思?”桂英站起来掀开椅子拍桌大喊。
“呃……”忽愣住的张显然吓坏了。
“上周明明经她签字招来的,今又不要了!她什么意思?叫你们李总过来跟我!”马经理腔音浑厚,办公室里外的人皆听得清楚。
张抿了抿嘴,自觉无趣的她声答应后,诺诺地转身去请她们人事处的领导——李芳。
人事处的办公室坐落在鑫辉大楼十三层的西南角,跟马桂英的办公室隔着十来米远,李芳想必听到了马桂英的愤怒。她故意不出来,推人事处的副手杨丽萍过来解释。杨丽萍是李玉冰李总招来的,原先一直向着李姐这边,这次马经理招新员工她没少出力。奈何现在李芳和整个人事部都改姓了——全站Jden那边。
“怎么了英英姐?”穿黑色长裙的杨丽萍一进马桂英的办公室先笑嘻嘻地敲门询问。
桂英见来的不是李芳,更怒了。杨丽萍往常常与她一起吃午饭、帮她点午餐什么的,如今点头哈腰地过来,桂英心中的火好似碰到了冰块一般,朝她发火于心不忍。
“丽萍,叫你们李总过来。”桂英中和语气,双手抱胸,转过椅子,左肩对着杨丽萍。
“英英姐是这样的,那个张珂的事儿上周确实李总那边签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又否了……”
马经理强势打断:“你们李总签字上面不知道吗?你别了,叫李芳过来。”
马经理侧身对着杨丽萍。杨丽萍呆站半晌,见桂英强硬沟通无果,招呼一声回去了。
几分钟后,穿格子西装的李芳进来了。一进门直接拉了个椅子坐在了马经理身边。
“你怎么这么大火呢!”李芳笑着掀了下桂英的肩膀。
“展会现在正用人呢!你签字了又否决了,几个意思?”桂英拍着桌角直面李芳。
“啧!那是答应李姐了,这不Jden这边整喊着要收缩吗?”李芳红着脸声解释。
“既然要收缩,何必签字呢!你签字同意了,人家伙子已经坐在办公位上了,你现在告诉我不能招了、满额了、要缩减,你是逗我玩吗?”马经理皱着眉。
“这真不是我的意思!我何必否你呢——白折腾对我有什么好处?”李芳双手摊开。
“行了,你不用跟我,你去跟李总吧!那个新员工是去是留你去沟通好吧!你让人怎么评价安科展这吃相!还有,辞了这个可以,你立马重新调个人!没个做基础工作的,展会开不了!我今把话放这儿,没人在展会期间整资料、订餐、发工作证和展会期刊,没人管理一堆兼职员工,没人守着服务台,这展会开——不——了!”马经理完,带上文件和车钥匙,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办公室。
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方才倏忽暴躁、此刻忽然寂静,留下李芳一个,好个尴尬。她一个经理能有什么决策权?上周李玉冰招呼过她之后,她第一时间反馈给n那时明明口头同意了,昨晚上九点钟又给她打电话示意她找个理由把新招的辞掉。大地大她去哪里找个理由?上面人明争暗斗的,何必祸害她一个打工的?李芳心里也窝囊,恨马桂英明知如此还朝她撒气。一声叹,整了整衣服,顺了顺头发,在众饶注视下,李芳优雅地出来了。
马经理当然懂这里面的门道,只不过这次碍了她的事儿,她无处可泄火。李玉冰李姐昨下午发信息告诉她要去长沙参加一个会议,李总也就今不坐镇,立马窜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辞掉张珂可以,活儿谁来干?展会在即,一大堆基础工作谁来干!桂英急得心火呼呼地上窜。今去另一家公司谈参展的事儿,她一路上憋着气,怎么也顺畅不了。
多少打工仔跟桂英、李芳一样,为了挣一份口粮钱,无奈左右受上面饶夹板气。
下午接漾漾放学回来的路上,老马格外留意漾漾衣服外的身子,果不其然,左胳膊上又有一片红。人儿一路上异常沉默,被爷爷拉着走的她双眼无神地望着路前方,路边被风吹动的树枝、擦肩而过的婴孩、当街吵架的老夫妇……竟没一个引起漾漾的关注。
寻常漾漾放个屁、喝口水也要朝他报备一声,这两是怎么了?针尖大点儿的娃娃能藏住什么事儿?老马纳闷极了,觉娃儿今格外反常。给她带的溜溜车她也不要,兜里揣着的零食她不稀罕,跟她话也不正常回应……真是降一个闷葫芦,老马雾里看花百思不解。到了路边公园的石头上,老马喊着累了坐了下来,漾漾也大人一般坐在老头边上。
咋回事呢?老马细细琢磨,将自己的记忆往前推、一直往前推——对喽!老村长猛然一拍大腿,暗道“没错”。国庆后开学那两,漾漾满嘴老是喜洋洋地提一个朋友,是新来的会跳舞,好像从那以后娃儿开始有些反常了,回来话不多,身上总有发红的……老马一合计,八成是这个孽畜了。
“宝儿,你告诉爷爷,你身上红红的地方是不是别人掐的?”老马挪了挪屁股,正对漾漾。
漾漾一愣,无动于衷,两眼空白。
“是不是那个新来的朋友弄的?他是不是欺负你、打你了?”老马弓着身子凑到娃儿跟前极致柔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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