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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爸,没事,就问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妈身体还好吧?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生活费?爸您别操心了,我养得起自己。好,就这样,掰。”
马路口,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挂掉了电话。凌乱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乱,但是看得出来主人对它的爱惜,只是难以辨认。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团,显然是很久没有梳理过,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各种各样的伤口触目惊心。
处在人群的中心,无数人与他擦肩而过,却不愿在他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钟。就算是急匆匆走过不小心撞到了,也不愿意回头说一声对不起。
狠狠地吸了一口手里皱巴巴的烟屁股,杨殇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看着手里所剩无几的“烟”,他摇摇头,毕竟只是地上捡的,又能是什么货色?
拖着自己被冷风吹得麻木的身子,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无意识间拐进一个小巷口。
“……两人被查出相互勾结,袁某和余某被判死刑,将会于今天被处以枪毙……”
耳边传来不知谁家的无聊的广播声,杨殇没有仔细听。
刚走没多久,一个女孩子就撞到了她的怀里。她痛得哼了几声,抬头看到杨殇,眉眼闪烁了几下,连对不起都没说又急匆匆地跑走了。嘈杂的呐喊声紧随而来,“抓住她!”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旁穿过。
杨殇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被追上,追进一个死胡同。四周的人随手抄起东西就是一顿毒打。“放下韩少的东西!”尽管遭到如此毒打,她还是护着手里的东西紧紧不肯松手,一声都不哼。透过围在一起的殴打她的人群和她的手指,依稀辨认出那是一枚戒指。
他看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最后还是离开了。
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杨殇不想再卷入什么事件了。
杨殇是穷人家的孩子。都说寒门难出贵子,但杨殇一路跌跌撞撞考到了现在的重点大学,家里没钱,便自己打工,边工作边上学。拼命的时候一天好几份工。本以为毕业之后可以换个好工作,回家好好照顾父母,谁知道有一次在校外看到一个被小混混欺负的女孩子的时候,他没想太多就上前给她解了围。女孩是救下来了,可是自己也摊上了大麻烦。那小混混的老大在这条街上,说出来的话谁都要掂量两三番。那老大自然是找了他的麻烦。不过他也不直接动手,而是更加阴险。你不是要找工作吗?我就让这一条街的人都不敢要你!
不得不说,现实有时就是戏剧性。不仅没得换更好的工作,连现在的老板,也不敢继续留下杨殇。
不知道想了多久,只是当杨殇回过神来时,那女孩已经倒下,停止了呼吸。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只是杨殇心里,隐隐作痛。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接受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了呢?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走出巷口,又跟着流动的人群慢慢走在大街上,他像这个城市的陌生人,城市的夜光照亮了他的四周,但是驱散不开和他并肩前行的黑暗。
他来到了一座大楼,是市中心的观光大楼,有上百米高。
夕阳最后的余晖映射在玻璃质地的楼层上,杨殇心里像是着了火,一阵一阵的剧痛,无数头绪喷涌而出,淹没了他。就像这夕阳要把他吞噬殆尽。
站在最高处,杨殇摸了摸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五张一元钱。那是他最后的钱,是父亲在农村里辛辛苦苦劳作换来的是那天父亲来学校看望自己,颤巍巍地用沧桑的手递给他的。他此时真的很想哭。试问,谁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不想哭呢?他还只是个出来打拼没多久的孩子,连大学都还没有毕业。人间冷暖,他尝遍了“冷”,这唯一的暖,也只有父母给他。
一阵更猛烈的大风吹来,他松开手,任凭这饱含父母汗水的钱随风飘散。
黑夜降临了。大地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遮盖,只留下漆黑的影。杨殇眯起眼,很是享受地品味这感觉。只是,越享受,嘴角便越感觉咸,眼睛感觉越模糊。到最后,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雾朦朦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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